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皇后要召见她们!

杨氏顿时心下一紧,姚皇后方找了霍娴妃麻烦,如今召见她们,难不成想对她们做些什么?

霍思锦扶着杨氏,悄悄拍了拍杨氏的手背,示意她别怕,然后朝那宫人点头道:“还请公公前面带路。”

那公公瞥了霍思锦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算你识相。

小太监走在前面,霍思锦扶着杨氏走在后面。杨氏看向霍思锦,眼眸中写满了紧张,姚皇后来着不善,她很是担心。

霍思锦低语:“母亲,别怕,一切都交给我。”姚皇后这个时候召见她,于她来说,还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她高兴还没来不及呢。

杨氏不懂,但是姚皇后召见,也容不得她们不去。就这样,杨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走到了长秋宫。

长秋宫是后宫中一处顶好的宫殿,殿中小院里种了几株红枫,盛秋之时,枫叶绚烂,有红树醉秋色之名,因而这处宫殿起名“长秋”。

从前姚皇后还是姚妃时就住在长秋宫,后来元璟皇后去世,姚妃被立为继皇后,即为皇后她本可以入主正阳宫,但是皇帝以元璟皇后才是原配,姚氏虽为后,但只是继后,不便入住正阳宫,命姚皇后还是住在长秋宫。

霍思锦曾听人说起过,姚皇后其实并不喜欢长秋宫,尤其是这个名字,长秋长秋虽绵长,却只是秋色,秋季过后便是寒冬,有衰颓之意。为此,姚皇后还曾提出请求更换宫殿名,只是却被皇帝挡了回来,长秋宫之名乃先高宗皇帝所提,如何能轻易更换。

“给皇后娘娘请安。”杨氏和霍思锦朝姚皇后俯身行礼。

姚皇后倒是没有为难她们,摆了摆手,声音慵懒,“起来吧,赐座。”

一旁早有宫人准备好了锦凳,杨氏和霍思锦谢了恩方才坐下。

姚皇后朝杨氏看去,似笑非笑地说道:“本宫记得靖北侯夫人已经许久没有进宫,往日里宫中宴会来的都是周夫人。”

“是妾身自个儿身子不争气。”杨氏低声答道。

看出了杨氏的窘迫,姚皇后收回了目光,唇角微微上扬,到底是杨氏身子不争气,还是不得宠?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靖北侯夫人杨氏虽有正室之名,却无正室夫人之实,府中中馈,一应交际都是周氏打理。

“侯夫人身子不好也就罢了,本宫瞧着霍大公子倒是身强体壮,怎么往日里也没见着?”

姚皇后这么一说,杨氏无言以对,头微低着,脸色涨得通红。

姚皇后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本宫也知侯夫人的苦楚。不过现下好了,霍大公子年方十五就已经是东宫长史了,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有子如此,侯夫人也足以宽心了。”

闻言,杨氏这才抬起头来,微微点了下头,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妾身多谢娘娘吉言。”

自从霍思锦做了东宫长史后,她们娘俩的日子也的确好过了不好,至少身边的丫鬟婆子都规矩了不少,杨氏不知道霍思锦已经将清芷园里的眼线都发卖了。

姚皇后勾唇一笑,话锋抖转,“平日里没见娴妃召见侯夫人,如今霍大公子刚做了东宫长史,娴妃就眼巴巴地上赶着献殷勤了。”

杨氏面上尴尬不已,姚皇后这话她实在没法接,她总不能顺着姚皇后的话说吧,霍娴妃可是她的小姑子。

姚皇后又道:“杨氏,你可是靖北侯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却被一个小妾踩在头上,你这心里就不难过吗?”

杨氏心里何曾不难过,可是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靖北侯一心挂在周氏身上,她根本无力阻挠,只能日日窝在清芷园里,聊度残生。

看着杨氏软弱的模样,姚皇后顿时面显怒容,杨氏处境如何,与她无关,但是想到同为正妻,杨氏这个正妻却被小妾压上一头,姚皇后都觉得杨氏是丢了正妻们的脸,看着着实让人生气。

“杨氏,本宫问你话呢!”姚皇后怒斥道。

杨氏低着头,手指头攥得紧紧的,“妾身……”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霍思锦站起身来,朝姚皇后躬身行礼,“请皇后娘娘息怒,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家母实在有苦难言,还请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有苦难言?怎么往日里没见侯夫人与本宫说?”姚皇后挑眉道,“那好,今日就当着本宫的面,把苦楚都说出来,本宫身为皇后,有权为侯夫人做主。”

她是皇后,所有命妇都归她掌管,当然有权。

霍思锦当然知道姚皇后不会那么好心,为杨氏做主,她心里另有如意算盘。楚黎让楚恒摔了大跟头,姚皇后暂时动不了楚黎,自然要从别的方面找回来,光是将霍娴妃折腾一番,远远不解恨。

靖北侯府是楚黎的母族,姚皇后当然巴不得靖北侯府闹出丑闻,最好是越大越好。

不过,姚皇后有如意算盘,霍思锦同样也有。

霍思锦轻叹一声,“娘娘您有所不知,家母心里实在苦,丈夫冷落,娘家远隔千里,也没人为她撑腰,不比周夫人家世雄厚,除了长锦这个儿子,其他的母亲什么也没有。即便是将此事上禀娘娘,娘娘能为母亲做一时的主,却不能做一世的主。”

“家世雄厚?”姚皇后眉头轻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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