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眯着眼睛笑。

她的眼睛好看,出奇的黑亮,像月光下掬气一捧水。

叶奚沉笑了笑。

然后两人同时对着镜子吹了一口白色的牙膏沫,星星点点的,玩嗨了,对着对方脸上使劲吹。

林映潼抹着脸,笑得直不起腰,“叶奚沉,我们好幼稚啊。”

叶奚沉捧起一把水,拿过毛巾搓了把脸,心里还在回味着刚刚的快乐。

那时候好爱这样玩,乐此不彼。

她洗脸的样子,莫名让他想起了,在网上看过的一个视频,小兔子舔舔爪子,再往脸上揉揉,舔一下,揉一下,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靠在墙壁上,微微躬下身子,看着林映潼,和脑海中的画面结合起来,忍不住弯唇笑。

“洗干净了吗?”林映潼闭着眼睛,脑袋微仰,露出一张素净洁白的脸。

没等叶奚沉回答,她摸了摸T字部位,好像挺干净的,没有滑腻腻的感觉,那就是洗干净了,她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啊——了一声,眼睛一阵刺痛。

“……”

“哎哟,没洗干净,你怎么没告诉我。”她闭着眼,到处乱摸,那模样可爱死了。

叶奚沉克制住让自己别笑,把洗脸巾递进她手里,引着她的手,放在出水龙头,温暖水流淌过她的手指。

洗完脸,林映潼睁开眼睛,重见光明。

看见叶奚沉正垂头看她,楞了楞神。

气氛一下子静止。

林映潼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我帮你刮胡子?”

叶奚沉闭了闭眼,表示默认。想了想,问:“知道怎么刮?”

忽然想到上一次帮他刮胡子的经历,林映潼得意抿起唇角,“你教过我,我还记得。”

叶奚沉笑了笑,坐下来,拉过她的手抱坐在腿上,下巴蹭着她,另一只手去捞洗手台上的工具。

林映潼坐在他腿上,耐心帮他刮着。

动作很小心,眼睫垂着,微微颤动,指腹在皮肤上触碰,传来亲密细腻的触觉。

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很安静,呼吸交缠在一起。

叶奚沉闭着眼睛,享受此刻。

叶母穿着拖鞋的脚步声,悄无声息,停在门口。

门虚掩着,能敞开的门缝里看到里面的画面。

安谧和谐,美好的像一幅画,让人呼吸都不由自主停下来,不忍打破这份动人。

林映潼坐在叶奚沉腿上刮胡子,叶奚沉微微仰着下巴,双手环抱着她,任由她摆弄。

儿子在甜心面前,真像个乖宝宝,太可爱了。叶母笑眯了眼,捂着嘴巴,开开心心下楼去了。

到客厅,看到叶奚瑶无精打采坐在沙发上,抛着橘子玩。嗨,这死小孩,又怎么了?

走过去问,“怎么不去上班?”

叶奚瑶沉重叹了口气,“请假了。”

叶母坐下来,关心道:“生病了?”

叶奚瑶有气无力摇摇头,“没生病。”

“那干嘛请假?”叶母费解。

“哥哥和甜心要去项城玩。”叶奚瑶随手剥开橘子,“他们不带我去。”

叶母:“他们夫妻俩出去玩,带着你个电灯泡干什么。”

“……”

叶奚瑶心被堵实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妈,我是不是充话费送的啊?”

叶母伸手过来探她额头,“你这孩子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发烧了,尽说胡话,你怎么是充话费送的了?”

叶奚瑶眼睛一亮,坐直起身,“那一定是我哥,他是你们捡来的吧?”

“……”叶母站起来,叹了口气,“我看你病的不轻,有病要吃药啊。”

妈妈走了,叶奚瑶感觉心更痛了。

叶奚沉到底还是耐不住妹妹的缠,万般无奈下,带着这个拖油瓶去项城赴约。

一路上,叶奚瑶简直不要开心,哼着小歌,拿着相机沿路拍摄风景。

连本来坐在副驾位的林映潼,也被这个宝贝妹妹拉到后面坐着了,于是她们后面充满了欢声笑语,前排安安静静。

独自开着车的小叶总黯然神伤。

到中途,叶奚沉靠路边停了车,让林映潼坐前面去。

叶奚瑶不依,抱着林映潼,“你一个开车的,有那么多要求吗,你以为你是古代的君王,还要美人伴身侧,我呸……”

后面的呸字还没落音,叶奚沉打断:“你以为你现在坐在谁的车上?”

言下之意就是,小心我把你扔在半路上,哭都哭不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叶奚瑶怂了,“那、那甜心先借你一会儿。”

借?

叶奚沉嘴角讥诮一掀,“你一个电灯泡,好意思?”

“……”叶奚瑶心脏受到巨创,半天缓不过气来。

按着胸口,有气无力道:“我就知道,自从甜心跟了你之后,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

叶奚沉冷笑了声:“你知道就好。”

车子启动。

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林映潼呆不住了,回头看了眼叶奚瑶。小妮子撇着头,郁郁寡欢。再看看叶奚沉,侧脸对着她,看不出表情。

不过气氛明显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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