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光时,董骏钦和黑衣人已经在望雪楼的后院了。

黑衣人未曾有过如此经历,站稳后愣了半天,随后瞪着董骏钦:“刚才那是什么?”

董骏钦直言:“门阵。”

“门阵?什么东西?”黑衣人目光警惕。

董骏钦道:“一种阵法,可以瞬间到达你想去的地方,当然距离不是很远。就是凭空开了一个门。”

黑衣人狐疑地看着董骏钦,董骏钦也好好打量起她。

沉默中,黑衣人的目光从董骏钦身上移开,她环顾四周似乎在确认自己的所处之处。半响举手道:“罢了,从此江湖不见!”

说罢,黑衣人欲跃身离开,没想到被董骏钦硬生生拉下。

黑衣人有些恼:“你干嘛?”

董骏钦道:“姑娘方才从墙上跌落,摔得实在。在下担心……”

黑衣人摆手:“我没事。”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又被董骏钦拉住:“姑娘,在下不是恶人,只是想确定姑娘没有受伤。”

黑衣人不领情,厉声道:“我说了,我没事。”

董骏钦道:“明伤易察,内伤难觉。在下江湖行走多年,见过许多人因为不把内伤当回事……”

“打住打住!”黑衣人一掌竖在董骏钦面前,“摔了一跤而已,不是大事。请你放手!”

她这么一说,董骏钦反而握得更紧:“姑娘,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可是人命关天的……”

“我也有人命关天的急事,请你撒手!”黑衣人越发恼怒,不断挣扎着想要摆脱董骏钦。

董骏钦道:“在下只需一盏茶的时间,不会……”

“你究竟想做什么!”一阵拉扯之后,黑衣人动手了。她手里不知藏的什么,董骏钦只觉有什么冰冷尖锐的东西抵着自己的手臂。

他停下手但是没有放,黑衣人没有进攻,只是低吼道:“要不是你的人在墙下乱叫,我能摔下来?你已经坏了我的事,现在又硬拉着我不放,究竟为何?我招你惹你了?再说了,就算我有什么不适也轮不到你来查看,难不成你是大夫?!”

这么一说,董骏钦笑道:“正如姑娘所言,在下是大夫。”

黑衣人眼神一阵尴尬,随即大声道:“你说是就是啊!谁知道是不是骗子。”

董骏钦道:“在下乃燕郊重草堂的大夫,董骏钦。姑娘若是不信,可入客栈内随便一问。”

“什么草堂,我不认识!撒手!”顺着董骏钦手里的劲道加大,黑衣人的语气也越发强烈。

董骏钦自知此刻是在强人所难,可是倔脾气就是上来了。更何况,他握着黑衣人的那只手明显察觉到此人有些古怪。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一个熟悉的鬼哭狼嚎朝他们袭来:“少爷!您……您回来……啦!我……跑死……我了!”

大宝几乎是撞进董骏钦的怀里,这措不及防的一撞让董骏钦不小心松了手转而扶稳大宝,以免自己被带倒。而黑衣人失去禁锢,立刻跃身上墙,踏着瓦片速速消失在夜色中。

“少爷!您没事……就好……就好,我的妈啊,那个人真的……太吓人了。”大宝气喘吁吁,看来真的是豁出命逃跑。

董骏钦收回扶人的手,背在身后摸搓着。他盯着大宝,心思却在手指上,方才漂浮的脉象好似刻进了指腹皮肉内。那确实不是一般人会有的脉象,参伍不调,乍疏乍密,像极了将死之人;而与之气息相似的宋霁月则是无根之脉。相似的气息,同类不同因的脉象,截然不同的言行举止,太神奇了。莫非这女子习的是什么奇门异法?若真是如此,说不定她有什么法子能治好宋霁月的失魂症呢。

哎,可惜了,把人放跑了,连追魂香都没来得及下。

“少爷?”大宝见董骏钦微微皱着眉头一动不动,担心地挥手

董骏钦终于回过神,心想:罢了,等天青境的事情告一段落再找借口出府去找找看吧。

二人回到客栈内,各路传言断断续续传进了董骏钦的耳朵。大多与大宝所述的一样:三个时辰前,天青境山下的居民陆续入睡。半个时辰后,山上隐约传来奇怪的闷响。这天青境乃天下第一仙门,时常有弟子半夜出山,有动静也不奇怪。但是一个时辰后,大家渐渐发现不对劲。家中牲畜突然发狂,鸡飞狗跳之后就是一阵地动。

天青山此前遭受过两次地动。第一次是天青境祖师爷仙逝,两座山峰拦腰折断飞升悬空,引起了一阵地动,不过那次地动只是抖了一下,没有产生连锁反应;后来世家之乱,天青境被皇甫砾围困在山上,还未继任的白渊真人剑走偏锋修炼奇术,加之天青境百年仙灵之气折断了剩下七座山峰冲破禁锢,最终带着一众弟子和江湖人马杀回宫中灭了皇甫反贼。那一次,天青山一带被连年内战搅的民不聊生,地动反而给他们带来一种劫后重生的狂喜。

两次地动也是天青境两次飞升,两次飞升又让天青山成了中原唯一一个名副其实的仙山。因此,这一次,大家依然抱着乐观的想法,想看一看天青境是不是又有谁飞仙了。人们聚在空地上看到天青九峰外围出现了一圈又一圈青蓝色的光圈,随后一阵仙灵之气凶猛四散。

然而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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