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会不会被当成神经病?!

“叶亭渊。”乔殊予喊了一声,见叶亭渊仍旧闭目休息,似乎没理他的打算,他想了想继续道:“你方才问我什么乔盟主的事,我想说,其实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所以那群人总追着我要我当什么盟主,我很头疼。”

叶亭渊慢慢睁开双眸,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乔殊予。

“也可以解释成失忆了,反正我连怎么当上武林盟主的都忘了,武功也忘了,所以我这样不会武功的人,估摸着当不了几天就会扑街…额,就会翘辫子的。”

“所以才和钱芸云交换身份的?”

乔殊予点点头,叶亭渊琢磨了一会他的表情,暂时看不出来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可如果是装的,之前没必要在司徒若桃面前也装啊。

司徒若桃明显是和他一伙的,两个人应该都效忠于那幕后之人。

记忆丢了,武功也忘了…他之前趁机检查过乔殊予的内力,感觉像是被什么封住了,难道说不是他自己封的?

乔殊予以为叶亭渊肯定会问很多问题,可没想到他没有再问什么,泡了一会便起身拿过一旁矮桌上的巾布边擦身子边出去了。

乔殊予松了一口气,如果真要问起来的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但仔细想想,叶亭渊只不过是一个书院的院长罢了,又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大概对这些江湖中事并不怎么感兴趣吧。

他也跟着站起身,看到矮桌上还有一块巾布,便走过去拿起来,刚一拿起来便见桌上还放着一幅画,他有些好奇地凑上前仔细看了看。

漫天飞舞的桃花中,伫立着一个少年,少年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但却抬头看着不断落下的桃花,眉目俊秀,气质斐然。

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啊,看上去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吧,是谁呢?叶亭渊?长得不像!

“衣服。”

乔殊予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叶亭渊站在他面前,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衫,他连忙伸手接过。

“多谢啊。”

叶亭渊转身想走,却瞥见了桌上的画卷,目光一顿,乔殊予擦干身子开始穿衣裳,见叶亭渊还在,随意问道:“对了,这画是你画的么?”

叶亭渊没回答,伸手拿起画,然后一脸平静地直接撕了,乔殊予穿衣的动作停住了,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干啥啊?这画中人这般好看,你这个人也太不懂得审美了吧,说撕就撕!”

“你不是喜欢女人么?”

叶亭渊的声音听上去还挺悠闲的,乔殊予瞪了他一眼,怒道:“喜欢女人归喜欢女人,只是这画又没惹你,还是说,你跟画中人有仇?专门画来撕着玩的?没准是不是还挂在墙上扔几枚飞镖?”

“改天画了你的话,可以试试你的提议。”

“切,我刚还真以为你画的我呢,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眼角处的痣,跟我一样,老子还以为你暗恋我呢!”

叶亭渊看向一脸得意的乔殊予,似乎这才发现他右眼角下面一点也有一颗痣,乔殊予穿好里衣里裤,打着哈欠往外走。

“困死了,睡觉。”

两人回到房中,乔殊予直接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他是真的很累,原以为自己肯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没想到的是,过了好长时间,他居然还没睡着。

房间里很安静,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朝着外侧躺着,目光望向软塌上的叶亭渊,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睡着了没。

他刚才问叶亭渊那画是不是他画的的时候,叶亭渊并没有否认,是不是说明真的是他画的呢?

什么情况下,会画一个人,画得那样传神呢,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得那么自然,仿佛画过无数遍一般。

画过无数遍…想到这个可能性,乔殊予微微抿了抿唇,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心里似乎有些闷闷的,不怎么痛快。

被人关心着,惦记着,喜欢着,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他重新闭上眼睛,这些感受,他从未曾有过。

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乔殊予啊乔殊予,你在想什么呢,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的疼爱都得不到的人,又有什么资格羡慕这些呢!

“咳咳咳…咳咳……”

半夜的时候,叶亭渊被一阵咳嗽声吵醒了,他坐起身,走到床边,只见床上之人虽然是睡着的,可面色有些红,伸手探了探额头,有些烫。

大概是下午一冷一热,后来又吹了冷风,现在发烧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去端些冷水来,但手还没收回来,便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