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身子僵硬,了一下,不着声色地退出他的怀抱,“蒲院长,以前的事我都不太记得了。”

对于她有些强硬的态度,蒲子墨倒是没什么大的反应,还是那副和蔼的笑脸。

他今年已经四十五岁,因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像三十多岁的男人,虽然长得不算很帅,但胜在儒雅随和,学历很高,一派成功人士内敛深度的样子,也吸引了不少小姑娘。

他以前有个结发妻子,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婚了,然后他前妻就消失不见,再也没出现在安港。

半年不到,蒲子墨就又再娶,新妻子才20岁,花容月貌,巧笑嫣然,一举一动都是天真的模样。

想到这里,宁小满忍不住有些讽刺。

相由心生这句话有时候不一定正确,甚至完相反。

蒲子墨要带她去办公室叙旧,被宁小满拒绝了,选在院里的大会议室谈事情。

对于安港,她一向公事公办,从来不愿意牵扯任何一丝私人感情。

今天照旧在蒲子墨递过来的文件上签了字,是要求霍氏在安港修建一栋娱乐楼的申请,修一栋楼的花费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不过霍家根基深厚,这点小打小闹宁小满完能自己做主。

签完字之后,她就打算离开,刚站起身,蒲子墨就意味深长地叫住了她,“小满,我还有一件旧事,要跟你好好聊聊。”

“什么事?”

他随手拿起桌上泡的一壶绿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子菲她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想要找一个工作,我听说霍总身旁却一个秘书……”

剩下的话他没有再说,但是也足够别人明白他的意思。

宁小满本来要走的脚步突然顿住,冷笑了一声,“蒲院长,我都和霍时深结婚了,你和你那女儿还不愿意放弃呢?”

蒲子菲是蒲子墨唯一的女儿,蒲子墨是有些重男轻女的,但是不知道年轻的时候鬼混到什么程度,到了传宗接代的年纪之后一直没办法生小孩,折腾了好几年,好不容易让前妻怀上,却生下来一个女儿。

他这才开始着急,想要试管生一个儿子,但是那时候他的年纪已经大了,跟前妻的身体都不适合再生育,于是他找了一个年轻的姑娘,想要再生一个儿子,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备孕。

他对蒲子菲十分上心,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想让蒲子菲嫁给霍时深的,却没有想到被宁小满横刀夺爱。

外界都说蒲子墨对待宁小满就像对待亲女儿一样,实际上,她不过是一个抢了他乘龙快婿的仇人而已。

听到她毫不掩饰的讽刺,蒲子墨那完美的温和表情有了一丝碎裂,“小满,别忘了你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谁给你的,我既然能捧你到这个位置,也能把你给拉下来。”

宁小满忍不住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蒲院长,我倒是很想知道你的手能有多长,可以隔着霍时深把我给拉下去。”

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人人拿捏的宁小满,被各种各样复杂的情感牵绊住,把所有的禁锢缠绕在自己身上,自己一步都迈不出去,却让所有人踩着她前行。

今生今世,对着这些只知道利用她的吸血鬼,她就是豁出去了,跟他们同归于尽,也不会再给他们任何的甜头!

蒲子墨显然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强硬得没有一丝弱点的人会是宁小满!

明明结婚前,她还是那个软弱到可以让人随意拿在手里揉,捏的小女孩,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你甚至在她的脸上找不出任何退缩的迹象。

蒲子墨的道貌岸然终于松动,露出了隐藏在皮相下面的獠牙,“宁小满,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如果我把你那点阴暗的小秘密公之于众,你以为霍时深还会护着你么?你会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千人唾骂万人踩!永世不得超生!”

他吼完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长久到蒲子墨觉得他刚才那番威胁的话像是没说出口一般。

宁小满背对着他站着,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感受不到她现在一丝一毫的情绪。

这是蒲子墨第一次,在宁小满身上感受到了难以捉摸和害怕。

他几乎是要确定心中的不确定一般冲向宁小满,伸出手要将她的身子给掰转过来,然而手还未触碰到她,就被她给躲了过去。

蒲子墨扑了个空,冷冷地扫向身前的女人,“宁小满,你最好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宁小满微微侧身,如墨的双眼看不清情绪,她看着蒲子墨微微颤着的身子,就算是染了无数遍的黑丝,也难掩一两根冒出来的白发。

再怎么不服老,人也总归会老的。

宁小满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突然笑了,“我当然记得自己还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如果不是想自掘坟墓,我也不想触碰那个秘密,我只是希望院长不要把我逼得太紧,毕竟霍时深他是我的丈夫,我不可能白白地看着您的女儿上来抢夺我的位置。”

蒲子墨收了收手,眼神漆黑地看向宁小满,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我不过是让你帮子菲找个工作,从来就没有说过要抢你的位置,小满,你不能够自己对自己没信心,就把这么大顶帽子往我和子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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