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

哈利三人互相看了看,正在犹豫要不要追上去问问她关于索伦的事,突然他们听见楼上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喊叫。

“是费尔奇。”哈利低声说。他们三步两步奔上楼梯,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侧耳细听。“你认为会不会又有人遭到攻击了?”罗恩紧张地问。他们一动不动地站着,把头朝费尔奇声音的方向探去,那声音简直有些歇斯底里了。

“……又来给我添麻烦了!拖地拖了整整一晚上,就好像我的活儿还不够干的!不行,这实在令人无法忍受,我要去找邓布利多……”费尔奇的脚步声渐渐隐去,他们听见远处传来猛烈的关门声。(

他们从拐角处探出脑袋。费尔奇显然是在他平常的地方站岗放哨:他们又来到了洛丽丝夫人遭到攻击的地方。他们一眼就看出费尔奇为什么大喊大叫了。一大摊水蔓延了半个走廊,看样子,水还在源源不断地从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的门缝下面渗出来。现在费尔奇不再吼叫了,他们就听见桃金娘的哭喊声在盥洗室的四壁间回荡。

“她这又是怎么啦?”罗恩说。

“我们过去看看。”哈利说,于是他们把长袍提到脚脖子以上,蹬着汹涌蔓延的积水,走向挂着“故障”告示的房门。他们像平常一样,对这个告示视而不见,径直走了进去。

哭泣的桃金娘哭喊的声音居然比以前还要响亮、凄厉,这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她似乎藏在她惯常的那个抽水马桶里。洗室里光线昏暗,因为喷涌的水浇灭了蜡烛,并使墙壁和地板都一片潮湿。

“怎么回事,桃金娘?”哈利问。

“你是谁?”桃金娘惨兮兮地用汩汩的声音说道,“又要用东西砸我?”

哈利淌水向她的单间走去,说道:“我为什么要用东西砸你?”

“别问我,”桃金娘大喊一声冒了出来,又喷出一股更大的水流,泼溅在已经湿透了的地板上,“我在这里待得好好儿的,考虑自己的问题,有人觉得往我身上扔一本书怪好玩……”

“即使有人扔东西砸你,也不会把你砸痛啊。”哈利很理智地说,“我的意思是,那东西可以径直从你身上穿过,是不是?”

哈利傻乎乎地说错了话,赫敏在一旁拉着他,但是晚了。桃金娘一下子使自己膨胀起来,显得很激动,吓了三人一跳,哈利和罗恩下意识地把赫敏挡在了身后,桃金娘尖声叫道:“让大家都用书砸桃金娘吧,因为她根本感觉不到!如果你们用书投中她的肚子,得十分!如果投中她的脑袋,得五十分!很好,哈哈,哈哈!多么可爱的游戏,我看不见得!”

“那么是谁用书砸你的?”哈利问。

“我不知道……当时我就坐在马桶圈上,想着死亡,那本书就突然从我脑袋上落了下来。”桃金娘狠狠地瞪着他们,说道。“就在那儿呢,被水泡烂了。”

哈利和罗恩顺着桃金娘指的方向,朝水池下面一看,只见一本小小的、薄薄的书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黑色封皮,和盥洗室的每件东西一样,完湿透了。哈利上前一步,想把它捡起来,可是罗恩突然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住了。

“怎么?”哈利问。

“你疯了吗?”罗恩说,“可能有危险。”

“危险?”哈利说着,笑了起来,“别胡扯了,怎么可能有危险呢?”

因为有些巫师会在一些秘密物品上施加恶咒,以防止其他人得到它,赫敏在一旁说。

罗恩点点头,“说出来你会感到吃惊的,”紧张地看着那本书,“我爸告诉我,有些被魔法部没收的书,其中有一本会把你的眼睛烧瞎。凡是读过《巫师的十四行诗》这本书的人,一辈子都只能用五行打油诗说话。巴斯的一位老巫师有一本书,你一看就永远也放不下来!你走到哪儿都把脸埋在书里,只好学着用一只手做所有的事情。还有――”

“好了,我已经明白了。”哈利说。

那本小书躺在地板上,湿乎乎的,模糊不清。

“可是,我们只有看了才会知道啊。”他说,一低头绕过罗恩,把书从地板上捡了起来。

这是一本日记,封皮上已经褪色的日期表明它是五十年前的。哈利急切地翻开,在第一页上,只能认出一个用模糊不清的墨水写的名字:汤姆?里德尔。

“慢着。”罗恩说,“我知道这个名字……里德尔五十年前获得了对学校的特殊贡献奖。”他已经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从哈利身后望着日记。

“你怎么会知道的?”哈利诧异地问。

“因为费尔奇罚我留校劳动,叫我给他擦奖牌,擦了有大约五十次呢。”罗恩忿忿不平地说,“我那天打嗝把鼻涕虫弄在上面了,我得把它们擦干净。如果你花整整一个小时擦掉一个名字上的黏液,你也会记住这个名字的。”哈利撕开潮湿的纸页。一页一页完是空白,没有丝毫写过字的痕迹。

“他一个字也没写。”哈利失望地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把它扔掉。”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翻到封底,看见上面印着伦敦沃克斯霍尔路一位报刊经售人的名字。“里德尔一定是一个麻瓜,”哈利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才会在沃克斯霍尔路买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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