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住了双手伫立在原地,脑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可能人遇着太多外来的突发事件,逐渐习以为常了,人的承受能力,就不断地提高了,那怕再愚蠢,再笨拙的我,都磨练出一定的能耐了。

杜小月看着我,摇了摇头,张口想说些什么,陈墨忽然走了过来,他很绅士风度地对我颔首,然后对杜小月说“飞机快要起飞,我们必须要进去了。”

“嗯!”杜小月低下头应了声,将资料袋强行塞到我的手里“你拿着吧!有些事情,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有心理准备,那样比较好。”

陈墨把手搭在杜小月的肩膀,揽着她一起走向了安检区,往事就像是零碎的拼图,一点点地拼成一幅幅图,那些我本以为是美好的,可是我就像是个出色的侦探,试图要找出里面蜘丝马迹,当我自己把所有的拼图拼出来,最后剩下的就是黯然心伤了。

杜小月这种眼高于天的红牌怎么会和我住一个房间呢?我和李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偶遇呢?我原以为是老天捉弄自己,原来是储谋已久了,怪不得他总是用尖酸刻薄的话来讽刺我,看来当初的他,认定我是费尽心思想要靠近他。我就是一只木偶,任由操控,尽管我想尽办法,想要逃脱出来,可无论我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我看着杜小月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安检口,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次的分别,恐怕再也不会见面了,有些东西一旦捅开,就再也弥补不回来了,我们都假装不了若无其事看了。

我手心一点点握紧,牢牢地握住手里的资料袋,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好一会,才转过身往门口走去。由于我想事情太专注了,有个八九岁的男孩抱着一个篮球冷不防地冲了上来,我根本躲闪不及,他的头重重地撞到了我的肚子,顿时间,我就觉得腹部抽疼了下,我疼得难受,就连忙扶住了旁边的柱子,低头看了一眼跌倒在了地上,呜呜地大哭起来的男孩,不由地皱了下眉毛问“你还好吗?你的爸妈呢?”

男孩抬手去揉着眼睛,不知是摔着那里了,哭得很惨,我强忍着浮躁,蹲下了身子问小男孩“你是摔着那里了?你的爸妈的电话号码是多少?我给你爸妈打电话吧!“

男孩看都不看我,就是放大嗓子痛苦,我不由感叹现在的孩子太矫情了,这都已经八九岁了,摔一下就大声的哭个没完没了,我安抚了几句,男孩子反而哭得没完没了了,我必须承认自己的脾气不是很好,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忍不住语气大声点“你不要哭了行吗?你怎么可以边走路边玩篮球,你不要哭了。”

这时,孩子的爷爷奶奶跑出来了,老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我“小姐,你怎么可以凶小孩子,你没有看到我孙子摔倒了吗?”

我是凶吗?我就是语气重了点而已好吗?

小男孩见着自己的爷爷奶奶哭得更加惨了,好似我揍了他一顿,老太太见着自己的孙子哭得那么惨,就焦急的问“宝贝孙子,你是撞着那里了?很疼是吗?”

那个老太太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检查了下男孩,发现自己宝贝孙子的后脑勺肿起来了一个小包,这下,老太太就慌了,望着我就质问“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孙子脑袋都肿起来,我们必须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我忍不住冷笑了下,怪不得现在的男孩子那么矫情,有这样的爷爷奶奶,要是不矫情才是怪事,我握住手,压制自己的怒火,尽量冷静的说“我走着路,你的宝贝孙子就抱着篮球猛地冲上来了,还有他不是小孩子了,他应该有八九岁了吧,在农村里,他就是小男人了,要独当一面了。”

我不想再纠缠下去,免得我发起火来,坦白说,孕妇确实是很容易发怒的,杜小月又和我说了那些话,心就像是烧开的水,不停地往外冒泡,稍不注意就会要飞溅出来,烫伤别人。

我转过走了几步,却有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眼帘,李熠怎么会在这里?尽管他侧对我,可只要看一眼背影,我都会把他认出来,更别说,他穿着一套棕色的西服,那肯定是蓝黑条纹的领带,这样会显得更加庄重大方,适合正式的场合。

平时我在家里没事,就喜欢给他搭配衣服,他就任由着我折腾,我经常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就防备他忘记了。今天早上,他就是穿着这套西装出门的,眼前的人绝对就是李熠。

我正要走过去,他的身影往右转了一下,我看到站在他旁边的女人,我的天啊!我整个人都惊呆住了,那是萌萌。今天的萌萌穿了一套很正规的西装,即使中规中矩的西装,依然无法掩盖她的清丽。

前几天,我也是刚得知萌萌在李氏上班,可我打死都没有想到萌萌居然跟在李熠的身边,看那个架势无疑于是个秘书,或者助理。

我真是服了李熠,我身边的女人,部都和他瓜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整个人仿佛被人点了穴位,呆愣愣地望着不远处的人。

只见萌萌朝着李熠走进了两步,她拉住了李熠的手,笑着说话,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李熠也笑了,笑得眉梢都往上提起,眼里是笑意。我的心被什么捏住了,呼吸都不顺畅了,我一不小心咬了下舌尖,钻心的疼痛从口腔蔓延开来。

萌萌惦记了脚尖,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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