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卿摇头笑了笑,随后说道:“信不信物的,不必这么费心,你平日在宴府花的心思已经够多了。”

宴府现在只有宴卿卿一个人撑着,虽说宴家亲戚少,但也难免会有人过来套近乎。

宴卿卿若是拒绝,他们就会在背地里各种说闲话。闻琉看不过眼,直接就找了由头罚了他们,现在那些人都安分守己,不敢再来闹宴卿卿。

“宴将军以前待朕不薄,朕先前不说,但心中也是一直把他义父看待。”闻琉叹口气,“只可惜造化弄人。”

他轻轻把东西放到宴卿卿手上:“义姐拿着吧,宫中没有妃嫔,要是朕拿回去,让服侍的老太监看见了,准要想些奇怪的东西。”

闻琉不喜在男女之事上蹉跎,但耐不过底下的大臣和太监急。

他们还因为这事来催过自己,宴卿卿嘴角微抽,还是无奈地接过了。

“你性情洒脱,宫中虽多无奈,但也别太拘着自己,易伤神。”

闻琉沉声应道:“多谢义姐关心,今日过来,其实还有一事相问。”

“什么?”

闻琉顿了顿:“这几夜一直心神不宁,常常做梦,每夜醒来都一副怪样子,朕觉得奇怪,因为以前从不会这样。梦中之境已经不太记得,但算下来,是从那天与义姐行房事之后开始。”

闻琉这人也是个直性子,大抵是接触军中兵将多了些,在宫中呆了这么久也没改掉说话的样子,提起房事二字,脸没有半点燥红。

倒是让宴卿卿,尴尬得有些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不是说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吗?!

闻琉没察觉到她的窘迫,看着她继续说道:“朕怀疑是那药有问题,故而想问问义姐,晚间时会有此种情况吗?”

“这倒没有。”宴卿卿矢口否认,后退了一步,“别站着了,去坐着吧。”

她的脸色有些红润,圆润饱满的酥胸遮盖在罗裳里,其中的沟壑分明,白皙如纸,里面的香软伸手也只能堪堪握住,还会漏出不少白肉,实在软香温玉。

闻琉立了一会儿,应了声,转身回去,神情像是在思考,他小声对自己说:“应该是想得太多了吧。”

他们离得近,宴卿卿当然听见了。

她微微开口,最后还是闭了起来,宴卿卿脸皮还是算薄的。

“对了,还有一事忘记跟义姐说了,”闻琉说,“辽东郡王赵紊大约半月后进京,贺宁国公夫人寿。”

“赵郡王要过来?”宴卿卿眼睛一亮,“自他回家后,我就很少见他,倒也是想念。”

这辽东郡王赵紊是辽东王的二儿子,幼时是在京中长大,与宴小将军年纪相仿,平日里也常常来找他玩耍。对宴卿卿这个朋友妹妹也很好,时不时还会带点小东西过来送她,两人关系自然就好了起来。

宴卿卿这想念也没别的意思,只不过赵紊相当于她多年未见的兄长兼朋友,一顺口就说了出来。

闻琉似乎不怎么在意,只不过回头多看了她一眼,随后坐了回去。

“赵紊此次也是来向国公府小姐求亲的,辽东王过世已有三年,他谨遵孝义,守孝三年。郡王不愿耽误人家姑娘,先前的婚事就退了。恰好他和国公府有渊源,而国公府又有位小姐刚长成,两家对了八字,觉得不错,就准备等他来选定日子。”

“倒也是门当户对,好事。”宴卿卿说。

闻琉摇摇头:“只怕有些人不这么想,那赵紊有一红颜知己,极得宠爱,虽并未纳入府中,但听说关系有些牵扯不清。”

宴卿卿微愣,赵紊这种二愣子都去找红颜知己了?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几天又过去了,江沐和涂婉的婚宴也如期将至。

宴卿卿与江沐关系特殊,不应该出现在婚宴上,事实上江夫人也不希望她过来。

但江侍郎一反往常,十分强势的让江夫人给宴卿卿递喜帖,还数次强调一定要让她过来。

江夫人心中不乐意,她虽然不喜欢宴卿卿,但也不愿这么折腾人家。

转念一想,如果她来了,江沐看见她在这里,说不定自个就死心了,不失为个好主意。

宴卿卿被磨得头疼,有人劝她过去是一了百了。她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花时间,断言拒绝。

最后却是江夫人亲自把喜帖送了上来。

宴府是个大府邸,虽因为人少有些凄凉,但也看得出富贵之气。大厅内干净,桌椅整齐。

“沐儿成亲在即,”江夫人抿了口茶,淡淡地问,“卿姑娘难道连去一趟都不愿意吗?”

“江伯母也知道涂婉的性子,要是我过去了,指不定她又多想些别的。万一气着了,对孩子总归是不太好。”宴卿卿知道江夫人素来不喜她,也不理她的态度,顿了顿说,“涂婉挺在乎这孩子的。”

江夫人也是个美人,即使岁数见长,脸上也没留下多大的痕迹,一袭淡色紫衣雍容华贵。也不知道当年怎么会屈尊嫁给一个小小侍郎。

宴卿卿倒听过两人当初两情相悦,江夫人这才不顾父母嫁了过去。

江夫人一手把茶杯放下,另一只手接过贴身丫鬟递过来的喜宴请柬,轻轻放在桌上,推给宴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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