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娅还是将伞捡了上来,虽然期间缓慢又狼狈,但好歹也是捡上来了,额头都冒出了汗,辛西娅趴在屋顶上,也不想起身。

偏着头,仰视一旁的飞坦,就这样发着呆。

手上的血渍已经干涸,一开始辛西娅还想擦干净,但后来发现怎么擦手上都沾了红色之后,就放弃了。

辛西娅目光呆滞又没焦距,飞坦烦躁的狠声道:“小鬼!不想要你的眼珠子了么!!”

“……啊。”辛西娅迟钝的应了一声,然后立马清醒了,脸红了起来,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屋顶上,半晌,又挪了挪自己的位子。

于是飞坦大爷眯起金眸,看了眼忽然缩短的两人距离,无语的抽了抽嘴角,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呐,飞坦哥哥,杀人是什么感觉?”

辛西娅缓缓开口,道:“飞坦哥哥今晚杀了人么?能和辛西娅说说杀人是什么感觉么?”

这小鬼……

飞坦不屑的瞥了眼辛西娅,哼道:“你很无聊么?”

辛西娅一愣,连忙道:“不是!只是我……我,我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辛西娅垂下的眼眸里闪过如雾一般的迷茫和恐慌,她下意识的求助她自认为很亲近的飞坦,于是辛西娅直觉忽略了飞坦对自己的讨厌,连矜持和顾虑也不要了,凑近飞坦,抓着飞坦的手臂,直视那双不悦的金眸:“哥哥!虽然我刚刚把你的伞弄掉了但我也捡起来了!哥哥就告诉我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飞坦难得的一次宽容大方不想和这个蠢货计较刚才的事,结果她自己重提。

很好。

“想知道?”

辛西娅犹疑的点点头,却在看到飞坦那面罩之上的忽而眯起的眼眸时,升起了一股难言的不安的预感……

好像,要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下一秒,辛西娅被飞坦揪起领子,天旋地转,身后传来呼呼的风声,辛西娅视线内的屋顶陡然远去,飞坦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那双金眸看不清什么喜怒。

“呯——!”

巷子里的灰尘四起,辛西娅被飞坦毫不留情的狠狠的从屋顶上扔到了巷子里,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辛西娅的耳中格外清晰,痛感传遍肩膀以及半边胸口。

“哥哥!”辛西娅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带着迷惑。

然而飞坦没有回答,辛西娅皱着眉,捂着肩膀挣扎着要起身,一双手却制止了辛西娅的动作,冰凉的带着血腥气的手掐着辛西娅的脖子,渐渐缩紧,飞坦坐在辛西娅的鱼尾上,控制了辛西娅的行动,那锋利的伞握在左手上,蓄势待发的模样。

“哥哥,你在在干什么!!”

辛西娅扒着飞坦的手,想要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飞坦的手很稳很紧,仿佛是钢筋水泥似的不可撼动,辛西娅无法控制的昂起头,张大嘴巴要呼吸新鲜的空气。

“哥哥,辛西娅,要,要喘不过气了……”

辛西娅扭动着,然而鱼尾被飞坦稳稳的控制着,地上的小石子让辛西娅的后背发麻发疼,眼前开始渐渐模糊起来,哥哥那冰凉的眼神却无比的清晰,辛西娅强迫自己清醒,眼眶湿润。

喉管似乎被握在哥哥的手里。

要断了,好像要断了。

呼吸好难过,好困难,谁能来救救我。

“哥哥……”

辛西娅只能喃喃哥哥这两个简单的字了,声音轻的辛西娅自己差点都要听不见,痛苦的感觉让辛西娅流下泪水,她从不知道死亡是如此的接近自己,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恐惧,如此的难受。

但是她还没回家。

突然,有点不甘心就这么死掉了。

一点价值也没有,什么还没做就死了?

辛西娅鼻头一酸,哪怕眼前已经模糊的只能看到飞坦的虚影,还是这么哭了起来,哭的很剧烈,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因为喉咙被掐着,只能呼呼的争取一点点的空气。

“死亡是什么感觉?”

辛西娅恍惚着,好一会儿才明白耳旁的声音是什么,飞坦距离辛西娅很近,他在耳边淡淡的说着。

死亡是什么感觉,若是以前辛西娅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现在辛西娅知道却说不出来了。

哥哥。

辛西娅喃喃着。

飞坦看清了辛西娅的口型,面罩下的薄唇紧抿,小鬼的脸已经泛了青色,眼眶浸满了泪水,飞坦试图再里头找一些他想找到的情绪,但除了恐惧和疑惑,以及奇怪的渴望,别的什么也没有。

真蠢……

一张扑克怕牌确无误的攻向飞坦的手臂,若他不及时放开,只怕又得打电话让玛奇过来一趟了。

她的出诊费……略坑。

“哦呀~飞坦要真的杀了蠢果子么?”

飞坦收回手,扫了一眼深深嵌在地里的红桃k的扑克牌,不悦道:“你打扰到我了。”

西索舔了舔唇瓣,格外愉悦:“呐~我只是来找我可爱的小果子的~飞坦你可别把她弄死了~”

谁也不知道西索这话的真实度有多少,甚至飞坦也不清楚西索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

辛西娅捂着喉咙,喘着气,喘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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