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牵着霍思锦的手,“请岳母放心,小婿一定照顾好阿锦,爱她护她。”

心口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了,杨氏竭力忍着疼,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起,她连忙朝楚铮摆手,缓声道:“去吧。”

楚铮也察觉到了杨氏的异样,悄悄往人群中瞥了一眼,隐匿在其中的郑长青立刻会意,微微点了下头。

随即,楚铮一把将霍思锦打横抱起,众人见状纷纷捂嘴惊呼,素来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般亲昵的举动!

霍思锦同样也未料到他会抱起她,当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低声轻唤,“殿下”

“阿锦,别怕,我带你上轿。”楚铮低声道。按照规矩,本该是新娘的兄弟背着上花轿,但霍思锦没有嫡亲的兄长,那便让他亲自抱她上轿。

霍思锦瞬间明了,这是殿下在众人面前给她颜面,于她而言,这是好事,“多谢殿下。”

“你我夫妻一体,不用言谢。”楚铮在心头微微叹气,其实这些都是他的私心。从今往后,她便是他的妻了,他可以光明正大地爱她护她

杨氏目光怔怔地看着这一对新人,五脏六腑疼痛难忍,但她却是无比高兴,直到新人出了二门,她终于撑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好好的喜事,怎么忽然吐血了!众人皆惊,更有人惊呼出声。

郑长青立刻带头掩上房门,执剑守在门口,流光则是飞快地上前查看杨氏的状况

刚过二门,霍思锦忽听得耳边有惊呼声,好像还有人在喊夫人,她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楚铮手下紧紧地抱着她,他的耳力比霍思锦要好,再想到方才杨氏的异样,早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此刻,绝不能让霍思锦回头,他当即答道:“没事。”脚下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加快了几分。

此刻他亦不能回头,为了霍思锦,也为了杨氏。

杨氏中毒的事,本就瞒着霍思锦,因而她并未察觉到一丝风声,耳边听到了一阵惊呼声,她便也没放在心上,任由着楚铮抱着她上了花轿。

楚铮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然后迅速地上马,启程回东宫。

而靖北侯府中,郑长青直接把整个侯府围地严严实实,不许任何人进出。这是楚铮早就订好的应对计划,防的再紧,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旦出事,立刻封死靖北侯府所有出口,定要保证让婚礼顺利进行。

杨氏一直在吐血,鲜红的血迹浸满了衣襟,五脏六腑疼痛无比,活不成了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流光正紧皱着眉头为她施针,喜嬷嬷在一旁拉着她的手,满脸泪痕,周遭的宾客或迷茫、或惊慌、或愤怒靖北侯立在原地,看了看杨氏,又看了看周氏,手足无措。

靖北侯不傻,杨氏虽然身子一向孱弱,但突然吐血不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中毒。给杨氏下毒的人是谁,第一个怀疑的对象便是周氏。再看周氏神色淡淡,靖北侯一时间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氏的目光最后落在周氏脸上,周氏亦再看她,见她目光投过来,唇角不自觉地微勾起一抹弧度。

杨氏抬手拦住流光,摇了摇头,“不用救我了。”

她活不成了,此刻,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走到了极限。“扶我起来,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身为医者的流光自然也清楚杨氏的状况,毒素已深入肺腑,药石罔顾,再过一会儿,怕是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依言将杨氏扶起,然后又高声吼道:“诸位请安静,我们夫人有话要说。”这一声吼,她用了内功,声音极富穿透力,宾客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当即噤声,纷纷朝这边看来。

杨氏靠在流光身上,忍着疼开口高声道:“诸位,妾身杨氏为人所害,命不久矣,今日是我女儿大婚之日,对方害我,便是存心毁我女儿和太子殿下的婚事。妾身无能,未能保己身,非我女儿之过,求诸位怜我爱女之心,暂留此地几个时辰,大礼即成,诸位可自行离去。请诸位稍安勿躁,静候片刻,妾身感激不尽。”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议论纷纷。

“我们是来做客的,结果倒好,被扣在这里了,这叫什么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侯夫人也这是可怜,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女儿成了太子妃,结果自己却命不久矣。”

“那咱们怎么办,真要在这儿等着?”

“不然还能怎么办?方才侯夫人都说了,是有人害她,存心想毁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婚事,方才可都看见了,太子殿下有多爱重太子妃。”

“反正也是过来吃酒席的,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若是现在出去,万一被当成坏人的同党可就不妙了。”

“是啊是啊,仁兄说得有理,这都出人命了,回头太子妃肯定是要彻查的,我可不想被卷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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