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予伸长脖子往他那边瞧了瞧,才发现刚才那道声音似乎是琴弦断了发出的,摇了摇头道:“啧,没想到你这样的土豪,也买劣质产品,这才弹了几下就断了。”

叶亭渊收起眸中的杀意,淡淡道:“听的人不专心,所以它才抗议的。”

“少赖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听说过么?”

“听说过又如何,没听说过又如何?”

“听说过的话就说说呗,我有些好奇。”

“为何好奇?”

“你没发现我的名字和他的一样么?殊予,疏羽,这就是一种缘分啊,可惜他死了,要不然真想见一见。”

同样的名字,怎么命运相差这么大呢?但是仔细一想,萧疏羽虽然贵为王爷,可命似乎也不怎么好,八年前就死了。

但是这一路上来,偶尔也会听到一些关于萧疏羽的议论,总觉得大家都对他的谋反说法很不赞同似的,但也只是私底下悄悄议论罢了,这些是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的。

一个因为谋反而被处死的人,被人提起时说得比较多的却还是什么才华无双,丰神俊朗,说明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叶亭渊起身走到软塌边躺下,道:“早点睡吧,明日要早起。”

“早起做什么?”

“新媳妇第一天是需要敬茶的。”

“滚你的,你才是媳妇呢,不对,你这样的人给我当媳妇我也不乐意要。”

乔殊予坐起身瞪着软塌上的叶亭渊,却发现他已经盖上被子闭眼休息了,他有些无聊地朝里侧躺好,盖了被子专心致志睡觉了,自从到这古代以来还没怎么安心睡过一觉呢,一直东躲西藏的,希望今晚能有个好眠吧。

待房间内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时,叶亭渊才重新睁开双眸,眸中的神情有些复杂,桌上大红喜烛的火光明明灭灭的跳动着,映照在他脸上。

翌日一早,等乔殊予醒过来的时候,房间内早就没人了,守在房门口的丫鬟们听到房间内的响动声,连忙进来问道:“公子可是醒了?需要现在洗漱么?”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

“算早么?”

“这…早膳时间已过,午膳时间将至。”

“啊?快吃午饭了?不对啊,叶亭渊不是说今早要敬茶?怎么没人喊醒我呢?”

“主子吩咐过了,公子昨晚受累了,不许奴婢们打扰。”

小丫鬟笑得一脸暧昧,乔殊予听得一头雾水,昨晚怎么受累了?难道指的是吃撑了?不过不用早起,倒是一桩美事。

“行吧,你们把洗漱的东西放着,我自己来就行了。”

他可没有被伺候的习惯,自己起身,其中一个丫鬟端着一套衣裳走过来,道:“公子,这是主子吩咐送来的。”

“你们主子的衣裳?”

“早上主子吩咐下人出去买的,是新的,主子说了,买两套先穿着,之后会让裁缝上门帮公子量尺寸定做的。”

乔殊予愣了一下,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从小到大也没怎么穿过新衣服啊,现在一下子得了两套,顿时觉得自己昨晚想要讹叶亭渊封口费的事做得有些缺德了。

他接过衣裳让那些丫鬟先出去,自己换上,然后洗漱干净,丫鬟进来将东西收拾走后便又端来一些早点。

“不是快用午膳了么?”

“老太君说了,今日午膳一起吃,估摸着会挺迟的,公子先垫垫肚子。”

“老太君知道我了?”

“这个…老太君以为还是钱家小姐呢。”

乔殊予:“……”那他真得吃点垫垫肚子了,估摸着待会的午膳肯定也泡汤了,好好的孙媳妇变成了一个男人,换成谁也接受不了。

“叶亭渊呢?”

“主子去书院了。”

也就是说待会的场面可能要他一个人面对了?也不知道这叶府的守卫如何,待会如果真的要打起来的话,他还有机会活命么?!

乔殊予觉得自己昨晚就不该答应叶亭渊,这下子成了骑虎难下的局面了,他有些不安地吃了早膳,磨蹭了一会便跟着丫鬟去了老太君住的舒心苑。

“哈哈哈你呀,就知道哄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刚进舒心苑走了没多久便听到老太君的笑声了,叶亭渊说老太君病得很重,听这笑声倒是精神十足的样子。

“老太君,快看谁来了。”

老太君身边伺候着的娉姑见到是叶亭渊院子里的丫鬟来了,便想着领来的应该是昨晚新进门的夫人。

叶老太君闻言看过去,笑道:“可是我的乖孙媳来了啊?”

这话说完左右瞧了瞧,却并没有见到意料之中的人,叶老太君有些疑惑地问道:“小绿,夫人呢?还有这位是?”

乔殊予觉得场面十分尴尬,心里将叶亭渊骂了千百遍,不是说好了会找他奶奶说清楚的么?!真是一点都不靠谱啊!

“老太君,这位便是…是……”

小绿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其实她也觉得这事太过古怪了,但既然主子吩咐了以后便把这乔公子当夫人看待,她们做下人的也不好多问什么,可要如何跟老太君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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