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有喝,还有人阿谀着跟她聊天,外带轮班给她揉脚,凤起觉得这日子也不错。

可就过了两天,山洞里又进人了。

那天挺热闹的,来了十几只妖,仿佛打了胜仗一般,押进来二十几个人,有男有女不说,有白有青还有红……

这世道太诡异了,冤家的路竟然窄成这样,她都到这种地方了,还能碰上?不是说好不插手浔阳事务么?

孤竹神童,浔阳嫡系,外带东都那么一帮人,你们就被十几个妖孽给生擒了,要多少地缝才够你们钻的?

而且,真的是生擒,东都弟子没了断魂枪,浔阳弟子没了腰间药囊,就连叶重琅身上一琴一剑不见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十几只妖兴高采烈将一众仙门弟子按照男女分开,其中有三名女子,两个红衣武装,一个天青长裙,红衣自然是东都弟子,天青自然是浔阳弟子。

看来,欲要讨伐这山上妖孽的仙门弟子又有陆续加入的,那天秦亦清身边,可是没有东都女弟子的。

牢笼的门一开,两个红衣武装女子傲然昂首走进来,面色倨傲扫视了一圈,那目光最后自然就落在了凤起身上,谁让她在这牢笼里还如众星捧月一般大享清福呢?

“嘁,一脸骚气!”其中一个红衣女子突然不屑一声。

凤起登时一挑眉,招你了没有?平白无故你骂我?!

而两个红衣女子面容九成相像,另一人倨傲仰首看向众人,问道:“你们在这多长时间了?发生过什么妖孽害人的事没有?”

牢笼中的少女齐刷刷看向凤起,俨然以凤起为首了,然而,红衣女子站着,凤起坐着,那股子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劲儿,是凤起最不愿意搭理的。

骂过凤起的红衣女子气道:“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还想不想活命了?警告你们,别不识好歹啊!”

而这时,秦亦清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师妹,她们都是乡野小镇的姑娘家,没见过世面,别惊吓了她们。”

“你闭嘴!有我们本家大公子在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凤起悄悄挑眉,东都果然是又来了一拨人,本家大公子啊,秦桡?

而素听闻东都家主秦昱之妻不仅容貌彪悍,那性情也彪悍得一日三餐河东狮吼,其门下女弟子各各巾帼不让须眉,如今看来,确实彪悍得犹如疯狗。

那既然来了嫡传的本家公子,秦亦清这个私生子……仙门世家就是戏多。

而且,秦昱那点儿毛病可也真是遗传得淋漓尽致,秦亦清在外历练当街打野食,秦桡在外历练还带着姐妹花。

红衣女子又转头看回牢笼中的人,仿佛也没耐心再多问什么了,直接道:“告诉你们,我们可是来救你们的,一会儿都给我老实点儿,谁也不许添乱!要是谁拖拖拉拉的坏了事,你们就自认倒霉,死了不冤!”

突然,凤起顶了一句,“那你们就先出去吧,既然是仙家仙子,那就出去杀了那些妖孽,我们随后各回各家就是了。”

“你们……”红衣女子飞扬跋扈惯了,看惯了世人的感恩戴德,此刻却没听到半个谢字,噌的气红了脸,“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刁妇,谁稀罕救你们?!”

凤起随即又顶,“不稀罕就先把门开了,你们先走。”

红衣女子一转头,向着对面喊道:“大公子,这群粗蛮刁妇冥顽不灵,这种人,死了活该,不救也罢!”

“等等!”终于有人从地上爬起来,竟是那个给凤起揉了两天脚的姑娘,她跌跌撞撞跪在了东都女弟子面前,“仙子在上,我愿意说,我们在这呆了都有七八天了,那些妖孽没害过人,只给我们送食送水,也没说过什么……”

红衣女子一声气骂,“说的是废话!”

凤起连眼皮都懒得抬,她知道,人心就是这样,换更强的靠山,抱更粗的大&腿,这都是人之常情。

然而,凤起一说话,对面自然有人认出她来了,秦亦清大喜喊道:“是倩儿姑娘吗?”

凤起一转头,说话也不捏嗓子,干净利落道:“亦清哥哥,你们怎么也到这来了?我被卖进来三天了,那些妖孽四个一组,轮三个时辰换一组,一共有四组,共十六个。还有五个领头的偶尔会来巡视,他们似乎已经把这里挖透了,近两日没听到有人干活的声音。我听我姑父说,他们在这山上挖了最少三条隧道,似是每一条通往的地方都不一样,你们稍后一定要小心行事。”

逢正事紧要关头的时候,最贴心的不是温言软语,最令人欣赏的不是娇弱卖萌,而是尽可能的提供有用的消息,再奉上一句殷切的叮嘱。

就连秦亦清也觉得特别有面子,一群只会飞扬跋扈拈酸吵架的女人中,最识大体最懂事的,是他的女人。

“倩儿姑娘莫怕,我们并未身陷此地,待稍后商议好了对策,就立即救你们出去。”

凤起终于站起身来穿上了鞋,又道:“亦清哥哥,那些妖寻常不轮换的时候,不会进来查看的。你们先把门开了吧,万一有突变,我们就算拼了命一拥而上,也能替你们争取些时间。”

“这个……”秦亦清一下子卡壳了,细听他似乎在低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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