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洗漱完毕之后到了膳厅,叶老太君正在跟人说话,乔殊予走近才发现貌似是昨晚在青/楼买下的那个少年。

“奶奶。”

“小予来啦,过来坐。”

乔殊予走过去坐在老太君身边,那个少年突然跪了下来,乔殊予吓得又站起来了。

“你这是做什么?”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小人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快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呢。”

乔殊予将人扶起来,今天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也梳洗过了,看上去清爽多了,只是有点瘦弱。

“我买你来不是叫你做牛做马的,只不过是觉得你我身世差不多罢了,你养好伤可以自行离开,你的卖身契我已经撕了。”

少年一听却急了,“求公子不要赶我走,我根本无处可去,如果被我爹发现的话,他又要把我拉去卖了。”

“你爹为何要卖你?”

“我爹赌钱欠了很多赌债。”

“你娘呢?”

“我娘……”

少年话还没说完,眼泪便掉了下来,乔殊予差不多猜到他家里的情况大概真的很糟糕,看他这样子八成他娘亲是不在了。

“你若实在是无处可去的话,以后便跟着我吧。”

等到他离开叶府之后,也是四处流浪,有个伴似乎也不错。

“多谢公子。”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没有名字,爹娘只叫我小六。”

“你可想回去以前的家了?”

少年连忙摇头,乔殊予抬眼看到院子里种着的观景竹子,便说道:“既如此便重新开始吧,我叫乔殊予,你跟着姓乔吧,就叫乔竹如何?”

“好。”

叶老太君坐在主位上看着他们两个,笑道:“先过来用早膳吧,待会再聊,饭菜凉了没事,可要是把身子饿坏了就不值得了。”

“小竹子,来吃饭。”

乔竹有些怯怯的,叶老太君开口道:“来一起吃,不要客气。”

乔殊予拉着人坐下,一行人这才开吃,叶府虽然算是大户人家,但并没有那么多规矩,所以一点都不会觉得拘束。

有一种家的感觉,让人接近了便不由自主地想继续下去,乔殊予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忧,之前跟叶亭渊说好的是一个月,时间到了,他就得离开了。

离开之后,或许再也遇不上像老太君这样对他好的人了,唉,有些舍不得。

用过早膳之后乔殊予原本想带乔竹去休息,但叶亭渊却让他先别走,只找了丫鬟领着乔竹下去休息。

“跟我来。”

叶亭渊说完后率先走了出去,乔殊予有些莫名其妙地跟上去,出了叶府之后见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杵着当门神呢?!”

叶亭渊从马车内掀开车帘问道,乔殊予噎了一下,连忙爬了上去,两个人面对面坐着,马车缓缓地朝着前方而去。

“你要带我去哪?”

“卖了。”

“叶亭渊你这个人还挺幼稚的。”

乔殊予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叶亭渊闭目养神,乔殊予觉得无聊,便掀开车帘往外看着街上的摊子。

记得前几日他才刚到祟洺城,但是经过昨日,他对祟洺城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了,这多亏了暮云锡那家伙。

话说回来那家伙昨晚一夜没回来,不知道去了哪里。

“唉,暮云锡一夜未归,不用派人出去找么?”

“他经常这样。”

“可他不会武功,万一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身上带了一堆毒药毒针,吃不了亏。”

乔殊予噎了一下,额,原来那家伙这么危险啊,还好自己没有得罪他,要不然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阿嚏……”

刚醒过来的暮云锡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心想着肯定是谁在骂他,抬手揉了揉鼻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额,似乎是个陌生的房间,不像是在叶府,这是哪里?

“不对啊,我昨晚不是在…贺呈淮的书房么?”

他有些疑惑地下床,身上的衣衫还好端端地穿着,睡了一晚上有些褶皱,他随手整理了一下,然后走到房门口打开门。

“公子醒了,现在洗漱么?”

“这是哪里啊?”

“岳泽山庄,公子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昨晚是在贺呈淮的书房里来着,原本想等他看完账本然后和他说说话的,可等得久了就睡着了。”

暮云锡忽然怔了一下,然后双眼一亮,有些兴奋地问道:“难道说这是贺呈淮的房间?哈哈哈那我岂不是跟他……”

丫鬟见他笑得一脸猥/琐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回道:“这儿是客房。”

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暮云锡的笑容瞬间没了,眸中满是失望,有些痛苦地哀嚎道:“客房?为什么是客房啊,我特么还以为昨晚是和贺呈淮睡一张床的呢!”

丫鬟:“……”

“你为何不早点说啊,简直是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看来贺呈淮是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宁可去青/楼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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