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你什么时候投靠了太子!”靖北侯一踏进门,第一句话就是怒吼出声。

面对怒气冲冲的靖北侯,霍思锦却是依然云淡风轻,轻飘飘地回了句,“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长锦不懂。”

靖北侯满脸怒容,指着霍思锦的鼻子骂道:“别在本侯面前装傻,你先是救了太子,如今又成了东宫长史,你当为父眼瞎吗?你什么时候投靠太子的,说!”

霍思锦在狩猎场救了太子楚铮或许是一场意外,但这份任命的圣旨可不见的是意外。

靖北侯惊出了一身冷汗,若非今日圣旨下来,他都不知道霍思锦何时和太子有来往的。虽然他不看重这个“儿子”,但是霍思锦毕竟是靖北侯府唯一的嫡子,她投靠了太子,外人会怎么看他们靖北侯府的立场?霍思锦可曾对太子楚铮说了多少靖北侯府的秘辛?

等等这一系列的问题齐齐涌上靖北侯的心头……

“父亲多虑了。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狩猎场,父亲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霍思锦勾唇轻笑,她之所以碰巧出现在狩猎场,救了太子楚铮,这件事情从外人的角度看,怎么看都是意外之举。

“至于东宫长史……”霍思锦神色平静,眨了眨杏眸,“这是陛下的旨意,长锦不知。”

横竖靖北侯是不可能去问皇帝,为什么要任命霍思锦为东宫长史。

“你……”靖北侯气竭,“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把本侯打发了,我告诉你,霍长锦,你是靖北侯府的人,你休想投靠太子。”

霍思锦眼眸微微上挑,似有疑虑,“父亲,您这是何意?圣旨是陛下所下,难不成父亲要长锦抗旨不成?抗旨可是大罪,整个靖北侯府都会被牵连。”

不等靖北侯府开口,霍思锦随即又道:“再者说了,就算长锦做了东宫长史,成了太子殿下的幕僚,也没什么不妥,太子殿下是一国储君,长锦追随太子,日后也能光耀门楣,这对于侯府来说难道不是好事吗?”

楚铮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若是没有楚黎,追随太子自然是好事。

“一派胡言!”靖北侯大怒,“还光耀门楣,你以为……”

后面的话说出来可就是祸事,靖北侯立刻压低了声音,“皇位继承哪有那么顺利的,你也是读过史书的人,见着有几个太子是顺利登基的。”

诚然,前朝历代,皇位更替无一不是腥风血雨,太子未必能成为最后那个坐在龙椅上的人。

“父亲,这话可说不得。”霍思锦连忙捂住了嘴巴,面露惊恐之意。

皇室之事,尤其是皇位更替,这样的话可不是随便就能说的。

霍思锦将嗓音压得低低的,“父亲,有的话可不能乱说,谁能继承皇位,那是陛下说了算,不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能决定的。”

闻言,靖北侯眉头皱了起来,看霍思锦这神情,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要做纯臣,只做本分之事。

霍思锦做个纯臣,本也可以,可是靖北侯府目前只有她一个儿子,周氏这一胎也不是是男是女,若是周氏生的是个女儿,那靖北侯府的家业将来就只能由霍思锦继承。

靖北侯陷入了沉思,虽然这个儿子不是他喜欢的,但是这个儿子有很大几率是靖北侯府的继承人,若是放任自流,日后难免会坏了他的计划……

半晌,靖北侯方才抬起头来,正色道:“长锦,咱们霍家的确是臣子,但是臣子也分很多种,有的臣子无权无势,处处要看人脸色,低人一等。而有的臣子,则是大权在握,旁人还有看他脸色的份儿,譬如说承恩侯府。长锦,你是想做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长锦自然不想处处看人脸色。”

霍思锦心道,正是因为不想处处看人脸色,她才要投靠太子。

靖北侯点了点头,“我儿果然有上进之心。”

听着他语气里颇有一种老怀安慰之意,霍思锦心里特别想笑。试想若是他日尘埃落定之时,她告诉靖北侯从一开始她就是太子楚铮的谋士,不知道到时候靖北侯又会用什么的口气说话?

脑海中不自觉地想象日后的情景,霍思锦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期待,她很期待那个时候的到来。

“长锦,太子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但日后他继位了,你未必就能得首功,但是三皇子不一样,他是你姑姑的儿子,身上流着咱们霍家的血脉,若是……”

靖北侯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楚黎继位的话来,他顿了顿,朝霍思锦使了个眼色,“长锦,你仔细地想想,到底谁是下一任皇帝,对咱们霍家更有益处?”

霍思锦双目一怔,“这……”她呆呆愣愣的,迟迟说不出话来。

靖北侯府急了,也不等她说话了,直言:“长锦,三皇子是你的亲表哥,你既然已经步入官场,就帮一帮你表哥,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霍思锦眼眸微垂,纤长浓密的睫羽掩下了她的眸光,因而靖北侯没有看到她目光中的讽刺。少不了她的好处,是啊,所以前世楚黎将送了她一碗毒药,然后将她风光大葬。

帮一帮楚黎?怎么帮?

靖北侯这是想利用她东宫长史的身份做文章,她是楚铮的幕僚,定会接触到许多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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