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鹏举究竟偷了多少颗白菜,杜慎没有继续追问,反正看他副模样,估计是只多不少。

不过打都打了,相信也能让他长点教训的,不至于真的再干出些偷鸡摸狗的事。

见自家师尊不再怪罪,徐鹏举当然不会再多嘴。

师徒二人便向着英国府上走去。

然而,刚走到一半,路人的话,却让杜慎打消了念头。

居然有不开眼的人,和方义他们干起来了。

这可还行!

我杜某人的学生那都是个顶个的年轻才俊,都是自己教出来的品德高尚的君子,怎么能受人欺负!

况且方义他们不像赵秀,在自己的辛勤教育下,一个能打十个,万一动手被打残了,上哪说理去!

当即,杜慎毫不犹豫,带着徐鹏举就往布店赶。

三徒弟虽然不比赵秀,但关键时刻也能站个c位,动起手来也是不含糊的主。

他心中十分懊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不鼓窜着徐公辅抽这傻徒弟了,回头算账也不迟啊!

……

另一边,布店门口。

两伙头发纷乱,面红耳赤的读书人,以东西分,站在了两边。

东边站着的是方义欧阳昊他们,以孟文为首,对立的则是龟山书院的一众书生。

很巧……

两拨人认识。

因为当初,他们都是拜在赵中庸门下的学生,只不过方义他们较为边缘,平日里也没个地位,而对立的这群学生,则属于赵中庸的得意门生。

今日龟山书院的这群学生之所以会来,其实也是怀揣着一样的目的,眼看着快过年,需要添些新衣。

不过这添新衣的钱,不是由龟山书院出,而是学生们统一上交,再另行发放。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旧人见面也是一样。

在布店偶遇后,见之前一直看不起的方义和欧阳昊竟然摇身一变,精气神都变了一茬,添新衣选的布料都是上上之等。

没有对比哪来的伤害。

他们酸啊……

这不,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伙人就打将了起来。

……

“方义,我可是你师兄,你竟敢动手,眼里可还有长幼尊卑!”

“陈荣,在下早以拜入杜慎先生门下,何来师兄一说,况且先动手的明明是你,也配谈长幼尊卑?”

当杜慎和徐鹏举赶到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样方义和龟山书院学生的互斥。

“让一让。”

杜慎推开行人,先是将方义他们的仔细打量了一遍,一个个鼻青脸肿,好在没伤筋动骨,是不幸中的万幸,然后再看向龟山书院的人,他脸色顿时阴沉了起来。

只见那陈荣,原本面容俊朗脸上青紫一片,再瞅瞅其余人,也都差求不多。

奶奶的,自己学生吃亏了啊!

这时,孟文见到杜慎出现,愧疚道:“校长,您怎么来了。”

杜慎翻了个白眼,暗忖道:“还不是听说你们和人干起来了,所以才赶紧带着徐鹏举过来镇场子,想不到你们战斗力这么弱,居然被人打成了这幅熊样。”

当然。

这话肯定是不能说出来,不然他德高望重的形象岂不是毁于一旦。

咳咳……

“听说你们受了欺负,本校长特意赶来,不知是何人敢动我杜某人的学生啊……”

虽然是在问,但他看着陈荣等人的目光却半点疑惑都没有。

又是他娘的龟山书院……

之前是宋先生和赵中庸两个铁头娃跟自己刚正面,人家都是打了小的来老的,怎么到你们这就是打了老的来小的!

别人属猪牛马羊,你们属杠精吧?

和赵中庸不同的是,陈荣这批学生似乎是吸取了教训,对杜慎的话不仅不在意,反而将姿态放的很低。

“先生容禀,我等只不过是义气之争,何来欺负之说。”

陈荣拱手,言语间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先生乃是杏林前辈,莫非也要插手我等晚辈之间的切磋不成。”

“切磋?”

杜慎脸色怪异,这是个人才啊,三言两语就把聚众斗殴的性质给变了一番。

陈荣点头:“不错,正是切磋。”

杜慎眯了眯眼睛,露出笑意:“原来是这样啊,你们晚辈之间的切磋,我自然不会插手,不仅如此,我还要在旁边给你们呐喊助威,你们觉得如何啊。”

“校长?”

孟文傻眼了,正要出声,杜慎却一摆手止住了他,盯着陈荣的看个不停。

“先生此话当真?”

陈荣不知杜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当下神色阴晴不定了起来。

这年头,读书人虽然不比两汉时期,战斗力彪悍,穿上甲猬就能上战场,但打架这种事是不分职业的。

只要你身强体壮,动起手来就有优势。

方义等人虽然近来吃好喝好,但底子就差,压根比不过龟山书院的学生,要是杜慎真不插手,陈荣敢打包票,今天非得教方义这些老相好做做人。

见陈荣不信,杜慎笑呵呵的道:“我杜某人向来说一不二,说不插手就不插手,方义他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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