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一袭黑色链甲的张允文坐在树枝上望着这群神戒备的士卒。

长时间的戒备,加上连续一天的没有吃饭,使得这群士卒处于极端的疲惫之中,他们虽然强睁着眼睛,可里面不加掩饰的疲惫还是让人一看便知。

张允文已经吃好休息好了。虽然没有携带食物,但是凭着丰富的丛林生存知识,他把一些植物的果实、花朵或根茎都变作了可供食用的食物。

倚在树枝上休息好了的张允文估摸了一下时辰,现在应该是晚上十点多吧,依照**惯例差不多已经睡了半个小时。可以行动了。

翻身从树干上慢慢滑下,悄悄的向那群围成圆阵的士卒走去。然而离他们还有近三丈,就听得有人大喝一声:“谁?”接着一顿,“啊,张允文来啦!”

张允文赶忙后退两步躲在一棵树后。只听“铮——”的一声弦响,七八杆长箭掉在地上。没有箭头,涂着白色的灰。

张允文反应过来,这群小子也不错啊,晓得示敌以弱。黄昏时我那样出手,他们竟然忍住不向我发箭,直到夜里在发出长箭。一来让我心生惧意,行动时缩手缩脚;二来可鼓舞士气,让部分士卒好好休息。

张允文看看身上的东西,只有一把匕首,一把木长剑,一段绳索和几根木炭棒。

他们聚在一起还真不好办,还是分而击之的好。

想到此处,张允文忽然又一主意。他找了两段枯树,悄悄的立在一棵大树旁。计算好距离,保证枯树砸下去能砸到那些士卒。

接着,搬来不少的小石子,堆在身边。

一切准备好后,张允文对着树林蓦地发出一声狼嚎:“啊呜——”

前世在苏联的特种部队学习期间,跟着一名从克格勃退下来的老特工学过口技,无论是模仿动物还是人类的声音,无不惟妙惟肖。

那些士卒听见狼嚎之声,顿时惊醒。满是惧意的不停打量四周。然而,接着好似万狼奔腾的声音从一个方向传来,然后声音忽的止住,仿佛是狼群停下脚步。

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谁敢挡我前行之路?”

士卒们目瞪口呆,随即有些惊慌,几个人推搡来去,让那名翊麾校尉起来答话。

“嗯……敢问前辈名讳?”翊麾校尉有些战战兢兢的说道。

“吾乃此地土地,欲望南去,你等为何挡我道路?”年老的声音继续说道。

“非是我等当前辈道路,而是……”话未说完,就被年老的声音强行打断:“还不让开!”

只听“喀嚓喀嚓——”的树枝折断声,两根树干竟从天而降,向士卒直压下来。

“哇——”接着微弱的火光,士卒看到树干的黑影时,树干已经落在头上。几名士卒慌忙避开。

“尔等还不退开,更待何时!”年老的声音又响起。

士卒们只觉得身上一阵疼痛,细细一看,却是无数的小石子飞来,落在士卒中。

“啊——”终于有士卒离开盾阵,往一边跑去。有人带头,接下来,更多的士卒离开。那盾阵,顿时瓦解。

张允文冷笑两声,身形如豹子一样掠过林间,绕道向那些跑开的士卒跑去。

右手木剑,左手匕首,看到一名士卒,便是一剑刺去,在他身上留下一个黑点。或是在士卒身后,用匕首摸了脖子。然后,他凑到人家的耳朵边,轻轻说道:“你死了!“

这样的活动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哪怕是张允文,也有些受不了了。毕竟保持肌肉随时紧绷,是一项非常耗力气的活。

终于,一个时辰后,那些跑出去的士卒部乖乖的回到军营中。现在树林里剩下的,只有包括翊麾校尉在内的八人了。

张允文靠在一棵树上,一边休息,一边盯着剩余八人的一举一动。

“刚才装神弄鬼的一定是张允文!”那名翊麾校尉说道,“只恨当时未能识破他的奸计,让他得逞,害得我们损失这么多的兄弟!”

旁边一人道:“李大哥你不必如此,我们还剩八个人,只要齐心,就一定能挺过去。到明日,看那张允文还认不认输!”

那翊麾校尉点点头,表示赞同。

然而说是齐心,这八人坐在一起,却不是围成圆形,而是分成两拨。翊麾校尉和四个人坐在一块,另三人坐在另一边,和那五人相距十步。这三人却是当初逃兵五人组中的三人,以陈康为首。

张允文休息足够,心中已定下计来。前面虽说是他占了上风,可难保这些人不服,说甚非是正道,有种来个正面搏杀之类的话,于是下决心强攻一次。

他悄悄的摸到那陈康三人身边,一根碳条无声无息的滑过他的脖子,留下一道黑痕。在另外两人没有反应过来时,滑过陈康脖子的碳条飞射出去,直**一人嘴中,另一把木剑也抵在一人胸前。

三人相视苦笑,那嘴中插有碳条的士卒“呸呸”两口吐出些碳渣,和另两人一起离开。

翊麾校尉及其余四人在张允文飞出碳条时便已知道他来了。两人迅速张开弓箭,另外三人则向张允文冲来。

张允文也是不惧,身形往后一退,退到两颗大树之间,然后和追来的三人隔着大树开始了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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