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嵛眼角眉梢间的笑意藏不住,轻轻点头,“不会!竟想不到在唐兄弟的眼中,在下已经是这般不讲道理的人。”

墨倾城瞧着他,也忍不住笑意。

这种久别后正式的坐在一起,就算中间彼此在各自的生活中缺席了十年,可他们丝毫没有裂缝,仿佛没有缺席过一般。

墨倾城起身,小厮立刻警惕的看着她。

她皱眉,“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小厮尴尬,不停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小厮的话还未说完,人就软软倒下。

墨倾城扶他坐下来,趴在石桌上。

她看向惊讶的云嵛,咧嘴笑了,“这样就自在多了,不然总有一种被人一直盯着的感觉。你说对不对?”

云嵛笑着点头。

墨倾城又问:“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怎么就没想办法联系我?青城那边你熟悉,你又那么聪明,你怎么会直接十年杳无音讯呢?”

问到最后,不自觉就透露出了担心和委屈。

云嵛心里难受,连忙解释:“当时,我有脑袋在礁石上撞了下,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徐福把我带到了他家主子面前,说我是他主子的儿子,于是,我就在徐府住下了。这一住就是十年多,半年前,我再次伤到脑袋,这才想起了自己是谁?

我身边一直有人看着,我不是没有想办法,而是想着马上要上京赴试了,不如到了京城再作打算。

我本想着在考场上,一定会有熟悉的面孔。在进出考场时,我可以托人给你捎信。后来,我路过灵寿县,夜里到河边看书,竟让我捞到你的河灯。”

闻言,墨倾城不禁瞪大双眼,不敢置信,“那时候,你也在灵寿县?我放的河灯,你捞到了?”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云嵛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微微笑了,“是的,我捞到了,本想去找你的,可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要求离开灵寿县。这一路上,我想尽办法,最终还是给安王府送了信。对了,你有收到信吗?”

“嗯,收到了,不然,我怎么去找你?”墨倾城笑得释怀。

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会十年多没有音讯了?原来是他失忆了。想到当年在海上的情景,墨倾城还是红了眼眶。

“当时,你太傻了,你怎么能那样做?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和莫书有多自责,多难受。甚至因为这个,我和莫书都默契的选择不碰面。因为看到彼此就会想到当时的你。

云嵛,你以后不能这么自私的做决定,不能!”

“嗯。”云嵛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向她保证,“以后不会了,我向你保证!你给我一点时间,等这次科举后,我就向圣上禀明一切,我要恢复我萧家的名誉,我要断了某些人的别有居心。”

墨倾城重重的点头,“我相信你!你

一定行的!萧云蔚,你一定行!”

这是她第一次唤云嵛的真名。

云嵛听着这个见不得光的名字,眼眶瞬间发热,酸酸涨涨的,他迅速的扭过头去,不让墨倾城看到他潸然而下的热泪。

久违了啊,萧云蔚。

十多年的隐姓埋名,这一次的机会,你一定要抓住!

不仅仅是为了萧家,也为了……

他擦去眼泪,稳住情绪,再扭头看着她,黑眸里流光溢彩。

也为了她!!!

“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回去后,为了寻你,我就从我爹娘调查的结果中,知道了你的身世。你放心!在你高中后,在你面圣时,我,我外祖父,我祖父,都可以为你们萧家作证作保。”

墨倾城也想哭。

她将他眼中的泪光看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的痛和委屈,不知为何,她就是一眼就明了。

当年,萧家因彦王和徐家而惨遭灭门,阴错阳差,他成了徐舒月的儿子,十年多来一直受徐舒月的教育。

徐舒月想他顺利入得朝廷,假以时日,夺回她认为该属于他们的一切。可徐舒月却不知,她悉心培养的人,竟会是萧家的后人。

这一切,应该也算是因果循环了吧。

“谢谢!”

“不用谢!咱们是朋友,是同窗,对不对?”墨倾城笑得一脸灿烂,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从怀里取出那块红玉。

“你看这个。”

云嵛定睛一看,惊喜:“这玉怎么会?”

“怎么会在我手上?”墨倾城笑了,“这个说来话长,我也是前几天才得回这块玉的。不过,你兴许不知道,你这玉当年你落下之后,转辗被你家下人阿来得到了,他……”

“阿来?”云嵛瞪大双眼,“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墨倾城问:“怎么了?”

云嵛:“当年在梅来镇的城隍庙里,你们刚走,追兵就返回来了。阿来为了掩护我离开,他在庙里放了火,他当时就在里面,一步都没挪。”

那么大的火,阿来还受着重伤,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墨倾城也想起了那场大火,当时猜想是那些黑衣人放的,没想到竟是阿来自己放的。

“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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