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几乎所有卖古董的店铺或者街上的摊子都是如此的,真假各半都是好的了。

但这家店铺就牛逼了,没有一样是假的,都是真货,妥妥的“良心商家”王长生不认识古董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能感觉到这些东西里散发的阴气很重,明显都是从深坑里刨出来的,就拿柜台角落里的那个玉蝉来说,这玩意儿是塞在死人嘴里用来镇魂的。

在古代,穷人家多数都是放铜钱的,有钱人家放金子和玉,再有钱或者有权的就放上好的玉料,比如这个玉蝶,这是质地相当不错的羊脂玉,如果放到市场上卖的话至少六位数起步,这还说的是现代产出来的,如果是一块上好的有年代的古玉,价格至少得要翻上几倍往上。

不过王长生对这种东西不太感兴趣也不想碰,现代产的玉顶多就是个收藏和佩戴的物品价值不是很大,但坑里面出来的要是知道来历还行,不知道来历轻易都不能去碰。

因为有的玉会很邪,在地下死人身边久了,有很多本来有灵性的玉就会沾染死人身上的死气,都被纳入了玉中,若是活人戴上了这种蕴含了死气的玉,时间一长难免会被死气侵染,轻了会害上一场大病,重了都有可能一病不起。

这种还是比较平常的,有些邪门的死玉毁了一家几代都有可能,王长生就曾听师兄说过,明末清初时有户人家的老人在田地里挖出了一块玉蝶,质地什么的就不说了,这玉就跟有魔性似的,让人看着就想掐在手里不松,摸着有一丝凉意,戴在身上的时候似乎还有精心的作用,但唯一的瑕疵是玉里有一块好像血迹的污渍。

这老人家自从挖到这块玉以后就爱不释手,天天盘着,就连睡觉也放在枕头底下,但没想到的是过了半个多月他的老伴在河边洗衣服掉进水里淹死了,一个月后他在外当兵的儿子,抓土匪的时候被一箭穿了心,又过了一段时间女儿的婆家盖房子的时候,掉下来一块砖瓦正好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三个月的时间,这老人家里四口人都死了就剩下他一个了,他只以为是家人运气太霉,但绝对没有想到事是出在了这块玉上。

后来,有个道士路过这老人家的村子,恰好看见了他手中盘着的这块玉,就只问了老人一句话:“你家里的人是不是都死光了?”

老人当即就惊了说了声是的,那道士指着他手里的玉说道:“这里面藏着道冤魂,你家里人都是被它索了命的,至于你为什么没事,那是因为它想着用你的生气来养这块玉,直到再过两年把你耗死了为止”

此时的老人距离挖到这块玉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原本他一米八几的个子体重两百来斤左右,如今已经成了一副皮包骨头。

王长生的眼神掠过了那块玉蝉,他对此的兴趣确实不大也不想碰,他看了半天之后除了觉得这里面东西是挺不错的,倒也没什么吸引他眼球的地方。

收了眼神,王长生正要转身离去,他忽然间看见柜台角落里有块黄布上放着个罗盘,上面有些尘土,还掉了块角不说指针也剩下了一半,这明显是个废品,不过王长生却瞧出点别的意思来。

“老板,这罗盘怎么卖的?”王长生回过头问道。

“不卖!”躺椅上的人直接生硬的回了一句。

王长生皱眉说道:“有买家上门你不做生意啊?”

“对啊,我不做,你要是看别的东西跟我谈价行,那个罗盘没有价,所以我不卖”

王长生愣了下,问道:“什么意思?”

“你怎么那么磨叽呢,没有价的意思就是这玩意儿用钱买不了,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我若是能拿出等价交换的东西,你是不是就肯卖了”

“咦?”躺椅上的人诧异的拿掉脸上盖着的那本书,打量了他几眼说道:“懂门道啊?”

对方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二十出头没到三十,穿着普通模样也普通,不过他那张跟大饼子似的脸显得挺肉的,看着虽然谈不上精神和帅气,但是挺有喜感的。

店老板说的懂门道也是行话,他们这一行里有个说法,有些东西价值在没办法估量的情况下就不能用钱来衡量了,但是你可以拿出差不多等价的东西来交换,至于这个等价得怎么衡量呢也很简单,就看你拿出的东西,对方是不感兴趣了。

但是王长生现在说实话挺穷的,要钱肯定没有,徐木白给他开的工资他走地时候都扔给家里了,也身无长物,他带着的就那把七寸桃木剑,这是他们昆仑观的镇观之宝当然换不了了,还有个就是慧轮大师的那串念珠了,这东西自然也不行。

店老板斜了着眼睛问道:“你有啥东西啊,拿来我看看,还有你认出这罗盘了?”

“认出到不敢说,不过能觉察到点什么……”王长生寻思了下,摇头说道:“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给你换”

店老板顿时皱眉了,仰着鼻孔说道:“朋友,出门右拐不远有块空地,你要没事就蹲那尿泡尿和泥玩也行,能不能别在我这开涮?我他么刚才睡得好好的,让你给我弄醒了,合着你是逗我玩呢啊?”

王长生的反应很平淡,语气也很淡的说道:“东西没有,但我有句话”

“呵呵,祝我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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