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严旭此次入临州,只怕是通知府里的人。

想必那些巴不得她回不了相府的人,一定会有其他事情重新安排。

莫菁苍搁在八仙桌上的手,握的紧紧,眉头紧锁着。

“浓晴,即日起,你让雪儿和雨儿,紧盯着顾家和静慈庵,一有任何动静,立即回报,我倒想瞧瞧,这静慈庵里到底装着什么秘密?”

浓晴垂下去的余光瞧见莫菁苍的双眸,带着一丝寒冷,像是飘荡的夜空中,一枚清亮的星子,遂即应了一声“是”。

两日后,霜儿回禀,说是顾严旭从临州城回来了,人没有什么大的改变,只是去的时候眉头紧锁着,这回来了却是一脸春风洋溢。

莫菁苍又问:“临州城往静慈庵的路上,可有什么人来往?”

霜儿回想了片刻,“奶奶,今日从静慈庵往临州倒是有一辆马车入了城,但不知是哪家的娘子……”

顾严旭去了两日之久,这辆马车里的娘子会是谁?

昨日雨儿回禀,说静慈庵有位高僧出了门,像是往城中哪户人家去了。

这么多人从静慈庵往城中去?

又过了两日,顾严旭才来回禀,说是静慈庵一切都打点好了,寻问莫菁苍何时动身前去。

莫菁苍倒是不急,只是不温不热的吩咐着:“就这两日……”

莫菁苍没有说哪天,顾严旭也不多问,这便让莫菁苍更加怀疑,静慈庵一行,定有蹊跷。

果不出她所料,霜儿回来禀报说,官道这两日异常热闹,去往静慈庵的路上更是人来人往,莫菁苍心里隐隐察觉到了威胁的气息。

浓晴待霜儿走后,前来禀报:“奶奶,这两日四儿和吴账房家的俞氏走的很近,像是有说不完的话,奴婢让小敏在旁偷听,也没听出个什么来,奴婢觉得奇怪,她们之间唠家常,似乎不合常理……”

莫菁苍眉眼眨着,笑道:“许是你多心了,近日的事,让你精神也绷起来了,对什么事都敏感了?”

“奶奶,奴婢就是觉得奇怪……”

听着的莫菁苍闭上了眼睛,凝神屏气。

浓晴看到莫菁苍闭眼,慢慢的退下了身。

自从那日贾婆子称病后,莫菁苍便让她一直待在东间,着人看着。

第二日一早,天还灰蒙蒙的,莫菁苍便让冰儿去村东头找几个乞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来到了荣蕊院,两名妇人起得极早,便拾起昨晚的衣裳去河边洗。

路上正好撞见,上前问:“姑娘,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冰儿回道:“顾庄头家的谨防外人知道,前来派人将贾婆子接走。”

梁婶子和如意婶子自然相信,这又不是什么庆贺的事,准是顾庄头将他媳妇说服,这不怕人瞧见,一大早便着人来接。

两人端着盆,挤眉弄眼的出了荣蕊院。

待贾翠萍被人带走后,四儿便在门口瞧见一顶轿子,旁边有几个轿夫在等着。

四儿上前问:“奶奶这是准备要出门,是要去静慈庵吗?”

那四名轿夫均都摇着头,“小人们只是奉命前来,至于去哪里,上面没说……”

四儿闻声,转身便往村东跑去,直到半刻钟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人都聚集在门口等着了,四儿挤到三娘身边,一起候着少奶奶出来。

两名妇人回来的时候,莫菁苍已经带着人往静慈庵去。

莫菁苍的轿子入了官道上,天已经大亮,看着走了许久,轿夫和下人们都有些累了,裤腿上都被路边的露水打湿。

浓晴听吩咐,将轿子停在了一间茶社边上,买了一些包子和茶水,让人就地歇息片刻再赶路。

不一会,官道上挤满了人,浓晴在路的这边,一行人吹吹打打的走了过去。

许多下人围着轿子都被冲散了,待人群离去,下人们这才靠近轿子。

轿夫们抬起轿子,便继续赶路。

直到第二日,顾严旭来登门请示,只是此时荣蕊院内只剩两名妇人。

顾严旭莫名的一惊,这位少奶奶做事也太出乎意料了……

顾严旭问:“奶奶走的时候可留下什么话?”

两名妇人禀道:“不曾,奶奶走的很急,什么话也没留下。”

顾严旭闻之,心下便沉下来,定了定神,谢道:“多谢二位嫂子,严旭还有一事,不知这荣蕊院内,照顾少奶奶饮食起居的贾婆子,这几日怎么没见她出来过?”

两名妇人面面相觑,“二郎不知?”

顾严旭想着,他该知道吗?顾严旭摇着头,“还请二位嫂子相告?”

两名妇人焦急道:“二郎,不是我们不暗暗的通知你,是我们亲眼瞧见贾婆子被顾家的人带走了,少奶奶不是吩咐过,顾大爷要将她收了,自从少奶奶回来的那日,贾婆子出去打听在顾家发生的事回来后,便再也没有出东间,接着人便被你们的人带走了?”

“没有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两名妇人焦急的手忙脚乱,道:“就是顾家家宴的晚上,贾婆子称病没有去跟前伺候,昨个便被顾家的人带走了?”

他们家的人何时来带走过贾婆子?

顾严旭面色青红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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