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姐,你莫不是发烧了?”

霍思锦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杜紫瑜方才说什么?

霍公子,我求求你,成我和谢公子吧!

谢天行,谢公子?

霍思锦腹诽:杜小姐,你莫不是发烧烧到脑子糊涂了?且不说谢天行真实身份是什么,人家对你没意思,你们做不了牛郎织女,我也不是那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啊!

闻言,杜紫瑜顿时心下一急,霍大人这是不同意的意思。

若是得不到霍大人的同意,那么她所盼望的事情只怕再无达成的可能。杜紫瑜心痛无比,顿时忍不住眼泪盈眶。

“霍大人,小女知道之前是小女莽撞,差点害大人您摔倒,小女给您道歉,给您磕头赔罪都行,只求霍大人您不计前嫌,成小女。”

话是这么说,杜紫瑜也真的朝霍思锦跪下了。

“杜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霍思锦连忙想伸手去拦她,可是刚伸出手,她又想到自己是男子,不该触碰人家姑娘,又只得将手收回。

霍思锦朝杜紫瑜正色道:“杜小姐,你快起来,这事儿非我所能,我没法答应你,你就算跪我也没用。”

杜紫瑜看着霍思锦,泪光点点,好不可怜,“霍大人……”

她的声音娇弱,好似花瓣在风中飘零,虽凄凉却美丽,凄美亦是美,甚至更能动人心魄。

霍思锦眉头紧紧皱起,事情发展成这样,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是朵烂桃花,可是这朵花也太奇葩了吧!

“杜小姐,你先起来说话,若是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霍思锦本想着杜紫瑜到底也是个大家闺秀,深谙礼仪教养,“成何体统”四个字一出,她也该起身了。

然而,杜紫瑜只是紧紧咬着嘴唇,身下却丝毫未动,依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霍思锦眉头皱的更紧了,见杜紫瑜如此举止,倏地恍然大悟,杜紫瑜能说出求她成这样的话来,足以表明她的态度,为了能和楚铮开花结果,她早已将所有的礼仪教养抛之脑后。

罢了,既然用礼仪规矩来说服她没用,那也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霍思锦正色看着杜紫瑜,“杜小姐,我实话告诉你,我虽是东宫长史,但是谢天行却不归我管,我不是他的顶头上司。”

杜紫瑜懵了,“谢公子不是您的侍卫吗?您怎么不是他的上司呢?”

从京城来祜州的人中,不是以霍思锦为首的吗?她怎么不是谢天行的上司?

“当然不是,谢天行是太子殿下的人,不是我的下属。”霍思锦摇了摇头,随即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他是我的下属,我也不能做主他的家事,你跪我没用。”

即便是人家的顶头上司,也万没有决定人家的家事。

贝齿紧紧地咬住下颚,杜紫瑜难过不已,如此说来,霍思锦是决计不会答应她的请求了。

但是她依然没有起来,杜紫瑜抬眸看向霍思锦,“霍大人,那您可知谁才是谢公子的上司。”

霍思锦只觉牙疼,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位杜小姐还不死心。

杜紫瑜料想霍思锦不想说,她索性朝霍思锦磕头,“霍大人,还请您怜惜,告知小女,小女求您了,”

“杜小姐,即便是我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你还要像现在这样,跪在地上求人答应?”

霍思锦的语气颇为无奈,“杜小姐,谢公子对你无意,你就是求任何人都没用,我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你当知道两情相悦方为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是不会有结果的。”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话落在杜紫瑜耳中,只觉分外伤人。

“霍大人,你……”

事已至此,霍思锦觉得这位杜小姐真是一朵奇葩,没有必要委婉地说话了,指不定她又会产生什么误解,还不如将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她彻底死了这条心。

霍思锦正了正神色,朗声说道:“杜小姐,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谢公子他对你绝对没有任何意思,你求谁都没用,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楚铮对她无意,即便是她求到皇帝面前都没用。这话绝非虚言,霍思锦记得清楚,前世那会儿她已经成了丞相,皇帝为楚铮选妃,金銮殿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楚铮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皇帝当即大发雷霆,然而楚铮却梗着脖子,一字一句地说道:“本宫只会娶喜欢的女子为妻,不喜欢的一个都不要。”

语气坚定而决绝,把皇帝气的脸红脖子粗,当即龙颜大怒,直接下令杖责二十。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皇帝开始与太子渐渐疏远,这才给了楚黎可趁之机。

前世今生,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气是一点都没变,即便是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是旁人。

霍思锦的话说的很绝,杜紫瑜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

哭声直接惊动了不远处书房里的杜大人,杜大人听出是自己女儿的声音,连忙循声走了出来,谁料却见到这样的场景——女儿杜紫瑜正跪在霍思锦面前呜呜哭泣着。

“瑜儿,霍大人?”杜大人连忙快步走上前来。

秀儿也赶紧跟上来,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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