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已经发动车子往帕堤庄园方向开去,乔季卡在后面问他:

“这个宴会是息少爷和老爷子给办的吗?”她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多金刚回到宇文家,老爷子思女心切,这才办了宴会想要把女儿介绍给各方来宾,算是一种补偿。如果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可说的。

可是司机摇了摇头,道:

“回少夫人,应该不是!宇文老爷子已经离开上海了,听说还没等那个大小姐回家,他就离开了!而息少爷……应该也不是他给张罗的,送请柬来的人说是大小姐自己给自己办的!”

两人互看一眼,都有几分无奈。邓多金应该叫邓拜金,那个人对于金钱和奢华生活的向往超出了一般人的想像。特别是她在接受手术之前说出来的那番话,让他们四个人的心都又提了半分。邓多金于他们来说是陌生的,是以前从来也没有接触过的。这样一个人突然之间融入了他们的生活,而且又是以这般亲密的身份,对于谁来说都不是一下子就能接受得了的。

“去吧!”百里夜道:“既然息认了,面子就得给!不管是谁办的,既然她打了宇文家大小姐的名叫,我们就不能让息为难。不管那个人是不是我们愿意接触的类型,当是为了息。”

乔季卡点头,她也这样想。为了宇文息,试试又何妨呢!

……

邓多金……哦不,现在应该叫她宇文多金,虽然户口还没改,但她自己在请柬里已经很不见外地用了这个名字。

她的生日宴就定在百里夜他们回来的第二天晚上!两人出门时并没有带上朗朗,孩子对此事表达了很大的不满,以至于都没有出门来送他们。

两人无奈,不是不想带他,只是觉得今天这场宴会不会玩得很开心,甚至还会因为一个突然插进来的人而显得多了几分别扭。这样的气氛他们不想让朗朗去感受,所以只能把他留在家里。

乔季卡还是很应景地穿了个小礼服,不是很隆重,但总也算说得过去。两人到了宇文家时,只见那个向来都以清雅幽静而著称的宅院突然之间有点像那种学校里开春节联欢会的感觉。

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不说,还扯了好些个廉价的拉花。原本这里一园的花草清香却不知何时起已经被浓烈的香水味道所取代。且那香水,还是不知从哪个地摊里淘来的劣制品。

来参加这宴会的人很多,乔季卡有点不明白这邓多金是用什么方法请了这些个人来,这里面有些她认识,有些她面生。但不管是怎样,从衣着打扮来看,都是上流社会的那些个公子和名媛。甚至还有几个是电视里经常能见到的演员歌星,每人皆提着或大或小的礼包,看起来应该是要送给邓多金的生日礼物。

他们什么也没带,因为昨天晚上西门美打了电话来,说是礼物她都帮着准备好了,等他们人到场她就给发下去!

乔季卡本以为宴会也就四大家族的这些个人,而且皇甫易她还不一定能请得到。那家伙最近一直都在俄罗斯,不太可能因为这个事情刻意回国。而西门宇也在澳州谈生意,所以只有西门美来做代表。

眼下这场面让她有些吃惊,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继续往里面走,还是赶紧在院子里找个熟人问问是怎么回事。

正踌躇着,百里夜伸手一指,道:

“小美在那边!”

她扭头,果然,在一个长条桌前,西门美正指着桌上一盘盘的东西跟下人发火。

他们走近了些,就听见那丫头在大声道:

“这是谁买的什么东西啊?这也叫糖吗?虽然那个大小姐是不上道儿的,可你们好歹在宇文家工作了这么些年,就不知道顾一顾家里的脸面吗?这种连生产厂家都没有破糖也敢往台面上摆?”一边说一边又拎了一瓶红酒起来,看了一会儿再道:“这又是什么破玩意?是不是想把今天到场的人都喝中毒了?”

两个下人他们都认得,都是在宇文家工作了很多年的。他们是客,平时都熟络了。此时正被西门美说得十分委屈,其中一人苦着脸跟她道:

“西门小姐,别说是您,就连我们都看不下去!实话跟您说吧,这些东西一样也不是咱们买的!都是那位新来的大小姐自己出去采购的!出门的时候让家里跟了三台车出去,回来的时候却是顾了个拉货的面包车把这些东西运回来!还说什么这些东西才花了七百多块钱,真划算!我们劝了很多次,可她就是坚持要摆,还说什么这样的东西她都觉得已经很奢侈了!本来不想准备这么多,但脸面不能不要!”

西门美气得差点儿没吐血!连连挥手让那两个下人赶紧走来,别再给她填堵。再扭头,就见百里夜正拉着乔季卡走过来,就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直冲过来把两人抱住,然后痛苦地哀嚎——

“呜呜!夜哥哥,卡卡!我真是受不了了啊!你们看这叫什么嘛!那个只认钱的女人太逊了,钱扔在她手里都不会花啊!真丢人啊!”

乔季卡拍拍她的背,连声道:

“好了好了,咱们总得给人家一个适应的过程。她从小不在你我生长的环境下长大,生活习惯上自然是会有不同的!多给她些时间,也许过个一年半载,就完的融入了!”

百里夜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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