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思锦揉了揉眉心,招惹上太子楚铮,她可能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大坑。

“嬷嬷,你先出去吧,我累了。”

喜嬷嬷看霍思锦面有纠结之态,知道她是烦心事挂心头,急需单独待一会儿,当即点头应下,“那奴婢先出去了。”

脚步还没迈出,又忍不住加了句,“少爷,奴婢看太子殿下的态度还算温和,想来也不会强人所难,您也别太担心了。”

喜嬷嬷是看着霍思锦长大的,见她神色忧虑,总是忍不住心疼。楚铮会不会难为霍思锦,喜嬷嬷并不确定,但是总想着出言安慰一二,或许能帮霍思锦稍微解一解愁。

霍思锦明白喜嬷嬷的意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楚铮的神态言语的确还算温和,但是这并不代表楚铮是个和善的人。

大概是她回来后,满心里都是对楚黎和霍芷柔的恨,以至于忘记了从前她对楚铮是如何的恐惧。

这位太子殿下才能卓绝,铁血手腕,前世即便霍思锦做了百官之首的丞相,每每面对楚铮时,总是忍不住心生畏惧,寒意忍不住自骨头缝里渗出。

只是她不明白,为何楚铮会想将她收于麾下?根据她对楚铮的了解,他从不用无用之人。倘若此时的霍思锦是丞相,那楚铮有意招她为谋士,她还能理解,可是现在的霍思锦分明什么都不是,楚铮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

楚铮到底看中了霍思锦哪一点,这个问题不止霍思锦有疑问,郑长冬同样如此。

太子的营帐中

郑长冬向楚铮进言:“殿下,霍公子虽是靖北侯府的嫡子,但是靖北侯偏宠平妻,霍公子对殿下来说并无太大用处,殿下您为何要将他收于门下?”

郑长冬是楚铮身边的第一侍卫,也是楚铮的心腹,素来机敏且稳重。在他看来,霍思锦空有靖北侯府嫡子的名头,却无其实,或许头脑聪慧,但是也并没有到惊才绝艳的地步,这样的人看起来并不值得楚铮亲自招揽。

更重要的是,楚铮都亲自出言招揽了,但这位霍公子的态度却闪闪躲躲,犹疑不定,摆明了就是不愿。

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实在犯不着因为一个霍家公子落个强人所难的名声。

楚铮面色一沉,“什么时候本宫的决定可以被质疑了?”声音冰冷地刺骨。

他惹恼了殿下!

郑长冬心下一紧,后背上顿时起了一层薄汗,连忙朝楚铮跪下,“卑职不敢。”

饶是如此,郑长冬心里仍有疑惑,楚铮虽然御下严格,但他跟随楚铮多年,很少有像今日这般,因为他说了一句话就冷声斥责的。

疑惑归疑惑,既然殿下已经有了怒意,郑长冬也只会将疑惑压在心底。很明显,殿下不容许他多嘴。

楚铮倒也没有问罪于他,只是淡声道了句:“霍长锦的过往了查清了?”

今日晨起,楚铮忽然吩咐郑长冬将霍长锦从小到大的所有过往都查出来。

郑长冬立刻点了点头,“已经查清了。霍长锦是靖北侯嫡长子,生母杨氏是靖北侯的原配发妻,却不得宠,连带着霍长锦虽为嫡长子,也不得靖北侯喜爱。若非靖北侯没有其他儿子,只怕靖北侯府里早就没有霍长锦的立足之地了。”

“霍长锦受教于太学,颇有才名,但并不是最出众的那个,平素也不常和人打交道,甚是低调。”

换句话说,霍思锦甚是平庸。

这正是如此,楚铮亲自屈尊就驾,出言招揽霍思锦,郑郑长冬实在不能理解。

闻言,楚铮的神色并无变化,郑长冬若说的和他了解的情况差不多。

“霍长锦可有什么仇敌?”楚铮又问。

郑长冬想了想,答道:“霍公子为人低调,在外从不与人起冲突。和他有仇怨的,卑职以为大概就只有靖北侯府的二夫人周氏母女了。”

“靖北侯偏宠周氏,将正室和嫡子都视若无物,霍公子和周氏母女之间绝无可能和睦相处。几日前,霍公子从山坡上滚下来,正是周氏所出的女儿霍芷柔所为。”

自古以来,嫡庶之间素来有争端,明枪暗箭从来都少不了,更何况是靖北侯府这样的情形。

“一个庶女就差点要了他的命,霍长锦活的也太软弱了。”楚铮眼眸一凛,冷眸里迸发出寒光,只是不知这寒意是对谁的。

郑长冬又想起一事来,“殿下,还有一事,靖北侯府的二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这一胎有很大可能是男丁,这大概也是霍家小姐急着对霍公子下手的原因。”

楚铮嗤笑一声,“才一个多月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妇人有孕,高明的大夫或许可以诊出男女性别,到那也要怀孕数月,胎儿已经成型方可。

“即使周氏生出儿子来又如何,霍长锦并非蠢人,本宫不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郑长冬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霍公子的处境实在太差,不得父亲喜爱,母亲杨氏软弱,杨家也早就衰落,帮不上任何忙。反而周氏的娘家弟弟周缙之周大人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地位颇高。若是周氏一旦生了儿子,只怕靖北侯府的世子之位十有八九会落在周氏的儿子头上。”

候府的爵位由嫡子承袭,大多时候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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