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满眼期待地看着妹妹,他想听她唤一声哥哥。

然而,“我想静一静。”霍思锦并没有说出他想听的话来。

姜珩有些失落,但也没有勉强妹妹,“那哥哥明日再来看你?”

霍思锦没答话,姜珩看着它,没答应但也没拒绝,那就是默认了吧。见妹妹默认了,他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时还不忘朝楚铮看去一眼

楚铮走上前去,将霍思锦的柔荑握在手心,把温暖传递给她,“阿锦,你也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一会儿?”

霍思锦看了看他,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微微点了点头。

楚铮将霍思锦送回了寝房,扶着她再床榻上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又吩咐丫鬟好生在外伺候着,做好了这些,方才离开。

花厅中,姜珩已经等待多时了,终于见楚铮来了,他立刻走上前去,“小锦怎么样了?她有没有说什么?”

楚铮摇了摇头,“她什么都没说。”就连神情上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或喜或怒,有的只是沉默和安静。

姜珩闻言,却很是苦恼,“小锦肯定生气了。”

妹妹生气了,这该如何是好?姜珩坐在椅子上,浑身都觉得提不起来力气。“楚铮,小锦最信你,你帮忙多劝劝啊。”

为今之计,只能将希望放在楚铮身上。

楚铮瞥了他一眼,随即淡声说道:“你自己没说实话,谁劝都没用。”

姜珩脸色微微有些僵硬,“我怎么就没说实话了,我说的句句属实。”

“看来凌王非要本宫把话说明白。”楚铮凤眸微敛,“喜嬷嬷在岳母身边伺候了多年,她从没听过岳母和人有过一段情。阿锦心思细腻,如何察觉不到其中纰漏?”

姜珩所说是真话,但却隐瞒了许多事情,那也等同于没有说实话。

姜珩自知理亏,沉默了良久,方才支支吾吾地道:“小锦不会想听到真相的。”

真相并不美好,所以他选择隐瞒不说。“小锦以前的那个父亲,从来没对她好过,在小锦心里,父亲这个词并不美好,我想让她对父亲有一点美好的憧憬。”

靖北侯不是个好父亲,在霍思锦的生命中,父女之情是缺失的,但靖北侯不是她生父,姜无渊才是她的亲生父亲。霍思锦没见过姜无渊,甚至这辈子都可能见不到,所以姜珩才会隐瞒某些事实,这样霍思锦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父女之情会有美好的期盼。

“你不说,不代表阿锦猜不到。”楚铮理解姜珩的好意,但却不代表他认同他的做法,“阿锦是个内心很坚强的人,她需要知道真相。更何况,不管她的生父如何,不是还有你这个哥哥吗?”

姜无渊是姜无渊,姜珩是姜珩。即便这么多年来,姜珩过得比霍思锦更好,但霍思锦也不会因此埋怨他。

姜珩心头微动,“你说的倒也有道理”

“小锦现在在哪儿,我想见她。”姜珩很心急,他希望能早点听到霍思锦叫他一声哥哥。

楚铮却道:“她今日累了,已经歇下了,况且你也得给她点时间接受这件事。”

今日之前,霍思锦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更不知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还活在世上。若非楚铮在,霍思锦怕是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姜珩若有所思,终是叹道:“是我心急了。也罢,我明日再来。”

临走时,他又转过头来与楚铮肃声道:“你可得帮我说两句好话,不然父王那边,你可别想我给你说好话。这可不是我威胁你,东陵太子姜无渊是什么性子,你不妨去打听下。”

“据说东陵皇位承袭十分残酷,不论嫡庶出身,只论才能,要想上位,必须杀掉所有的其他竞争者。”郑长冬答道,“那位东陵太子怕不是个好性子的人。”

郑长青轻嘶出声,忍不住咂舌,“东陵皇室怎么跟狼似的”

关于东陵皇室的承袭法则,霍思锦亦有所闻,所以当姜珩说出她的生父是东陵太子时,她便有所猜测。母亲杨氏是个极其守礼的大家闺秀,婚前婚后都绝不可能和外男有逾矩行为,即便姜珩不说,她也猜得到,必然是姜无渊强迫杨氏的。

以至于杨氏自己都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并非靖北侯的。霍思锦记得很清楚,哥哥出生不久就“夭折”了,想来便是母亲生产时,身边都是姜无渊的人。所以孩子出生后,他就立刻把哥哥抱走了。

怪不得陈大夫会反口,因为他本就是姜无渊安排的人。还有太后宫中的姚嬷嬷,也是姜无渊的眼线。

也怪不得为何他们追查不到,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这里头会是东陵太子的手笔。

这一夜,霍思锦睡的很不安稳,整晚都在做梦,时而梦见母亲生产,时而梦见哥哥夭折,时而又梦见有个陌生的男人当着母亲的面儿将哥哥抢走

“不要!”霍思锦倏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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