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已经被张明宇打怕了。但是当黑三看到来的人是朱存业的时候,心中顿时了然了,这是吴美文给自己请来的救兵呀。别人不清楚,他却知道,这朱存业和吴美文是远方的亲戚,按辈分,朱存业管吴美文要叫姑妈的。

张明宇嘿嘿一笑,“我可以不跟你计较,黑三,以后别找我麻烦,见了我以后躲着走,懂吗?”张明宇觉得自己说的这话有些重,足够给他敲响警钟。说完就打算回乡政府。

作为乡政府的工作人员,和别人打架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给我站住。”朱存业暴喝一声,“谁让你走的?现在是派出所已经介入了这次打架斗殴事件,把态度给我放端正些!”

张明宇隐约觉得今天这件事儿有些棘手,他看出来了,这朱存业居然和黑三是一伙儿的,吴美文把朱存业搬出来是要给自己找麻烦啊。

果然,黑三从地上爬起来,“朱警官,我要向你举报,这个小伙子打人,我现在觉得头痛,我要去医院。”说着,黑三装模作样的捂住了头。

“我一看你伤的就不轻,这样,你先去医院吧。”朱存业说,“去医院让大夫帮你看看,回头来派出所录口供,可别到处乱跑。”

黑三答应一声,嘴角露出恶毒的微笑,只要住进了医院,老子就是不出院,倒时候看你个鳖孙怎么求老子。

张明宇知道此刻自己中了他们的圈套,却又无能为力。

黑三往外走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四十多岁的年纪,一米八五的身高,体型偏瘦。“没长眼睛吗?”男人喝问道。

“吆,陈所长。”黑三连忙打招呼。这个人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叫陈有福,在副所长的位置上干了十个年头了,一直没有提拔,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黑三虽然内心轻视他,但并不敢表露出来。

“怎么回事?”陈所长问。

“他打我,把我的脑袋打坏了,一直觉得痛。”黑三笑嘻嘻地说。

“他打你?”陈有福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谁他妈的不知道你在黑水乡欺男霸女,谁敢打你啊,是不是你故意找别人麻烦,反而被修理了?”陈有福笑着说。

“我哪敢啊。”黑三一脸的谄媚,“朱警官知道这件事情,他可以给我作证。”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朱存业。

“陈所长,这件事情我可以证明,刚才张明宇打人的时候,我看到了。”朱存业说。

陈有福并没有搭理朱存业,这让朱存业的脸上很是没有光彩。陈有福扭头看着张明宇,“你叫什么来着?”

“张明宇。”

“对对,你有什么话要说?”陈有福给了张明宇一个分辨的权利。

“是他先向我挑衅的,拿椅子砸我,我这算是正当防卫。”张明宇解释道,“最多也就算个防卫过当。”

“我没有拿椅子砸他,我都不认识他,为什么要打他?”黑三立刻矢口否认。

“我可以作证,这个人就是要打我哥。”李秋香站了出来。这群人不辨是非曲直,颠倒黑白,真是可恨。刚才张明宇教训吴美文和黑三,李秋香看傻了,没想到张明宇斯斯文文的居然打起架来这么狠。几下就把他们放倒了。

“你说你能证明?”朱存业威胁道,“你如果拿不出什么证据,可就是诬告。”

朱存业吓唬她,这个不知道进退的女人,敢来坏自己的事儿。

“人证,人证不行吗?”李秋香大声说。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黑三眼睛露出恶毒的凶光,“你看清楚了吗?”

“黑三,把你吓唬小孩子的那一套收起来吧。”陈有福低声喝斥道,“在我面前还敢撒野吗?”

“没有,没有。”黑三连忙认怂。他知道陈有福的能量,虽然他不是所长,但是在黑水乡这一亩三分地上,陈有福说句话,绝对要比派出所的所长还要管用。

“去年冬天的晚上,你纠集二三十号人,把五道沟的孙毅给打了,是从被窝里把人掏出来打的,我说的没错吧。”陈有福问道。

“没有,我是守法的公民。”黑三嘿嘿笑道。这件事当时闹得很大,自己好不容易才摆平的,他可不想再提这件事儿了。

“三四月份的时候,你在集市上拿了别人一把铁锹,做生意的老板不给你,你一铁锹把老板拍晕了,是你吧?”陈有福又问道。

“这个不是我,我一直遵纪守法的。”黑三分辨到。

“前年春天,跨省的抢劫案是不是你也有参与?”陈有福继续问道。他一连几个追问,问的黑三冷汗直冒。这件事当时他参与了,但不是主谋,那天喝多了,那几个人说是赚钱去,他也跟着去了,但是一看到那几个人去抢劫,他就提前开溜了。

算不上主犯,深究起来,他也脱不了干系。好在自己并没有参与分赃。

“我告诉你黑三,别给老子惹事儿,在我面前,你的那些靠山都不管用。”陈有福用手指点着黑三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

“懂,我懂。”说完,黑三对着陈有福诚恳地点点头,“放心陈所长,我不会给你惹事儿的。”

“走吧。”陈有福说。

黑三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

“陈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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