小白被杨简突如其来的宠溺搞得有点懵逼。

它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睛里闪过一丝陌生的光芒。

小主人是不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但是杨简却毫不顾忌小白眼里的惊诧,他所有关注点都在小白嘴里叼着的那只兔子上。

兔子的身体还是温热的。

脖子被咬断处流淌出的血迹也是温热的。

很显然,小白刚刚出去寻找晚餐了,然后,还给自己带了一顿美食回来。

“和子,生火,我们有兔子肉吃啦!”

杨简手舞足蹈的大笑不止。

“可是兔兔好可怜呀?”

许和子看着喜不自胜的杨简,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

“兔兔可怜?”

杨简心中一震,感情这一千多年前的大唐女娃也习惯用叠音词?可是,这就是一只兔子嘛,生物界的食物链原本就是如此安排的呀,有什么可怜不可怜的?难道吃麦子,吃大豆,麦子大豆就不可怜了吗?他们也可以来年春天继续发芽生长活下去啊?

不都是命嘛。

小女生就是矫情。

杨简对许和子的矫情不屑一顾,他现在肚子里的饥肠辘辘才要命啊。

“和子,兔子已经死了,感谢小白,大雪封山的日子里还能让我们吃到肉才是。”

许耕毕竟是一个老男人。

何况,他也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肉了啊。

他现在看见兔子,眼睛跟杨简一样发出灼灼的光。

“爷爷——”

许和子还是有点觉得难以接受。

那么可爱的、白乎乎、毛茸茸的小兔子现在就要被人吃掉了。

杨简才不管,趁着灶膛里的火星还在,扔进一把茅草,撅着一个小公鸡屁股似的嘴巴对照灶膛里鼓鼓地吹着。

还真别说,没几下,火苗重新燃烧了起来。

杨简这才想起锅里还没有放水。

然后赶紧扑到水缸边沿,用那个干葫芦做的水瓢往锅里舀水倒入。

没多久水就热了。

而另一边,许耕也早已亲自动手,将小兔子的毛皮给剥了下来。

杨简一把接过,将白嫩嫩的兔子放进了热水里,洗去血渍污渍,然后又将许和子灶台上仅有的调料酱油导出一点点,抹在兔子肉上。

看得出许和子家是真的穷,食物油没有,盐罐也看不到,整个就一个酱油陶罐子。

幸亏酱油发明的早。

要不然,杨简觉得就这样将兔子结果了都对不起兔子的牺牲精神呀!

许耕看着杨简手脚麻利又熟练无匹的样子,也是有点吃惊,这个小屁孩是哪里学会的烹饪技术呢?

他不是常年四处流浪吗?

难道他跟着小白还能每天都能吃到熟食?

而且你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连火石都不会用!

可是,家里没有菜油了。

他们这个冬天卖艺的收入非常非常少,这个冬天太冷,大雪已经下了个把月了,大家都很少出来户外,走在长安城里,都看不见几个人,又哪来的人打赏?

没得打赏,就没得钱买吃的。

但是,饶是如此,肥美的兔子本身自带的油脂,在烈火铁锅的炙烤下飞快地就开始滋滋地冒出了肉香。

杨简看了看已经快要见底的酱油罐子,狠一狠心,将剩余不多的酱油部倒了进去。

肉香更加四溢。

许耕的喉咙里咕嘟咕嘟不停地吞咽口水。

就连一旁默不作声于心不忍的许和子,也被杨简的红烧兔子肉香所诱惑,一双小脚也忍不住慢慢地凑了近来。

不过十来分钟,红烧兔肉已经火热出炉。

当真是香飘十里啊。

杨简将兔肉盛入陶碗,忍不住凑近用鼻子猛力地吸了起来。

“哎呀,许老爷子,您家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啊?这么香!”

还没等杨简许耕反应过来,一个大嗓门的女人猛然自己推门就进来了。

然后,跟在大嗓门女人身后,呼啦啦的一下进来了足足十来号人,而且,更让杨简吃惊的是,茅屋门外,还站着许多进不来的人们。

他吃惊的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

和他们眼睛里比小白的眼睛还要贪婪的光芒。

“你们——这个——大家——我们今天路上捡到一只兔子,刚做好,大家要不要一起,一起来——”

许耕的吃字还没说完,大嗓门女人为首的人群哗啦啦一下就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杨简被眼前的场面吓得目瞪口呆!

古代的人们都是如此睦邻友好不分彼此不请自来的么?

“嗷呜——”

可是,就在大嗓门女人们的手指刚刚要触及杨简手中陶碗里兔肉的时候,小白突然从屋子的角落里嗷叫了一声。

小白的嗓门比女人的还大,这一叫,让人觉得茅草屋似乎都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

好几根草木从屋顶掉落下来。

而更令人胆寒的是,原本以为就快要吃到美味的大嗓门女人猛然间听到了狼嚎,当场吓得腿肚子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而在她的目光所及之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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