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太子实在是太客气了。”皇帝笑道。

姜珩摇头一本正经地道:“父王除了喜欢钟情之人,还喜欢侍母纯孝之人。这些东西再名贵,也抵不上太子与太子妃深情厚谊,以及太子妃纯孝之心。”

此言一出,朝臣们纷纷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下好了,凌王竟然开口赞太子妃侍母纯孝,那即便是凌王走后,他们也不能弹劾太子妃不孝不悌了。

这东陵太子是不是有病啊,好端端的,喜欢什么钟情之人,侍母纯孝之人。看着就跟这一对新人是他儿子儿媳似的。

楚黎捏紧了手中的酒杯,有东陵凌王这番话,霍思锦和生父断亲一事就轻而易举地过去了。

宴会过后,他立刻去找了周缙之,“东陵处处帮着霍思锦,莫非太子和东陵有往来?”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什么东陵太子喜欢钟情之人,喜欢侍母纯孝之人,这话他可不信。除非东陵太子是个圣人,但是能从一众皇子中杀出血路的人,怎么可能是圣人?

周缙之垂眸说道:“这不太可能。他是太子,骆氏一族和谢家关系又紧密,名正言顺的储君,又手握兵权,他和别国往来做什么?”

别国又不能干涉本国内政,至多也就是在武力上提供支持。可楚铮是所有皇子中掌握兵权最多的人,他根本就不缺。

皇子上位,与别国结盟是最下策。

“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楚黎怒道,“你方才也在宴会上,可看清楚了,出手如此阔绰,言语间又处处帮着霍思锦,若说东陵发来国书是巧合,那今日凌王这番做派,可一点也不像巧合。”

看着如此沉不住气的楚黎,周缙之眼睑下压,“殿下急什么,如果是真的,那太子就是通敌,这对殿下来说不是好事一件吗?”

楚黎转念一想,倒还真是这个理,立刻转怒为喜,“看来本殿要在父皇面前提个醒儿了。父皇宠爱太子,只怕未必能察觉。”

“这种事何须殿下去做。”周缙之淡声说道,“宴会上,我就发现皇后的脸色不对,皇后娘娘会开口的。”

他在心头嗤笑,楚黎能想到的,皇后一脉的人同样能想到。

而此时,东宫

霍思锦看着东陵送来的这些礼物,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东西无一不是价值千金,凌王到底什么意思?”

她眉头紧皱,实在是不明白。她本还战战兢兢,生怕凌王揭了她的底,结果对方只字未提不说,还说了一堆夸赞她的话,又送了许多名贵礼物。

楚铮扶着她坐下,“凌王许是在示好。”

“示好?”霍思锦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解,“整个东陵都在他父王的掌握中,而且他又是东陵太子独子。东陵国临海,没什么外患,他何须示好?”

除开西域一些小国,其他四国,西戎和北凉土地贫瘠,南楚虽然富庶,但论战力确实不如西戎和北凉,而南楚又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所以边关不稳,时常有战乱。唯独东陵,地理位置好,且东陵皇室都是残酷的搏杀,最后上位的那个人定然是能力出挑的那个。

楚铮将她揽入怀中,“他还会找上门的,他想做什么,或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霍思锦把头靠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他的心跳很平稳,一点都不慌乱,她也渐渐把心放平了

“阿锦,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先安寝吧。”

霍思锦点头应下,“那你先去忙吧,我没事。”

出了寝殿,楚铮就去了书房,郑长青已经在等着他了。“殿下,果然不出您所料,那两人果然私下里见了一面,属下本想走近些,但周围都有人把守,他们说了什么,暂不可知。不过远远瞧着,姚嬷嬷对凌王十分恭敬,可以确认她的确是东陵派来的人。”

这就奇了,东陵的人为什么要帮太子妃?

郑长冬比郑长青稳重,心思也更细腻,他当下便开口道:“殿下,太子妃不知情,或许这事和杨家有关系。”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才会让凌王也出手帮衬!

楚铮当然从未怀疑过霍思锦,但杨家

他摇了摇头,“杨老太傅为人板正,不太可能和东陵有往来。若是真有,杨家不会衰败地那么快。喜嬷嬷人在哪儿?”

杨家早就没人了,唯一的老人也就只剩喜嬷嬷了。郑长冬答道:“喜嬷嬷带着夫人的棺木回了江州,想必此刻还在江州。”

“去把人接过来,不要提东陵的事,就说是太子妃想念她了。”楚铮吩咐道,“凌王那边也盯着,有什么异动立刻禀告本宫。”

姜珩的举动,令许多人心里浮想联翩,尤其以姚皇后为由。她亦命人盯着凌王的一举一动,然而令她有些失望,自从接风宴之后,凌王再没有登过东宫的门,反倒是今日摆放这个皇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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