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机会接近相府的人?”莫菁苍问。

老妪为难道:“小方说,他见到相府的人,但没人认识这东西,他让我问问娘子是不是还有其他信物,他帮忙在送过去确认?”

莫菁苍傻了眼,怎么会没人认识这东西呢?她经常挂在身上,难道相府的婢子和小厮部换了人?

“相府里的下人是不是换了?”莫菁苍想着或许有这种可能。

老妪回道:“这些咱们就不知道,我们不可能问他们是不是新来的,既然他们说没见过,再多问,恐怕会得罪贵人……”

莫菁苍明白老妪的意思,她这个东西廉价,大街上随处可见,拿着这个去让相府的人来,是不大可能。

可除了这件东西,她身上没有其他代表性的东西,而如今外界都在传,她被上都的人掳走,她此时也回不去……

这样也罢,不如等两日,楚基沣要在北门和都城的百姓过年,到时她过去,说不定楚基沣见到她,就会明白了。

打算好后,莫菁苍的心情安定下来,只能等几天自己身子好一些,能受得了远路奔波,再回都城。

“多谢婆婆,有劳您来回奔跑了。”莫菁苍连连谢道。

老妪笑道:“娘子不必客气,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莫菁苍笑着,说了几句客套话,老妪便走了出去。

待在屋子几天,莫菁苍闷得有些不自在,刚走出屋子,便看到救她的郎君,惊奇问道:“郎君怎么还没上路?”

冯陌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滨州的官道上被积雪阻碍,怕是回不去了,干脆便在东尧这边凑合着过年了。”

莫菁苍在屋子里来回的锻炼着走路,听到他不回去过年,想着能不能找他帮忙,“郎君是做什么的?”

冯陌坐了下来,“在下是个商人!”

商人?商人正好!

“郎君,眼下有个买卖,不知郎君愿不愿意做?”莫菁苍试探的问。

冯陌饶有兴味的问:“娘子说的是什么买卖?”

“帮我送回都城,郎君开个价?”

冯陌咳了咳,“这笔买卖不错,只不过如今都城内,正在驱逐外来客商,这时过去怕是不便。”

“郎君无需担心,只需三十那天,将我送去北城门即可!”

“你是要见镇北王?”冯陌问。

莫菁苍颔首,“我是他的小妾,自然要回府里,只因上都的蛮夷趁着王爷去宫里,占了相府,这才逃了出来。”

冯陌恍然大悟的点头,“原来是这样,既然你是镇北王的小妾,那这笔买卖当我相送,不提什么价格,娘子若是早说自己的身份,前两天我就可以送你回府,眼下年关,都城进出比较难,你我若是同行,对娘子的名声也不太好……”

莫菁苍犹豫之色沉入眼底,“郎君说的极是,怪我当时醒来以为你是上都的人,才不敢暴露身份,只是郎君到底姓甚名谁,我还不知晓?”

冯陌郑重其色的回道:“我是南平人,姓冯。”

南平,姓冯,商人?

“难道你是南平第一大商,冯太书家的人?”莫菁苍惊讶问道。

冯陌诧异问:“你知道冯家?”

“在东尧都城,谁人不知冯家的生意?”莫菁苍回道。

只不过冯家的名声不太好,生意做得虽然大,但到处是坑蒙拐骗的手段。

冯陌笑了笑,“想来知道冯家的,也都是一些不好的流言。”

莫菁苍沉默下来,继续在屋里走路。

既然他已经应下,那就等三十那日,楚基沣出来,她想法子让他知道。

她思念楚昭,不知道楚昭有没有想她。

迫不及待的想三十那天的到来。

……

三十这日一早,天还没亮,莫菁苍便起了身,身上的衣裳部都沾了血,老妪为她找来村妇的衣裳换。

穿着一身村妇的衣裳,莫菁苍仍是不减清丽之姿,冯陌见她一身穿戴整齐,问:“娘子,若是见不到镇北王,你打算怎么办?”

冯陌这几日的相处,发现了她话不多,总是一个人想事情,有时看着手中的络子发呆,有时望着窗口想事,性子也温和易处。

和她几日处下来,心里也挺舒服。

“……我还没想过。”她把所有的后路都弃了,他会为了名声放下她吗?

她这几日时不时的想这件事,她如今不敢猜了,他若真有心要找她,怎么会过去了快十日,她没听到任何动静呢?

先不管这些,她还是相信楚基沣,他不会!

莫菁苍见冯陌上了马车,自己随着三坐在马车架子上,回都城的心里,十分迫切,她想见到楚基沣,更想见到楚昭,也不知道这十几天以来,他们过得好不好。

寅时初,冯陌的马车飞快的往北城门跑去。

若是马车速度快的话,路上不歇息,戌时应该可以到都城门下。

半路,莫菁苍的身子受不住颠簸,几次差点晕了过去,可她心思在都城,一直忍着不想耽误时辰。

午后,马车依旧快速的行驶着,莫菁苍熬不住身子,晕了过去,三瞧见她后背和腿部渗出的血,问:“东家,咱们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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