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百来人的赌客,也和陈飞依依不舍的进行了告别。

几天之间,他们从一个穷光蛋和人见人嫌的赌徒,摇身一变成了身价不等的富翁,有的回归家庭,有的继续在平凡岗位上工作。

而这一切,都是陈飞带给他们的。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此后将各奔一方。

而赌圣的声誉,正在通过他们的口口相传,在香港的民间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传递着。

民间大众见惯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新闻人物,对这个从底层出来的穷小子,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如果陈飞不是从大陆过来,而是香港土生土长的穷小子,那就更好了。

陈飞从赌场派出送他回家的宾利车中出来,望着眼前的翠园大厦公寓楼二期大门,心中有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仿佛做了一个梦一样。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当然,也多出了许多不同的地方。

他在香港开户行中的余额已经增长到五亿港币,身上的服装也焕然一新,在一身名牌的光环加特下,整个人气质大变样。

举手投足之间,有了一种大人物的淡定。

送陈飞回来的宾利车吸引了路边人群的注意。

他们看到衣着光鲜的陈飞从车上下来了,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突然有人惊呼道:“是赌圣,赌圣回来了。”

随后呼啦啦涌过来一群人。

其中有超市的售货员大妈,楼下摆地摊卖盗版杂志的小哥,拿着一把桃木剑刚结束晨练回来的阿婆,以及那位正和楼上女友热恋中的瘦黑男孩。

售货员大妈发现陈飞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时,本能的向后缩了缩,脸上满是尴尬之色。

她讨好似的笑道:“赌圣,你就别和我一小人物计较了,算我有眼不识泰山,只要你光顾我们家超市,香烟随便你拿,阿姨请客。”

陈飞笑了笑,几天前受到的歧视还历历在目,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会和一个势利眼的超市售货员计较。

“阿婆,赶紧把门打开啊,这是楼上黑达仔家的侄儿,赌圣和你们住同一楼层,多大的福气哦!”

拿着桃木剑的阿婆嘴上硬气得很,“我管他是赌圣还是赌棍,打扰我晨练,一样挨打。”

在众人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声中,阿婆还是听话的打开了楼下的门,一群人簇拥在陈飞周围,直到他踏进电梯,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突然有人遗憾的拍手大叫道:“哎呀,忘了找赌圣要签名了。”

“你脑子秀逗了,赌圣就住在楼上,让他随便提携一下,都能让你发家致富,还要个什么签名啊!”

陈飞坐着电梯慢慢来到七楼,心中的思绪也发生了翻天动地的改变。

这几日他白天所见是一片金碧辉煌,晚上睡得是天上人间,出门有一群人相迎,让人感到不真实。

还是这破旧的楼道,散发着饭菜馊味的公寓,显得更亲切一些。

陈飞还未走到三叔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黑达仔,那个新闻上叫赌圣的年轻人真是你家侄子?你不会骗我们吧?”

“那天你们不是见过吗?这还有假,我的侄儿我会认错?真是岂有此理!”

“不是,我总觉得在电视中侃侃而谈,一夜卷走赌场几亿港币的年轻人,和你家侄儿不是同一人,两人诧异太大了!”

“放屁,我的侄子我还会认错,等他回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六姑在旁边看着几人争论,心中冒出一种被馅饼砸中的惊喜感,“要是黑达仔的侄子是赌圣就好了,芝女十几万的手术费也有指望了。”

客厅中几人再也没有打麻将的心思,对着电视机新闻上左颂星的相片继续评头论足,偶尔争论一番,气氛有些诡异。

陈飞站在门口咳嗽了两声,重重的拍响了房门。

几人的视线马上向门外的陈飞投去,盛哥和萍姐同时揉了揉眼睛,在电视和陈飞身上来回切换,脸上夹带着一股惊喜感,又担心认错了人。

随后一巴掌拍在黑达仔后背上,“快去开门啊!问问是不是你侄子。”

黑达仔嘴上虽是一副肯定的语气,这会见到真人,心中又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他犹犹豫豫的向前挪动着步子,双眼在门外的青年身上不停打量,越打量越是心惊。

这变化也太大了。

莫非真不是同一人?

黑达仔心底莫名的涌出一股患得患失心理,他甚至开始埋怨,为什么给了他一个直面真假的机会。

若此人不是他的侄子,那之前的一番惊喜和争论,岂不是打了水漂?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真相永远都不要揭露出来。

继续活在梦里多好。

陈飞就这么静静的立在门口,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黑达仔心中变得越发不淡定起来。

几日前的陈飞,一身土气的打扮,让人一眼就看出从大陆过来的。

现在的陈飞,从头到脚一身名牌。

手上戴着一个硕大的钻石机械表,气质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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