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您的亲生女儿?这话如何说起?”

面对二人的疑问,严正余也不隐瞒,一五一十说道:“实不相瞒,严某一年前还是个落魄的穷书生,因多次上京赶考落榜,便心灰意冷的回到了这里,彼时家中既无田地也无房屋,亲人早逝,只留下严某孤身一人。这等孤苦伶仃的日子活下去也未必是好事,于是严某便有了轻生的念头,本已经带好麻绳打算在树林里了解此生,恰好那时候小苗出现了。说来或许是缘分,也可能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的注定。那时的小苗便一个劲的喊我爹爹,即使我解释,她依然认定我就是她亲爹,严某觉得,她也许是被亲生父母遗弃了,想要找个归宿。那时我已年过三十,一无所有,以后就算是娶妻生子都是难事,不会有哪家愿意把女儿嫁于我这样的人,于是便打消了轻生念头,收养了小苗相互做个伴。”

柳勿若有所思道:“在下听闻,严老爷是从一年前开始发家的?”

“正是,遇到了小苗后,严某想,总不能让这个孩子和自己一起受苦,于是便尝试做些零工养家糊口,却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开始了经商,做了酒庄生意。其实严某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就能把酒庄做这么大。”

每每谈起自己的发家经历,严正余自己都觉得这是场不可思议的梦,有时候还真怕美梦醒了,自己便一无所有了。

叶倾听完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这么说来,令千金倒是您的福星了。只不过您这再娶,不就等于给令千金找了个后娘吗?”

“唉......”严正余面露难色,不自然的笑道:“我也不怕二位说我这读书人迂腐。若严某没有这些家财,自然不介意和小苗二人相依为命度过此生,可如今这偌大的家产和酒庄的生意,总不能在严某老去后交由小苗去继承打理,严某并非嫌弃她不是亲生,只不过女儿长大总要出嫁,若是严某不娶妻生子而将这家产交由小苗,不等于是交给了外人吗?”

这话说的让叶倾心里不是很舒服,心直口快的她忍不住反驳道:“严老爷,这就是您不对了,不管您这家产是传给女儿还是儿子,您死后都是看不见的,何必这样在乎呢?您看,因为您执着的要生个儿子,不是已经害死了三个无辜的姑娘了吗?倒不如......”

“叶倾!”柳勿见状连忙制止了她,并且颇有严师风范的呵斥道:“别胡言乱语,以女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丢人!”

继而赶忙给严正余赔不是,“严老爷莫怪,我这女徒弟说话不经脑子,有口无心的,女人嘛,头发长见识短,还请严老板别放心上。”虽然他自己也觉得叶倾说的没什么不对,何必执着于后继有人?后继有人还是无人,在死后也看不到,倒不如在活着的时候好好过日子。

严正余天生是副好脾气,尴尬的连连称是,“叶姑娘说的在理,只不过想要后继有人,如今却成了严某的一个执念。为此害了三条无辜人命,严某也深感自责,所以想请大师趁早将寨子作祟之物除了,也好宽慰三人的在天之灵,还我严宅一个安宁。”

柳勿自信满满道:“严老爷放心,给在下三天时间,一定会将妖物除去。”

当务之急嘛,自然是先填饱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