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穿着一身清凉的夏日短装,慢摇一座有些年份的竹椅,心情很不错。这原本平静的山谷因为唐雪儿一行的到来平添了许多生机和乐趣,到处弥漫着欢声笑语,郝仁就这样慵懒的静静地欣赏着一切。

唐雪儿带着火儿满山谷的嬉戏、玩闹,也不知是否是错觉,郝仁总觉得唐雪儿和火儿在一起,有种很奇妙的和谐感,仿佛天生就该是她们凑在一起。另一旁的王嫣也是笑靥如花,和一群贪玩的松鼠玩的不亦乐乎。只有王俊逸例外,从早上哭了一场以后就有些郁郁。

郝仁也觉得奇怪,王俊逸乍一看就是一个纨绔,事实却很复杂,他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充斥着迷雾和不可思议,和他的父亲王刚有很多共同的特质,又不尽相同。

郝仁决定想王俊逸问个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得弄清楚,特别是王刚,想起那个多变的男人,郝仁也是一阵心悸。

郝仁呼唤王俊逸过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关于你父亲的,方便吗?”

王俊逸有些挣扎,想起他的父亲,王俊逸也很难向外人诉说,半晌,艰难的做下决定。

“你觉得,我父亲是怎样的?”

郝仁眉头一挑,刚才王俊逸的情绪都看在眼里的他,对于王俊逸的这个问题很是讶异,因为这样问的下文往往会和表面形象出入很大,真是有意思的父子。

郝仁肯定的说道:“你父亲,是青山县的地下王者,一名杰出的商人,一位从底层杀出的草莽枭雄,我了解的就是这些。”

“枭雄啊。”

王俊逸抬头望天,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叹了一口气。

“老大,听我讲个故事吧,听了你就会明白了。十年前,我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商人,我们一家都是和和美美的,直到有一天父亲兴奋的回来告诉我和我妈,我们都不用在过苦日子了,我当时只以为是个承诺,可没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

“那天以后,父亲的生意势如破竹,他的对手们总是会做各种傻事送给父亲腾飞的机会,一切都很美好。直到父亲的对手们不甘失败,雇了一群混混毁了我父亲的生意,还将我们一家子打了一顿。那天,父亲躲在房间里一个下午,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血无情,组建了黑势力一飞冲天,但我和我妈却感觉他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王俊逸讲到这里,停顿了下,气息变得粗重,双目通红,本来还算俊俏的脸已经是扭曲了。王俊逸无力地跪倒在地,双臂恨恨的捶向地面。

“他是怪物,是魔鬼!我和我妈看见了,有一天他在房间里褪下了那层皮肤,下面是一个无法形容的恶心的东西,我妈当时就冲上去拼命了,然后就被他给杀害了!我却只能够窝在墙角,什么也做不了。”

王俊逸的倾诉让郝仁震惊,知道王刚有问题,可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曲折,变形怪,那不是神鬼志异中的传说么。关于王俊逸的说法,郝仁并没有怀疑,不科学的历经多了,自然对于这种事情多了耐受力,当然正常人肯定以为王俊逸疯了。

王俊逸早已是泣不成声,显然母亲的死,还有父亲的诡异变化一定对当时的他是巨大的打击。一段时间过去,哭声渐缓,抬起头,王俊逸自嘲的说道:“大哥,听我讲了这个,你是不是以为我是个疯子。”

没有王俊逸想象中的赞同点头,也没有安慰式的敷衍,郝仁肯定的摇了摇头,说道:“不,你不是个疯子,我相信你。”

“老大!”

看着王俊逸那强烈的眼神,郝仁不自觉的想歪了,一片恶寒,如果有背景音乐的话一定是:菊花残,满地伤……

郝仁赶紧摇了摇头,驱逐了这些异端,自认还是心理正常的郝仁,取向不弯,而且现在还有王刚要解决,继续要王俊逸说下去。

“那时的我还小,被吓坏了,而且他也似乎不敢再对我下手,只是威胁我,说只要他一死,我爸也一定必死,他们是共生的,让我自己选择。从那以后,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

郝仁拍拍王俊逸的肩膀,对王俊逸的选择表示理解,毕竟那时候面对这般的诡异,能指望一个人抵死反抗?更何况还牵扯到一个生死未卜的父亲,王俊逸又能怎么办?

王俊逸说完,怪异的看向郝仁,说道:“大哥,你真的信了?不是骗我的吧,别一转头将我送到精神病院了吧。”

郝仁看着迷茫的王俊逸,莫名觉得有些可爱,多好的孩子啊,好的郝仁不作弄一下对不起祖国人民。郝仁不安分的心开始跳动,刚刚的气氛阴沉,必须纠正。

“你怎么知道我要送你到精神病院。”

王俊逸几乎要哭出来,立马改口:“别啊,老大,我刚才都是开玩笑的,什么我爸是怪物都是假的啊。”

郝仁对于王俊逸这个活宝服了,扯淡的功夫不错啊骚年,但还是嫩了点。郝仁把脸一板,严肃的说道:“嗯,你敢骗我?”

王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平静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没有啊,老大,刚才我不是看老大你太无聊了,编个故事让老大您开心开心。”

郝仁就笑笑、不说话,半眯起眼,俯视在地上的王俊逸。

王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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