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黑灯熄火的,什么也看不见,徐福悄悄来到窗前,凝神听了一会里面的动静,然后伸手推窗。

墨倾城从窗下站起来。

徐福正欲转身离开,袖角已被匕首钉在窗棂上。

他转身看去。

墨倾城冲他嫣然一笑,“徐夫人真是有意思,大半夜的让你来我这,不知有什么指教?佛门重地,你们是不是太随意了一些?有什么事,不能正大光明的问吗?半夜爬窗,实非君子所为。”

说话夹枪带棒,一点面子都不给。

徐福紧盯着她,“姑娘既然知道我会来,那应该知道我的来意吧?”

墨倾城摇头,“还真不知道呢,本姑娘没兴趣当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过,礼尚往来,乃为礼节。”

说完,她抽出匕首,对着刀口吹了吹,痞痞的道:“本姑娘不是软柿子,对你们不感兴趣。别自讨没趣,别是查不透别人,反而露了自己马脚,那样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对吧?”

闻言,徐福蹙眉,杀气毕露。

“想动手?”墨倾城挑眉问。

徐福抿唇,这时,他身后突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光是那些人身上的气息,便可得知他们是武功高手。

徐福转身,步行离开。

他刚出院门,立刻听到徐舒月那边传来尖叫声。那叫声在寂静的深山寺庙里,显得特别响,远处还传来了回音。

徐福立刻赶回去,回到院里,只见侍卫从禅房里斩杀了十几条蛇出来,部丢在院子里。洒落一地的蛇段,空气中透着一股腥臭味。

徐舒月被云嵛扶到了他屋里,云嵛正在安抚她,丫鬟也一个个都脸色苍白,身颤抖,显然都吓坏了。

谁能不被吓到呢?

徐舒月说乏了,丫鬟们伺候她上床休息,结果的掀开被子,十几条大大小小的蛇从被子里钻出来,那场面说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

云嵛从丫鬟手中接过热茶,“母亲,你喝点热茶,压压惊。没事了,没事了!已经让人在查,让人在清理禅房了。”

徐舒月接过茶杯,手直打哆嗦,杯盖都被抖得与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夫人,属下来迟,请夫人见谅。”

“徐福,徐福,你怎么现在才来?蛇,有好多蛇,好多好多的蛇。”徐舒月被吓到言无伦次。

这么多年了,她无形中已经很依赖徐福。

徐福见她被吓坏了,连忙安抚,“夫人,你别害怕!蛇已经部抓出来,斩成蛇段在外面了。夫人,你放心!我现在就亲自去仔细检查一遍。一定不会再有纰漏。”

徐舒月摇头,“不不不!我要换院子,你去找他们换院子,我们不要再住这个院子了。还有,我要见他们主持,我要见上官孜彦。”

最后四个字,徐舒月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真的恨上官孜彦。

“是,夫人。”徐福连忙下去办事。

他明知上官孜彦不会

见徐舒月,但还是又去问了,还是去求了。

……

随清进了主持禅房,双手合十,“主持,南院的那位徐夫人又派人过来了。说是南院屋里出现了蛇群,他们受了惊吓,一要换院子,二要见主持。”

上官孜彦手挪着佛珠,淡淡的道:“这里不是客栈,不是他们捐了香油钱,就可以当爷,挑三捡四的地方。她要见我,见我做什么?我早已不问凡尘俗事,与她更是陌路人,出去回话,不见!”

“是,主持。”

随清出去回话,徐福一点都不意外。

院子还是换了,但上官孜彦也还是不见徐舒月。

徐舒月不死心,继续住着。

“你说有很多人在暗中保护那个丫头?”

徐福应:“是的,夫人。看起来,不是简单的人。夫人,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公子参加科举在即,眼下最重要的是公子可以顺利高中。”

徐舒月默了默,点头,“好吧!不过,你得亲自看着涛儿,别让他与那丫头有什么交集。如果真有交集,你还得查查这丫头的底细。”

“好的,夫人。”

其实,徐舒月不说,徐福也会暗中让人去调查墨倾城的底细。徐舒月不知云嵛的身份,他却知自己当年情急之下,以桃代李了。

这个姑娘会不会与云嵛认识呢?

以前的故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就得更小心了。还要试探一下云嵛是不是仍旧没有记忆,是不是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

否则,他输不起!

徐舒月也接受不了这个真相。

当年,他一直追到青城,调查了很久都没有查到上官滔的下落。惊风带着上官滔离开,杳无音讯。

徐舒月受了几重重击,一蹶不振。

徐福心疼,便把年纪相仿,又失去记忆的云嵛带到了徐舒月面前,从此,云嵛就代替了上官滔,更名为徐涛。

徐舒月对云嵛的管教很严厉,稍有不合她意,或是达不到她的要求,云嵛就会被责打。徐舒月会一边打,一边让他记住他活着的使命。

三天后,墨倾城下山。

也成功的甩掉了徐福派出来的小尾巴,并给徐福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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