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没人了,”气不打一处来,林锦墨语气别扭,“我知道你想去找,但你找不到的,我父母早逝,族中长辈打小不待见我,将我丢给了福利院……就是善堂抚养。”

她顿了顿,“我是孤儿,死了也没人关心,那对奸夫淫-妇怕是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哪里敢宣扬我的名字?”

这样听来,未免太凄惨了些。

林锦风“啧”了一声,“你就没有认识的朋友?”

朋友?她在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朋友?林锦墨扯了下嘴角,但不说一个好像又实在说不过去。毕竟是从商的人,没朋友算个什么?

林锦墨揪着手指,随口说了个名字,“洛尘逸。”

林锦风目光一凝,侧头看向林锦墨,古怪地笑起来,“洛尘逸,是你朋友?”

见过两面,闹过乌龙,看过好戏,还听她自黑过,应该就算是朋友吧?林锦墨神色不动,扬起下巴很是镇定,“曾经做过生意而已。”

她可是打听过,那洛尘逸的确就是那方浩铭请来的朋友,据说还是个富甲一方的商人,说做过生意,总是没错的。

谁想,林锦风的眼神更加奇怪了,他上下打量着林锦墨,但约莫是这副身体是自己的妹妹,看得多了反倒看不出什么了,林锦风摸着下巴,微微一笑,“洛公子的确不凡,但我似乎没听说过他还做脂粉生意。”

林锦墨一惊,转而又很快的镇定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脸“少见多怪”的表情扫着他,“做生意嘛,鸡蛋总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头,做绸缎的总沾点脂粉,卖砂锅的不得搞点竹筷?”

林锦风看她那小机灵模样,就像沾沾自喜炫耀自己优点的孩子,顿时忍俊不禁,“你还懂做生意?”

“我说了,我也是商人,”谈起自己的强项,林锦墨整张脸都亮了起来,自信洋溢,“商人广交天下,将来便多了一条后路,我认识他,不足为奇吧?”

话说,洛尘逸那天之后就离开了府里,林锦风常年窝在私塾里,想必两人应该不认识吧?

林锦墨暗忖,自己应该不会这么倒霉才对。

“好吧,”林锦风收回视线,手掌半捂住嘴巴,咳了声,“你既没有其他朋友,打今儿起就好好当你的林家嫡女,林家养你,望你也不要恩将仇报。”

他刻意顿了顿,忽而话锋一转,“此外,过两日三妹妹出门,你就好好待在屋里,不要出去走动。到时候……”

幽幽看了林锦墨一眼,林锦风道:“到时候,我送清秋去伯爵侯府,说不定能够见到洛公子,再来印证你的话。”

我……靠?

林锦墨梗着脖子,脸皮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是日,天朗气清,碧空如洗。

络绎不绝的客人自外堂进入大院,坐满了林府内外,长街之上甚至置满了流水席,来来往往的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迎亲队伍来到林府之外。

人就要出阁了,萧姨娘喜笑颜开,拿出了自己累积多年的厚厚嫁妆,牵着林清秋的手坐下。

“你看看,为娘就是做小做了十几年,处心积虑就是想给你争门好亲事,如今算你机灵能干,自己给挣出来了!”萧姨娘抹开一匹西洋布,还有整整一盒子玛瑙,“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体己,你自个儿得藏好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用得到的。”

林清秋很是惊奇,她知道父亲宠爱这个妾室,但她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内,没想到这萧氏竟私底下积累了这些个家用。

她一面惊奇,一面又觉得别扭。

这些东西都是给林清秋的,如今却都给了她,这萧氏对自己的女儿原来这么大方的吗?

“这些东西,你自己不留一点?”林清秋脸色淡淡的,目光倒不似之前那么冷漠,“我若都拿走了,你怎么办?”

萧姨娘自她落水后一直待她小心翼翼的,还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关心,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她不觉欢喜,反倒有些失落。

“我用不着,你爹虽然……”她顿了下,苦笑道:“我算是得罪他了,但好歹有你,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这时间一长,他的心还不就是我们娘儿俩的?”

林清秋不置可否,“哦。”

林清秋不觉有他,又道:“还有啊,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孝顺公婆。那伯爵侯府娘也没去过,你这……这样过去,说不得是要受些委屈,且忍一忍,早点要了孩子,到时候自然可以站稳脚跟。你夫君如要纳妾,且不必拦着,握住他的心比什么都强。”

萧姨娘遵遵嘱托,林清秋却在心里冷笑。

若没有地位,要他的宠爱做什么?宠爱总不会是一辈子的,男人移情别恋本就是常事,还是得坐稳了主母之位,拿住家里的财产权利,将来任凭方浩铭在外面再怎么玩,回家了还不是要对她俯首帖耳?

林清秋打定了主意,跟萧姨娘也就没什么好讲的了,只说累了,盖住盖头就不多说,只想着嫁进伯爵侯府之后的事。

萧姨娘本来还想跟她好好道个别,看她兴致缺缺,心里苦涩之下,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喏喏地躲到了一边,独自抹眼泪。

相较于忙忙碌碌的外院,后便就安静了许多。前方人来人往,这边就没人注意,那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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