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子,“这不是我调的,是路上买的,最近比较忙。”

纪嘉慕嗤了一声,“你有什么好忙的?”

他关上门,三句话不离调侃宁小满。

宁小满也不恼,反正纪嘉慕就是这么个不正经的调调,对谁都是这样,“我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的。”

纪嘉慕哼笑了一声,随手接过宁小满手里的那个药酒瓶,扔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宁小满“……”

一听说不是她亲手调的,就直接扔到了一边。

很好,很真实。

男人斜躺在沙发上,点了根烟提神,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他么结婚都不请本大爷,还想让本大爷帮忙?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宁小满“……”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到时候给你酿一壶特制药酒,行么?”

其实她不是不想请纪嘉慕,只是那时候她跟霍时深的关系僵得很,结婚也是她被逼着驾着给结的,也不好意思提要请自己的朋友。

说起来,前世她在离开夜色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纪嘉慕,只在新婚那天接到了他的礼物,被谭歆然看到了,然后大做文章,挑拨她和霍时深之间的关系。

再后来就是她非要跟霍时深离婚,然后被关进了地窖里,然后就是死亡……

一想到这些,她再看向纪嘉慕时,竟然有了一丝亲切,“这样吧,我再加一壶固元补气的,保证大爷您不会有气血不足的时候,可以么?”

宁小满连加了两个条件,纪嘉慕有些动容,“你说的,是你亲手酿啊!不许用现有的调!”

如果说宁小满酿酒就是普通调酒师的专业级别的话,那么她的酿酒技术那就是惊艳的专家级。

纪嘉慕之前喝过一次她酿造的青梅酒,从此酒口被养刁,一直想再喝一口她酿的酒。

宁小满忍不住笑,“好的纪大爷!保证亲手酿造!”

这男人也是二十七八快三十岁的人了,却还总是自诩情场浪子,只追求纸醉金迷和夜夜笙歌,没有一点成熟稳重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他也只是被心里的那个人伤透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

雪苑。

霍时深今天下班有些晚。

是他新婚之后,下得最晚的一个班,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六点钟了。

他早上出门后没多久,就收到了宁小满出门的消息,就没急着回家。

他到雪苑,以为只会有李嫂一个人,推开门却看到玄关上有两双鞋子。

一双是高跟鞋,不是宁小满的。

一双是男士皮鞋,简单保守,是上了年纪的人钟爱的款式。

霍时深刚到客厅,就看到谭歆然坐在沙发上,和霍老爷子相谈甚欢的情景。

他揉了揉眉心,走了过去,在霍老爷子对面离谭歆然远一点的位置坐下,“爷爷,你来了。”

谭歆然在霍时深进门的时候,视线就一直黏在他身上,怎么拔都拔不下来,现在看到他坐到离自己那么远的位置,眼神一下子就失落起来。

霍老爷子自然是看到了谭歆然的脸色,说话的语气也硬了一些,“时深,本来你的私生活我是不愿意插手的,但是这些天,你是不是宠小满宠得太过分了?你别忘记了,虽然你只有一个妻子,但是我有两个孙女。”

老爷子的话不怒自威,话里的意思和压迫性都很明显,他希望霍时深可以对谭歆然好点。

霍时深眼神幽深,让人看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面对一向敬重的爷爷,他不卑不亢,淡淡道“我知道,所以我们各宠各的。”

他的意思就是,宁小满他负责宠着,至于谭歆然,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霍老爷子眼眸一沉,心里越发地觉得当初同意霍时深和宁小满结婚是一件不明智的决定来。

霍时深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来没有忤逆过他,霍家当年家大业大,在北城只手遮天,但是霍老爷子当年被敌人暗杀,虽然侥幸逃脱,但是失去了生育能力,当时膝下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霍时深的母亲。

霍老爷子一心想给自己找个乘龙快婿,谁知道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竟然嫁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还是个外国人,最后还未婚先孕。

她那个美国爱人,也在承受不住压力之后逃走。

当时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而霍时深的母亲,却坚持要生下霍时深,生下来后又承受不了外界的流言蜚语,逃离了霍家,去找自己的爱人去了。

霍老爷子便当作没有过这么一个女儿,将霍时深当作亲生儿子养。

后来霍时深也如愿成了霍氏说一不二的总裁,北城只手遮天的高贵人物,就连十几年前鼎盛时期的霍氏,比起现在霍时深接管下的霍氏而言,都要逊色几分。

他眼见他曾经得意骄傲的孙子,现在为了一个孤儿院长大的黄毛丫头而不听自己的话,哪怕这丫头也曾被他当作亲孙女一样看待,但还是忍不住心里窝火。

他忍不住将谭歆然给他的那一沓照片甩在了桌子上,怒道“糊涂!你比我这个老人家还要糊涂!宁小满她现在才跟你结婚几天?今天就趁着你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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