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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洽谈会的日期,会议过程不会向公开,参会者只有具备一定实力的家族首领,目的是寻找合伙人以及同行的信息资源共享。

言式扫了一眼请帖,果断翘了。

不是合伙人他看不上,而是身在当场,恐怕看不到多少好戏。

言式比以往起得更早,为了赶上一区那边的时差。

他打开电脑,透明的光幕浮在半空,一段莹绿色的程序码飞速的滚动,接着,屏幕轻闪几下,露出七八个分屏——微型监控器的视角。

即时转播摄像头正对着大型会议桌。

会议室暂时还空着,约十分钟的时候,家族代表会依次走进来。

言式等了会儿,起身拿起桌上的光幕投射器,走进卧室,把刚拉展的被子又掀开,想了想,给管家打了个电话,“早餐送我房间,”顿了顿,“还有蒋承泽那份。”

挂了电话,在枕头上靠了下,又拨通蒋承泽的。

电话好一会儿才被接起,蒋承泽的声音微哑,却不带刚睡醒的迷糊,“怎么了?”

言式对他的语气不适应地蹙眉,“你在做什么?”

蒋承泽抹了把脸上的水,做作地压着嗓子笑,“洗澡。”

“来我房间。”言式吩咐道。

蒋承泽利索地应下,突然觉得地点不对,半响他满心希冀问,“要干什么?”

言式没好气,“你想干什么?”

蒋承泽把电话公放放在洗漱台,抬步走进淋浴间,大声吼道,“我想干的事多了!您让干吗!”

言式一把挂了电话。

臭小子,想得多就罢了,还想得美。

蒋承泽敲开言式的门时,他正蜷在床上吃早餐,培根三明治,煎蛋被炸得酥脆,最外层的两片面包也煎过,隐隐看到边角冒出的甜辣酱。

言式似乎不喜欢黄油沙拉这种热量巨高而且油腻的东西,相比起来他偏爱果酱或类似甜辣酱这种较清淡的。

他面前摆着小桌,桌上还有个盘子,里面放着两个三明治,看起来比言式手里的尺寸大了一圈。

言式特意调大了光幕,上面正传来蒋承泽熟悉无比的,赛曼的声音。

“那么,本届洽谈会会,正式开始。”

“坐。”言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蒋承泽没磨叽,翻身上|床,从盘子里拿东西吃,蜷起一条腿,同侧的胳膊放松地搭在上面,眯着眼睛看向光幕。

赛曼半个月不见,憔悴了不少,球洽谈会这么严肃的场合居然忘了剃胡子,头发也没打理好,整个人活像睡了好几天大街。

“我作为组织‘枭’前来的目的只有一个,”赛曼看向缩在最角落的景或,“景先生,景家在你手上,恐怕有些,浪费了吧?”

言式吃完了三明治,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闻言嗤了声,“这么直白?”

蒋承泽嗯了声,瞄了眼言式,果断又往老上司的头上踩了一脚,“我看他的样子才是不堪重任,连基本的表面工作都做不好。”

言式看他一眼,“能吃饱吗?”

蒋承泽推开空盘子,“勉强吧。”

于是言式愉快地问管家要了一大袋零食。

讨论的过程乏善可陈,无非见缝插针地从对手身上刮油水,饿虎扑食地寻找能合作的“肥羊”。

但想必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互相吹捧暗讽打太极的时候,三区正发生着一场火拼。

言式手指动了动,切了分屏,另一边居然还是个即时监控器,似乎装在直升机上,很牛皮的上空视角,偶尔还能看到画面侧方冒出一个导弹,把下面的装甲车炸个稀巴烂。

这可不像战争片,燃烧的是荷枪实弹,不是炮仗玩具枪,飞溅的是真正的鲜血,而不是番茄酱。

言家的亡命徒们背着超时代的兵器,阴兵借道一样扫荡赛曼精心布置的重重关卡。刀子一捅一个,枪声一响一个倒地。

敌人的性命在他们手中,脆弱得像蚂蚁。

这边的枪炮声已经完盖过了会议的声音。言式抛下磕了一半的瓜子,整个人恨不得贴到光幕上去。

蒋承泽心事重重地看着赛曼一夜间苍老的脸,若有所思地端起杯子递到嘴边,这才发现杯子早空了。

他扫视一圈,放在言式那边的袋子里有罐啤酒。如果他想拿到,就得越过言式的身子。

言式趴在小桌上,突然感觉蒋承泽往这边侧了身子。他坐起来向后看,蒋承泽差点一脑门儿撞他肩上。

“怎么了?”言式问。

蒋承泽啤酒到手,索性就着这姿势隔着衣服在他肩上亲了一口,亲完赶紧跑,警惕地坐在床边。

言式,“……”

他优雅地掰手指,淡漠道,“给点儿阳光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蒋承泽扭头就跑,被言式一把拉住胳膊。

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就此开始。

蒋承泽被掀翻在床上,“别,别打脸!”

言式顿了顿,“据说一般人都比较口是心非。”他森然看向蒋承泽。

“说不要就是要。”

蒋承泽,“……啊啊啊啊啊!”

半响,言式若无其事地把撒了一床的瓜子拢了拢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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