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四消失不见了。

杨衫感到恐惧与无助的孤独,他人群里看了个遍,居然没有浪四的影子,实在是大惑不解,总不能人间蒸发吧。

或许是我往前找,浪叔叔往后找我,两个人正好找个了差?杨衫安慰自己,又返回队伍末尾。

有人注意到杨衫异常,可没人会在意他,非亲非故的,谁也不愿问他和帮他,即使八字胡和白先生,杨衫有问过他们是否见了他浪叔叔,可他们冷漠摇头,不耐烦的说不知道,可能他们知道也不愿意理这破事。

杨衫又上了台阶来了宅子敞厅,四下一望,空无一人,唯有四面杂草丛生,他已经快哭出来,喊了一声浪叔叔,却连个回声都没有。

他想着一切可能,浪叔叔一定是出去了,否则无法解释。他急匆匆的独自一人往回走,踏回那条被人趟过的路,一群飞虫绕着他转,他都气的他么的骂了起来。

没走一半,杨衫猛的跳了起来,身汗毛竖起,失声说:“这他么什么东西?”他已被浪四教的有意无意骂脏话了。

他脚下前方正有一条极长的蛇盘着,可这蛇又十分奇特,蛇头比身躯要大很多,蛇皮皱巴巴往下耷拉,蛇眼威慑森冷,身躯曲盘数不清的圈,颜色暗黑,乍一看,能把一个人的魂给吓没了。

不知怎么的,杨衫想起八字胡所说的一种生物,尸蟒。

那蛇动了,一点也不怕人类,慢慢悠悠曲爬进深丛里,那盘在一起的蛇身一圈一圈散开,杨衫惊悚中估摸了一下,能有七八米长,这还了得,要是给它拍个照,发朋友圈,那可就转发量火爆了。

但身处此景的人,哪里还有闲情拍照,况且杨衫悲落到极点,心里只有找浪叔叔一件事。

他毛骨悚然的往前跳着走,心有余悸,只怕脚下踩那长蛇一脚,脑子止不住想着被细长蛇盘绕一身的可怕画面。

然而走到头,那扇就像铁壁一样的大铁门,内锁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人出去的迹象,杨衫更气的慌了,他脑子里又闪出那个梦,牛光艳要杀死所有人的梦,他心说,牛光艳采取杀人的手段就是一个个偷杀?不会浪叔叔已被下了毒手?

杨衫越想越怕,又开始往大宅子跑去。

就在杨衫后退找他浪叔叔时,其他人已经下了地下大厅。

下面的光线不是很好,空间挺大,能容纳百人,台阶入底到达正室中心,六名保镖将棺材稳稳搁在了东墙下。

而棺材落地,还是发出了沉重的一声“冬!”

冬声响起,引起一阵人抱怨,有人说,这棺材落地最讲究轻放,落地无声最好,落地有声,是对逝者大不敬,更有甚者,说会起尸来吓唬人。

牛光艳站出来说话,先谢过大家的好意,又替保镖开罪,棺材太重,他们一路举来,实在不容易,她责怪自己没有多安排几个人手,是她的过失。

那名和尚声音洪亮说起话,他一开口,就压下去了别的势头,他合十低头说:“阿弥陀佛,人生苦短,万世轮回,既然棺材已经没有落好,抱怨是无济于事的,我们这么多人来送老爷子,那就一起默默为他超度,早登极乐世界,早归下世轮回。”

确实,坏事已经发生,阻止不了,只能顺其自然,为接下来的事好好做就是了。

和尚从怀里拿出木鱼来敲,闭眼念咒,一些的确是来超度的人,上前烧香的烧香,点蜡的点蜡,有些唱调的人也清嗓唱起了调,唱着什么阴间路上不见人,孟婆汤要苦口喝……

少不了也有凑热闹的,比如白先生,完是为了钱来这里,他百无聊赖,环顾“地府”,这地下建筑却透着几分诡异,不知谁设计的,整个正室不方不正,不圆无行,好像随意乱盖,胡乱磊抹,半空的墙上那么多崩开的裂缝,除了下台阶的那个大口子,顶上有许多窟窿,由于光线问题,不能看的太清。

两个耳室里有什么,无人知道,也没人想去瞧,都盼着赶紧结束,完事走人。

白先生正看着,投下来光线的台阶口,人影晃动,是谁?仔细一看,却是杨衫。

杨衫往下跑,看到底下没任何异常,他们都安然无恙,不禁疑惑,牛光艳没有采取杀人手段?那浪叔叔去了哪儿?

他在台阶上才下来一半,背后忽有人的影子投来,他心里先是一疑,后又惊喜,心想,背后的人应该是浪叔叔错不了了,他肯定是藏哪里蹲大号了,现在回来了。

而当杨衫回头看时,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眼珠子快瞪出来,嘴巴张的大圆,一副近乎痴呆而又惊恐的表情,他看到,这个人不是浪四,这个人……

不,准确的说,他背后的根本不是人,只是有些像人的身形四肢,可仔细看,它是蛇头,没有眼珠子,只有黑瞳冷芒,皱巴巴的蛇皮披了一身,像毒蛇那般花里胡哨,给人一种惊吓悚然的压迫感。

“我草!上面那是什么鬼?”

显然,它也引起了下面人的注意。

八字胡呆了,白先生看着他说:“还真有尸蟒这种东西?”

杨衫早已吓着跑了下面人群里,寻找暂时的避佑感。

白先生想起八字胡曾说,尸蟒只对尸体感兴趣,不伤人,他见大家轰然往一处凑时,独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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