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这几天了,已经用上呼吸机了,没办法说话,人也是介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

老管家在电话里的声音哽噎,几度说不出话来。

他们相处陪伴多年,感情比任何人都要深。

陆小芽和魏泽杨得到消息立即出去赶去港城,跟魏父魏母提了之后,他们表示要一起过去探病。

与其说是探病,不如说是参加葬礼,没有诅咒的意思,确实已经到了弥留之际。

他们赶到港城的时候,何董事长躺在别墅的床上,呼吸罩下的脸凹陷得特别厉害,又黑乎乎的,骨瘦嶙峋与陆小芽第一次看见他的样子,完是两副模样,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与眼泪,崩溃而出:“外公?我是小芽?”

她走到他面前,轻轻地抽泣,呼喊着他的名字。

“我来了,还有泽杨,燕子和琛琛他们,你不是最喜欢琛琛吗?”

两个孩子上前呼唤着,却得不到半点的回应,陆小芽很快泣不成声,与不成调。魏泽杨靠近她,搀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何董事长突然间仰起了头,众人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医生和大家呼啦啦围上去的时候,何董事长已经停止了呼吸,没有脉搏和心跳了。

旁边的显示器里发出滴滴、滴滴的声音。

主治医生宣布了何董事长已经去世的消息,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还是很难受,毕竟是亲眼看见的,老人的生命永远地定格在这一幕,以后永远见不到他了。

其实何董事长走得比较安详,后期没有经历太多的痛苦,所有的身后事都处理妥当了,所以进行起来,都有条不紊的,大家都在为他默哀。

“老爷,你好好走,再过几年,我下去陪你”老管家反而淡定了,脸上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来。

他整天陪在旁边最有感觉了,也明白老爷子的病情,不过就是靠钱吊着,撑着一口气,一直等陆小芽来,才真正地咽了气。

这个病本来能保持那么多年,已经是奇迹了。

管家叔叔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如果是突然发生的,他会比任何都伤心的。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别墅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一时间盖过了病房内的。

魏泽杨跑到窗口一看,原来是何董事长的儿子何家成以及其他亲戚,乌压压的一拨人,正用力地拍着铁门,大声地嘶喊起来,而且旁边还有很多记者媒体,在不断地拍照,貌似应该是他们叫来的。

虽然何董事长的病情是保密的,但她们从内地匆匆地赶过来,说不准何家成他们就查到了这件事情,他这会儿是要利用煽动舆论来制造混乱。

说白了,就是装可怜,自己得不到好处,也不让陆小芽好过。

何董事长留下来的遗产早就已经分配好了,他们再闹也是于事无补。

不过何家人跟苍蝇似的,嗡嗡嗡的,却是一件头疼的事儿。何董事长怕是走也走得不安稳。

不放他们进来是不可能的。

这件事情陆小芽始终没有露面,怎么说呢?何家成始终是何董事长的亲生儿子,以及其他的正儿八经的亲戚,总不可能都断了,甭管他们之前做出什么样的事儿,现在有什么目的,都由魏泽杨出面去交涉。灵堂就布置在这栋别墅里,最后何家亲戚们竟也没有闹事,老老实实地给何董事长披麻戴孝,装装样子,哭哭丧。

陆小芽没想到,自己能那么淡定地同他们一起办完何董事长的丧事。

别说,要是没有何家的这些亲戚,确实自家人太少了,不过来吊唁的朋友倒是络绎不绝。

接待亲朋好友的工作基本上是何家成他们在应付,不乏他们有私心,想要套近乎,拓展一下人脉,顺便卖卖惨,包装一下他是孝子,但就是不受老爷子的宠爱,公司啊财产啊好处都分不到,实在是不公平。

可人家哪里会来管你家的闲事,顶多是迎合你几句。

何家成他们这几年夹着尾巴做人,何董事长没能做到真的不管他们的死活,他们每个月都可以从何董事长办的信托基金里面拿到一笔零用钱,对何氏集团来说自然是九牛一毛,但对普通人来说,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数字,足够他们下半辈子生活无忧。而且他们仍然在集团内部是有职位保留的,只要他们有上进心,遍地是商机,遍地是黄金,他们又有本钱,很容易创业成功的。此是后话。

魏泽杨的泽杨科技就做的非常好,规模大,年收入名列前茅,他本人在去年也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

陆小芽虽然对他羡慕嫉妒吧,却也明白自己同魏泽杨的差距,科技才是硬道理么。

就在葬礼结束没多久,陆小芽以为自己跟何家人没什么见面的必要时,竟然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何家成以及另外五六个亲戚把她给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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