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情根深种,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母亲,事后还只字不提?”霍思锦脸色很不好看,姜无渊的行为不可谓不猥琐,在杨氏不知情的情况下行不轨之事。

错了,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初时未向杨氏表明过心迹,等到为时已晚,又不择手段地强取豪夺。把人夺了之后,又不让人知道,还在偷偷把孩子抱走了。

从头到尾,杨氏都被蒙在鼓里,至死都不知真相。

靖北侯不是个好男人,姜无渊也没见着比他好哪儿去。

姜珩叹了口气,“小锦你不知,父王他心性高傲,母亲不可能和他走,更对他没有相思之情,父王他不愿低头。”

“做都做了,又不愿低头,后来又把你带走,他怎么这么无耻!”霍思锦愤愤道。

母亲杨氏这辈子到底算什么,丈夫娶了她却不爱她,爱她的人又不尊重她。

“小锦,其实父王”姜珩话还没说完,忽然脚背一疼,他倏地抬眼,只见楚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如果你想阿锦不认你,你就继续说下去。

姜珩接收到了其中意思,当即闭上了嘴巴。妹妹对父王印象很不好,如果他为父王说话,只怕妹妹会不喜,所以还是默默闭嘴吧。

霍思锦嘴唇抿得紧紧的,神色复杂,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母亲已经死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活过来。

“母亲死前留下遗言,她要葬在江州,葬在哥哥旁边。可她至死都不知道,那坟墓里埋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儿子。”

姜珩面露愧色,“我对不起母亲我来迟了”

如果他早一点来,母亲或许就不会死。

霍思锦抬眸看着姜珩,沉默了良久,方才轻启丹唇,“你若是有时间,就去江州拜祭一下母亲吧。母亲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

不管他们的生父是谁,始终都是母亲的孩子。

姜珩点头应下了,母亲那边他自然会去拜祭,只是

“小锦,你能和哥哥一起去吗?”他想他们兄妹能相认,他想让霍思锦能真正认下他这个兄长。

霍思锦却没有应承,杏眸微微低垂着,“对不起,我”她没办法立刻接受。

“没关系,小锦。”姜珩心头一片苦涩,“是哥哥不好,你心里怨我也是应该的。”

随后,他状若轻松地道:“两国之间还有事要交涉,我暂时还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小锦,你若是想见我了,就派人来说一声,我立刻过来。”

如果她不想见他,他便也暂时不往这边跑了,不为别的,只为不想让霍思锦讨厌他。

姜珩走出了门,霍思锦方才起身,缓缓走到门口,目光落在姜珩方才离开的方向,苦笑道:“其实我知道这一切不是哥哥的错,我也知道他心里期盼的是什么,可是当着他的面,不知为何,我叫不出来那两个字。”

姜珩不远千里跑来,又是为她做颜面,又是为她杀人,所求的其实都是她叫他一声“哥哥”。可是霍思锦就是叫不出来,心里那道坎儿总是过不去。

楚铮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身上,“阿锦,这一切对你来说太突然了,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凌王理解的,慢慢来。”

霍思锦倚靠在楚铮怀中,闭了闭眼,幽幽哀叹道:“我母亲明明是个善良又温柔的女人,可为何她遇到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真想问问东陵太子,他对母亲那真的是爱吗?他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在伤害母亲。”

“若是想问,我陪你去东陵走一趟。”楚铮说道。

霍思锦重重地摇头,“我不要去。”

“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出现在我目前,在他心里,母亲和我都只是过往云烟,我又何必要不知趣。”

“楚黎谋反,虽然他没有直接参与,但手底下却有不少人牵扯其中,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今他已经被贬官削爵。靖北侯府的宅子倒是还留着,不过大部分家产都充公了,他人应该还在那里。”楚铮没说的是,对靖北侯的处置是皇帝亲自指定的,能留下宅子,也是看在霍思锦的份上,皇帝以为他是霍思锦生父,所以才给他保留了几分颜面。

皇帝没将靖北侯府部抄家,但也打算让其下辈子依然享受荣华富贵。家产抄了一大半,留下的家产只能勉强维持生计。

如今的靖北侯,不,他已经不是侯爷了,只能称其一声“霍老爷”。

霍思锦走进府中,只见霍老爷正坐在庭院里发呆,连她的到来都没察觉到,还是从屋子里走出来的环姨娘瞧见霍思锦来了,连忙跪地相迎,“奴婢叩见太子妃,太子妃千岁。”

如今的靖北侯府只剩个空架子了,但环姨娘想的深远,当朝太子妃到底是老爷的亲女儿,日后气消了,总会给娘家施恩。

霍老爷这才察觉霍思锦来了,连忙起身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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