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能完成任务,但木瑜因着升任了新的百夫长,成功争取到了一个单独的居处,如此一来,许多事情就方便多了。

这些都仅仅是开始,木瑜告诉自己。

北国人既然能够不动声色地俘虏了黄老将军,并占据了一线天,说明他们并非空有蛮力,虚有其表,而且当中还存在真正有头脑的人,或许手段也并不高明,但自古以来,胜者为王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没有人能够打破这个规则。

即便如此,北国人的这点计俩仍是逃不过封煜的火眼金睛。木瑜不得不佩服的是,大军初来乍到,封煜便能以常人不能及的速度适应且熟悉这里的情况,若说在此之前没有任何准备是不可能的。

当然,能够及时发现对大军大为不利的异常情况的木瑜也是值得人佩服的,虽然这里面可以说是有些运气的成分。

这几日以来,大军一直在清理战场。

北国人占领了黄老将军驻守在一线天峡谷处的驻地之后,便一直默默守在那里,并将所有俘虏分为好几拨押解到北国监牢,剩下的辎重等都留了下来,供这些北国军队使用。

现在,一线天已被封煜给夺回来了,因此这些辎重都成为了战利品被大军收回。

这样的话,封煜的大军就可以多撑一段时间,也就不至于让替大军运粮的边府为难。

而黄老将军被擒一事甚为重大,封煜已修书令人快马加鞭送往边府,再由边府派人送去皇城,相信不出一旬,这等消息必定传到皇甫坚的耳中。

另外,因为北疆地形特殊,边府已经打算集民资为封煜的大军靠山建造营房,专为攻打北国。这一点,是在封煜收到的边府回信中提及的。

今日,距离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以来,木瑜一直在反复琢磨着之前莫名其妙被北国皇子掳到北国的的事情。

这一段如同迷雾一般,难以找出头绪来。

她区区一个东渐国的无名小卒,怎会被敌国皇子留意?

而她即便是完好无损地从敌国回来了,对双方之间的影响应当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而且,她真实的身份竟也被人给拆穿了——自己费尽心力掩饰的真实身份如此轻易地被人给拆穿,除了那位韩家商号的管事以外,还能有谁有这个本事?

“可是,他不过是韩家商号的一个普通管事而已,就连摸清这里的战况都需要她一个女子,怎会将触手伸到更远的地方呢?”

“也许摸清真是战况只是借口,也许他是另有目的......”

另有目的,会是什么目的?

她木瑜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木瑜站在山坡上凝望着这片狼藉血腥的战场许久,也思索了许久。

眼前犹如一团巨大的迷雾,她既无法跳出来,也无法站在更高的地方来看清这一切。

她所能站到的最高处,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已过了午时,太阳悬在正中,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睁眼,炙热的气息席卷了整片空气,空气中漂浮着烤焦的气味。

“小西,你在这儿做什么?”

是大牛哥的声音。

木瑜忙跳下来,擦了擦一脸的汗珠子,将手掌放在眼皮子上面,看着来人道:“大牛哥,你怎么也来了?封将军让我看着将士们清理战场,我站的高一点,看得也更远。”

陈大牛“哦”了一声,忽然笑道:“也对,你现在是百夫长,和我不同了......”他虽然是这么说,可面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似乎只是象征性地说了这句。

这一点木瑜倒是挺欣赏的,毕竟他没有因为自己是百夫长而疏远自己。

木瑜道:“大牛哥,我还想再问你呢,那天晚上你去驻地找我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陈大牛愣了愣,脸上浮现温和的笑:“这个我倒是没注意过,那天晚上我很担心你,所以只想着找到你,怕你出意外,没想到还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你。”

“没关系的,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呢,又不是你敲晕了我。”

陈大牛笑得眯起了眸子,说:“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

晚间的时候,木瑜领着众将士回到营地,先给自己清洗了一番,吃饱喝足之后,丰富的夜生活便开始了。

不过,因为有之前的夜袭,这夜生活也大大地变质了,从吃喝玩乐变为了轮番值夜。

木瑜刚填饱了肚子,便被封煜叫到大帐里。

营帐里,封煜正翻着书,抬头见木瑜来了,说道:“随便坐吧。”

木瑜可不敢随便坐,挑了个离封煜不太远也不太近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

封煜关心道:“近日身子好些了没有?”

“回将军,属下好多了。”其实本来也没什么,只是有些疲惫罢了。

“那我便放心了。之前的事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何况此事本不该由你来完成,是我欠虑了。”封煜垂着眸子道。

木瑜倒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封煜竟然自责起来了,难道这件事情不是自己办事不力的错吗?

木瑜起身,抱拳道:“回将军,此事是属下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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