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还请说清楚!”俊美的面容上染上了急色。对于鬼神之说,楚铮素来是不信的,因而他方听到业释大师说什么前世今生,他第一反应是这和尚在说妄语,并未当真。

但是业释大师方才的话,让他不由的变了脸色。他并未告知自己做梦之事,业释大师从何得知?

他所烦忧乃荒唐梦境,此事只有赵御医知道,其外他没告诉任何人,赵御医是他的人,他既然嘱咐过不得告诉任何人,赵御医当不敢违抗命令。

没有人对业释大师说过,但是他却知道,莫不是当真有前世今生?

既是如此,楚铮也就没什么好回避的了,当下明言,“不瞒大师,本宫素来不信神鬼,你所说的前世今生本宫其实是不信的,敢问大师如何得知本宫为何烦忧?”

业释大师沉默了片刻,面露难色。

“不愿说?”楚铮凤眸微抬,“大师有难言之隐?是担心泄露了天机?”

虽然他不信神鬼那一套,但是却也听过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据说泄露了天机的人是会遭反噬的。

“殿下,非是贫僧怕遭天谴,而是……”业释大师欲言又止,又迟疑了片刻,方才幽幽吐出一句话来,“殿下当知,违背天道会改变原本的轨迹,贫僧若是说了,只怕会徒添变数。”

这个道理楚铮自然能理解,他沉思了片刻后,继而正色说道:“大师,本宫心中实在疑惑,虽大师不能详说,还请尽可能指点一二。”

能说则说,不能说的,他也不勉强。

业释大师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方才答道:“贫僧只能告知殿下,殿下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皆是你前世所种之因,开花结果尚需循序渐进,殿下不能为此烦忧,一切顺心意而为,终有一日,可得正果。”

这老和尚说来说去,其实就只一个意思,一切顺其自然。

楚铮微微蹙眉,他做了那样可耻的梦,还怎么自然地面对霍思锦?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太难!

“本宫还有一个问题。”楚铮抬眸,看向业释大师,“从前本宫从未做过那样的梦,为何现在忽然出现?”

他记得很清楚,自从他第一次见过霍思锦后,就开始做那些梦,而且只要白天见过霍思锦,夜里就会做梦。

若真如业释大师做说,那些梦和他前世有关,那他是否可以推测,他的前世和霍思锦有关?种因得果,这个因是否就是霍思锦?

业释大师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微微一笑,“殿下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换句话说,楚铮心里想的,便是答案。

楚铮脸色微变,正要开口,却见业释大师言道:“殿下,能为您做的,贫僧都已经做了,愿殿下今生得偿所愿。”

说完,再度双手合十,道了句阿弥陀佛,随即转身离开。

楚铮愣住了,愿今生得偿所愿?前世所愿,愿今生得到,那得的又是什么愿?和霍思锦又有何关系?

一大推问题在脑子里交汇,楚铮好像更疑惑了,但是疑惑之余,又好像明白了什么?

楚铮在禅房中枯坐了许久方才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殿下!”郑长冬见他出来了,连忙迎上前来。殿下和业释大师在禅房里说了什么,他不知道,楚铮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偷听,但是业释大师离开后,楚铮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很久才出来,郑长冬心下觉得很是奇怪。

楚铮神色淡淡,“回宫。”

还未走出寺门,忽听有人道“业释大师圆寂了”,楚铮脚下的步子一顿,立刻转身快步朝寺里走去。

郑长冬连忙跟了上去,方才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忽然传来业释大师的死讯了呢?总不至于是殿下杀的他吧?

楚铮赶到禅房时,只见业释大师端坐在蒲团上,面含笑容,只是双目却紧紧闭着。

“他是怎么死的?”楚铮朝旁边的主持方丈问道。

楚铮看的分明,业释大师虽面容含笑,但是却比方才苍老了许多……难道是因对他泄露了天机,所以才糟了天谴?

只听主持方丈答道:“业释大师方才说他自己天命已尽,然后便圆寂了。”

天命已尽……

楚铮心下一怔,果然如此。

楚铮双手抱拳,朝业释大师恭敬一拜……

业释大师是方外之人,他的死在京城里并没有掀起任何浪花,但是郑长冬明显感觉到,自从殿下听闻业释大师圆寂后,整个人更加沉默了。楚铮素来不喜将心事说出来,但是郑长冬是楚铮的心腹,对于殿下的心思,郑长冬基本上也能猜到,但是这一次却除外。

郑长冬旁敲侧击地提过一次,却被楚铮严令禁止,以后不许再问。

不问可以,但是楚铮整个人越发沉闷了,郑长冬心下着急,思来想去,就找上了霍思锦。

“郑侍卫怎么今日忽然想起来找长锦喝茶?”霍思锦笑着说道。

原本郑长冬说的是请她喝酒,但是霍思锦已自己不善饮酒,再加上手臂上的伤还没痊愈,饮酒不利于伤口愈合,这才将酒改成茶。

“霍公子,我痴长你几岁,我们都是殿下的人,不如霍公子唤我一声郑大哥?”

郑长冬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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