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太后气竭,一张保养得宜的脸瞬间气得通红,“你觉得哀家是在为难你?皇儿,哀家是你的生身母亲,抚养你长大成人,助你登上皇位,除了在立凤玉为后的事情上强硬了些,其他时候哀家何曾为难过你?”

“当初你想娶令莞,先帝不许,是哀家跪在先帝面前,苦苦哀求,求了三天,先帝才答应赐婚。”

凤玉是姚皇后的闺名,而令莞则是元敬皇后谢氏闺名。

回忆起从前旧事,姚太后忍不住抹了把眼泪:“你当知道哀家起初也是不赞成你娶令莞的,只是因为你喜欢,所以哀家还是允了。”

从一开始,姚太后相中的儿媳就是自己娘家的侄女儿姚凤玉,奈何皇帝喜欢的人却是谢家姑娘。因着爱子之情,姚太后纵然起初不同意,后来也还是决定遂了儿子的心意,帮着他如愿娶得娇妻。

“你总觉得哀家偏心,哀家或许是偏爱凤玉几分,可是也从来没有亏待过令莞和铮儿。”

姚太后声泪俱下,由于太过激动,以至于咳嗽声越来越响,好似肺都快咳出来一般。

姚皇后也在一旁抹眼泪,她朝皇帝齐膝跪下,“陛下,恒儿办事不利,自然该罚,但是他的的确确没有害太子殿下,请陛下明鉴。”

皇帝不喜姚皇后,对于她的话只当没听见,但是姚太后的话落在耳中,却是有几分动容。到底是亲母子,在立姚皇后之前,他们母子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嫌隙。

沉默了片刻,皇帝方才开口,“来人。”

寿公公闻声连忙走了进来,“陛下,奴才在。”

只听皇帝吩咐道:“把太子请过来。”

“是,奴才这就去。”寿公公得了命令,立刻前去请楚铮。

皇帝没有说别的,只吩咐请楚铮过来,姚皇后看了看姚太后,不明所以。

姚太后同样不解,“皇儿,你这是做什么?”

“朕给过老五机会,可是他查了这么久,什么都没查到,如今母后前来求情,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皇帝正色道,“朕可以看在母后的份上,饶了老五,但是遇袭的人是铮儿,此事必须要铮儿点头。”

说时,皇帝的目光落在楚恒身上,“老五,太后已经为了你做到这份上了,余下的,就该靠你自己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楚恒微低着头,咬着牙答道:“儿臣会向七弟请罪。”

此刻,楚恒的心里只觉憋屈不已,他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是楚黎,可是奈何没有证据,皇帝不信,反而坚决认定此事是他所为。如今不过是因为太后求情,皇帝菜应允让这件事情不了了之。

可是皇帝却有一个要求,此事必须得到楚铮的同意。要想得到楚铮的同意,他必须亲自向楚铮请罪致歉。

明明不是他做的,可是到头来做低伏小的人还是他。有苦说不出,楚恒焉能不憋屈。

不多时,楚铮就走了进来,朝皇帝拱手行礼,“儿臣见过父皇。”又与姚太后和姚皇后见礼,“皇祖母,皇后娘娘。”

按照规矩楚铮当称呼姚皇后为母后,但楚铮从来都是称呼其封号,而皇帝显然是默认了,甚至是姚太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姚皇后纵然不高兴,也只能忍着。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总算是多了一丝笑容,“铮儿,你来了。”

又看了楚恒一眼,“你自己说,难道还要朕替你说不成?”

牙齿紧紧地咬住下颚,楚恒只觉难以启齿。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是他做的,但是平日里楚恒处处与楚铮争锋相对,为的就是一朝一日能取而代之,如今却要他向楚铮请罪。

话到喉咙了,却说不出口,楚恒不自觉地朝姚皇后看去,皇帝只说不许姚太后出来说项,但没说不能让姚皇后开口。

姚皇后自然知道自家的儿子是何等心高气傲,要他向楚铮请罪,绝对是为难他。虽然姚皇后也不愿在楚铮面前矮一头,可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姚皇后心下一横,开口出声:“铮儿,你在狩猎场遇袭,是恒儿保护不周,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一声“铮儿”,叫的姚皇后牙疼。楚铮不肯叫她一声母后,同样的,她也不想有楚铮这样一个儿子。倘若没有楚铮,楚恒就会是唯一的嫡子,储君之位必然会落到楚恒头上。

楚铮目光淡淡,“本宫从未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太子大度,是我朝之福。”姚皇后咬了咬牙,露出个笑容来,只是这笑容僵硬,有些讪讪的味道,“铮儿,你可查到狩猎场遇袭一事是谁做的?”

楚铮瞥了一眼姚皇后,“皇后娘娘到底想说什么?”

此言一出,姚皇后的脸色更僵了,楚铮神色冷漠,语气淡淡,摆明了就是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

“凶手太过狡猾,没留下任何痕迹,恒儿他一时半会儿很难查到凶手,此事若一直这么悬着,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不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

楚铮眼眸微垂,“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就让此事不了了之?”

“不了了之”这四个字落在姚皇后耳中,她只觉臊得慌,侧面说明楚恒无能,抓不到凶手,只能草草结案。

忽然,姚皇后灵机一动,正色道:“本宫的意思是不如明面上先结案,暗地里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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