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翠虽然很快就以不容他人辩解和质疑的手段和能力成为了东山寨说一不二的当家夫人,但仍然有人心里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愿意听命于她,对她心有不满的,二当家秦世悬就是其中一个。

秦世悬是一名年轻的大夫,也是一群土匪中最有文化的那一个,相貌平平,但气质翩翩,再加上山寨上下有人生病都是他治的,故在寨内威望极高。前段时间他为了救因为打仗被困在钱州的老师而离开,一来一回,再加上旅途艰险,耗费了近一年的时间,终于带着老师回到山寨。

然后他就震惊的发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山寨已经完改头换面,寨外的农田村庄更多了,乍一看竟是少说也有上万户,可看起来却比他走时更和谐,矮矮的房屋排列整齐,构造也很新颖,路面平整干净,以往随处可见的各种屎粪不见踪影,田里的麦穗粒粒饱满,每一颗数量都多得惊人,老师还连忙弯下腰去数。

小孩在田埂间奔跑,还有穿着统一服饰的自卫队在跑步兼巡逻正是午饭时间,不知道是从谁家传出来的肉香,又家常又热气腾腾,叫他们几个苦了一年的人顿时馋得口水直流。

乍一时间,老师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匪寨势力范围内的村子,只以为是误入了什么桃花源,否则在这乱世之中,哪能有这样的光景

等他们往山上走去,便看到山寨唯一的出入口,那两峡之间竟是立起了一道数丈长宽的钢铁之门,让人望之生畏。有了这道门,他们山寨便是水火不侵刀枪不入,纵使有千军万马,也不得而入

等进入这扇门后,便看到了更加陌生的场景,那边的大炉子是什么火光冲天,热气腾腾,所有人忙得汗珠滚滚。那边妇女们在披挂着的又是什么若不是见到了熟悉的人,他都以为自己是走错地方了。

之后他才知道,寨里发生的滔天变化,竟是因为一个女人

听闻了安翠所做的种种,再与安翠见过面后,他心里便对安翠充满了警惕。

“大哥,你怎会这么糊涂难不成她真的给你灌了汤且不说她有这些能耐,天下英雄豪杰各方势力谁会不争抢,随便在哪里她都能受人景仰名利双收,她为何隐藏至今偏偏在我们山寨内显露出来,单说她是世家千金这一条,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呆在这里当一个压寨夫人”秦世悬说,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暗光,“她大肆炼铁打造兵器,接纳越来越多外来流民,鼓励青壮加入自卫队,还制定训练计划,改良武器她有所图谋,大哥本该能看得出来”

韩枭坐在虎皮大椅上,听着秦世悬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把玩着安翠昨晚刚送给他的一把镶了翡翠宝石的匕首,她亲自做的。

秦世悬还要说什么,就见安翠迤迤然走了进来,她虽然嫁了土匪,穿着却丝毫不低调,仍然穿着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锦衣华服,即便不怎么戴珠钗首饰,只用最简洁的簪子绾起乌黑长发,可她气场强大,自信傲然,犹如女王,所过之处光彩照人不说,还让人心生敬畏。与这个山寨格格不入。

秦世悬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便是心弦一紧,对她充满警惕和厌恶。

安翠早与秦世悬交过锋,自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说她一句好话,然而她却是丝毫不在意般的走了过来,踩上几级阶梯来到韩枭面前,一边用挑衅得意又邪恶的眼神瞥他,一边揽住韩枭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腿上。韩枭便伸手揽住娘子的腰,两人距离很近,男的高大狂野,女的妩媚傲慢,很有一种暧昧热烈的氛围。

秦世悬脸色便青了,心里骂一句不知羞耻,然后一副实在看不下去受不了了的样子,甩袖离去。

“呵。”安翠看他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转回头扯韩枭的胡子,他原本留着络腮胡,他是留络腮胡都很帅的男人,不过还是被安翠给修理了一遍,面颊两边的被她剃短了,中间的倒是留着,让她用细绳要么麻花辫要么葫芦辫的扎,叫他看起来非常有个性,还有一点异域风情。

“他又说我什么”安翠逗猫似的挠挠他的下巴。被他抓住了手,放在唇边重重吻了一下。

“说你图谋不轨,不是真心当我的压寨夫人。”他说着,深邃的双眸危险地盯着她,似她要说出一句他不爱听的,他就要扑上来咬住她的咽喉了。

安翠便笑了,眸光飞扬自信,揽着他的脖子说“我别有所图,你不是不知。是不是真心当你的夫人,你也应当知道。”

他盯着她的眼睛,渐渐着迷,涌起,与她缠绵亲吻。

安翠就从来没有遮掩过她的意图,他本该知道,怪他一开始只是实在好奇,想要探寻她的真面目,想要拨开她眼中的迷雾窥探到内部的风景,结果竟是越陷越深。

一吻完毕,他问“你图谋多大”是一城,还是一方诸侯她要招兵买马,定然就不会龟缩于这一方天地。

安翠便点着他的唇,面含微笑地道“天下。”

韩枭一愣。

安翠与他额头碰额头,眼眸野心勃勃,“你做我的将军,去为我打来。”

东山寨名气越来越大,从寨内流出去备受贵族追捧的瓷器、纸张、胭脂等等物品姑且不说,最重要的是那些农具。改良的农具使得农民的双手获得解放,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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