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存芳眨眨眼睛,不明白陈木枝为何这么问。

自己看草船先生的书才重要,那个魏兰舟是不是看草船先生的书,有哪么重要吗?

“他都说了,他认识草船先生啊。他还说,草船先生没有那么老,大概也就三十岁不到。”

陈木枝的表情更古怪了。

“三十岁不到,不也很老了吗?”

郑存芳不由替草船先生辩解:“还好啊,三十岁不到哪里老,算年轻有为啦!”

陈木枝撇嘴:“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魏兰舟都二十二了,也太老了。”

“有吗?”

“怎么没有,你亲口说的,我亲耳听的。”

是吗,这个话好像有点耳熟?郑存芳想到了魏兰舟刚刚说的,草船先生刚订了亲,对方嫌他年纪太大了……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郑存芳期期艾艾替自己辩解:“好吧。就算我说过。可魏兰舟又不是草船先生,人家长年龄,还长本事啊,他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除了长年龄,还干什么了,难道孵小鸡?”

陈木枝悠悠地道:“你怎么知道魏兰舟不是草船先生?”

“怎么可能!”郑存芳一声惊叫。

“怎么不可能。”陈木枝掰着指头解释给她听,“你想想,卫绪说过,魏兰舟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什么书,是不是?”

“好像有过……”

“魏兰舟和草船先生很熟,还有草船先生未面市的字谜集和所有的话本子,是不是?”

“嗯。”

“这就有问题了。他不是从来不出门吗?他怎么认识草船先生,怎么交往,怎么拿到人家的字谜集和话本子?”

“好像很有道理啊!”

“而且他说,草船先生订了亲,对方还嫌他年龄大,怎么觉得,说的就是你?”

郑存芳有点着急了:“可是年龄不对啊,草船先生不是三十不到吗?”

“二十二也是三十不到。”

郑存芳呆住了:“不是吧……哪会这么巧啊?”

“否则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解释这么多巧合。”

“完了完了,那我更没脸见他了!”郑存芳拔腿就跑。

陈木枝追在后头喊:“存芳、存芳,你别跑啊,怕什么啊!”

她的音量贼大、喊得震天响。

魏兰舟好不容易从人声鼎沸的园子里跑出来,远远地望着郑存芳,心中一喜,忍不住又想过来找她。

却听见了陈木枝的呼喊。

“存芳?”他重复着。

郑存芳正好跑到他身边,一跺脚,扭身要继续跑,突然魏兰舟一声大喊。

“郑存芳!你是郑家三小姐郑存芳!”

陈木枝一个急停,嘿嘿一笑,转身拐向花丛边,从另一边通道溜去了园子。

将这里留给郑存芳吧。

她惹的祸事,让她自己去解决。想来,这回她应该不会再嫌魏兰舟年纪大了。

老天好生有趣。

太子竟然喜欢兰馨郡主,而魏兰舟竟然是草船先生。

而卫绪呢,真的喜欢自己吗?

万众瞩目的誉郡王府四公子婚前游湖,终于要轰轰烈烈地开始了。

由于谁也没想到太子驾临,所以游湖活动临时有了一些变化。之前誉郡王妃率领众贵妇坐过的那艘游船,是王府里最辉煌的一艘。

眼下,这艘三层游船紧急改装,将原本并打算不启用的二层三层开了出来。

三层太子专用,二层则是太子的护卫,低层还是按原来的安排,是京城最显贵的那些人家。其余人等,则分别在另外两艘游船上。

游船三层比低层略小些,却也能绰绰有余地呆下二三十人,但今日却是太子,自然不能太嘈杂。

魏兰海这个主人自然是引路,卫绪和太子一同向楼梯走去。

太子很贴心,转头道:“东海郡主也一起来呢?”

留在低层的贵女们纷纷羡慕得不行,已有人窃窃私语。

“太子怎么特特喊她,难道太子中意的是东海郡主?”

“可东海郡主如今是一等侍卫,太子难道等她两年不成?”

“若太子有意,又何须固守两年之礼,还不是皇后一句话的事儿。”

“有道理。两年之期既是皇后定的,若要废除,也是易如反掌。”

“怪不得太子一直不议亲。缘分竟然在此?”

“呵,谁知道东海郡主巴巴地要当侍卫是不是就冲着太子去的呢?”

“好酸。问兰姐姐你闻到酸味没?”

“湖风宜人,飘些味道过来也正常。”

“你……”

陈木枝什么耳力,飘些酸味过来她可能闻不到,飘些闲言碎语过来,她是一个字都不会漏掉。

越听越好笑。贵女们的心思,有时候还真在明面儿上,掩都掩不住。

不过,小伙伴们是真感情,哪怕在人后,也如此维护自己。

登上三层,除了船舷上几位精壮的侍卫各守一角,船内便只有太子、魏兰海、卫绪和陈木枝四人。

委实太空旷了些。

卫绪与陈木枝交换一个眼色,彼此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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