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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张习亭一把抓住苏念的手腕,将苏念从地上拉起,一路小跑开来。苏念不明张习亭之意,可无论苏念如何挣脱,张习亭都死死的抓住不肯放手。

两人就这样手拉手的穿过街巷,引得无数路人围观议论,可张习亭却完不顾众人非议的眼光,依旧只是一声不吭的跑着。

最后,两人跑到了一农家小院的矮墙之外才终于停了下来。

“习亭,你这是在干什么呀?”苏念已然是生气了。

张习亭一脸呆滞,支支吾吾的解释道:“苏姑娘,那小屋是怎么都不能继续住下去了,通缉令上写得清清楚楚,杀父弑母!屠妻灭子!这根本不是常人所能为,他就是一个恶魔,我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

“习亭,你真的相信肃羽是这种人吗?”两年的耳鬓厮磨,七百个日夜的嘘寒问暖,那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还清晰可见、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你却突然消失了?

“我不知道!我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路遥知马力,日久才可见人心,而且,圣人都言,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若真问心无愧,那他为何要逃避?这通缉令今日刚到他就正好消失,这又该作何解释呢?”张习亭知晓肃羽对于苏念有多重要,毕竟,肃羽的确是在苏念灰暗的人生中,带给了苏念整整两年的欢愉时光。可是,肃羽太危险,张习亭是决不会让苏念陷入危险……

“以后你就住我这里吧!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哪怕……”

杜心听到屋外似有声响,遂拿着竹篓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好瞧见张习亭和一人在矮墙之外,拉拉扯扯的,杜心心中只道不成礼统,急忙放下竹篓,踱出院门,却发现那人居然就是苏念。

“你们这是?”

张习亭看着苏念安然一笑,转过身走到杜心面前:“娘,苏姑娘她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我就把她带回来了,想让她先在我们家住下。”

杜心本就对苏念印象不好,之前张府诸事多多少少也会牵扯到苏念身上,哪里还会答应?

透过张习亭,瞥看了一眼苏念,杜心顿时变得神色凝重,嘴角触动,扭捏着把张习亭拉到了一边,小声道:“孩子啊,娘看得出,你喜欢这苏姑娘。但是你要知道,就算她被休了,她也曾是你的五姨娘,你们往后若是日日生活在一起,难免是要遭人闲话的。”

张习亭眼中掠过一抹失望,接而消失无痕:“娘,我没有,您别乱说,让人家听到多不好啊。我们曾经毕竟也算是一家人,如今她无家可归,我不能……娘……”张习亭的语气近乎哀求,虽然明知不管杜心是否答应,自己都不可能改变心意,可也不愿苏念日后会平白听到些什么杂言碎语。

杜心当然也清楚自己的儿子心中所想,但有些事又不好说的太露骨:“你也知道,我们就是因为她才被赶出张府,如今,我们自身都难保,如何照顾的了她?”

张习亭听到杜心如此说,殷殷眼神转而黯淡无光,抬眸之间,六月飞雪,晴空响雷:“娘,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啊!我们被赶出张府,这和苏姑娘没有关系!”

杜心看着张习亭难受的样子,自己心里当然也不好受,但有些事并不是凭着一点的怜悯之心就可以解决的了的。

“而且,她是灾星啊,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怎么还敢往家里带呀?”

张习亭不耐烦的打断道:“娘,别人胡说也就算了,你怎么也跟别人一样啊?这灾星之说不过就是那些好事者的无稽之谈。”

“这哪是什么无稽之谈?你也不想想,如果她不是灾星,那为什么她嫁进我们张府不过半月,张府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断过,你现在呢,还为了她放火烧宅、我们母子都被赶出了家门。”

张习亭袖摆之下,双手攥拳越握越紧,指尖泛出惨白:“哎呀,行了,娘!您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了,您也别什么事情都算人家头上!我不和您多说了,我带她先进去收拾屋子啦。”

“欸!你这孩子......”

张习亭拉着苏念走进小院:“这里虽然是破陋了一点,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就委屈你先将就一下吧!”

苏念无心张习亭所言,只是看着一旁心事重重的杜心,停下了脚步:“习亭,要不,还是算了吧!”

张习亭看了一眼苏念,又看了一眼杜心,明白了苏念的担心:“没关系,进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

日子一天天过着,可肃羽却真的如人间蒸发,再无音讯。

这几日,苏念日日帮着杜心一起收拾打扫,烧水做饭,偶也会拿起弓箭上山狩猎,可多被张习亭拦下。

虽然杜心嘴上什么也没有说,但苏念看得出,杜心对自己的结缔还是很深,总是有意无意的避开自己。

而张习亭每日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身上还经常出现淤青,想必定是吃了不少苦头,才换得那几钱铜板。

又一日清晨,苏念刚出房门,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杜心。

“苏姑娘,我能和你聊聊吗?”杜心脸上虽然隐隐带着微笑着,但一点都看不出半分开心的模样。

苏念微笑着点了点头,两人坐在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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