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头顶的天空笼罩在强大的幻术下,凡服食过所谓灵药的人,都会被这幻术迷惑。整个大月朝的皇族和贵族,不被迷惑的,屈指可数。”

灵汐听得倒吸一口冷气。

端木元弘露出些绝望:“越服食灵药,越觉得眼前的景色祥瑞笼罩,对灵药就欲罢不能。可炼药,次级灵药要以有灵草木为药材,高级的,就要以奇人异士入药池,损人性命,极为阴鸷。”

“我们端木家原本受天界派遣,守护这一方土地。那时候大月朝灵气所聚,是通往天界最美丽的世界。”

“可是,天界无端放弃了我们,没有天界祥瑞之气笼罩,魔界便大肆侵犯。魔界被天界压制多年,苦心修炼,没想到其威力大到远超我们的预料。我们抵抗魔界,向天界求助,可天界却将我们贬斥,把我们变成如今仙不仙、凡不凡的样子。魔君还以这无法打破的幻术,让皇族和贵族醉生梦死,迷失心智。

“曾经一场场大战,我们都没有赢过,大月朝血流成河,伤亡惨重,成为孤立无援的孤岛,为了避免更大的劫难,我的祖父,也就是当年的太子,他把自己当作祭品献给魔界,换取休战。

“可魔界的条件,从此只要我们端木家献上第一个儿子,并按需求炼制高级灵药,就会保大月朝平安。”

端木元弘一句一句讲着,这些真相他从来不需要说出口,可一旦讲述,每一句都如同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他已经绝望的心头。

灵汐也听得胆颤心惊:“元哥哥,怪不得刚才太子妃说什么责任和使命。原来,你们皇族是牺牲了自己的亲人,才能保护大月朝一国百姓平安。可是,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反抗的希望吗?”

希望,有吗?端木元弘凄然一笑。

“我如今的修为,内息已快冲破7级,大月朝无可匹敌,可那魔君的内息,怕是二十级也不止。他一挥衣袖,这大月朝的万里江山也能毁损大半……如今这幻术设下已久,修炼者就快绝迹了,更加无人能联手对抗。”

灵汐的心没来由地一疼。绝望和幻境,毁了这个国度最有力量的人们,让他们不再能担起保护一国子民的重担,端木元弘这样一个清醒者,承受的是怎样的痛心!

“元哥哥,你不要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

端木元弘摸摸灵汐的脸:“丫头,事已至此,你要用心修炼,快快强大起来。”

“我会的,元哥哥!没有人和你联手,我一定努力能帮到你,即便帮不上什么,我也一定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端木元弘这样的情绪让灵汐心中涌起万般急切,恨不能立刻就练起剑来,让他能眉头舒展开来。

端木元弘努力笑了笑,丫头,怕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拖累……

“咦,什么声音?”灵汐左右看了看,明明耳边响了一声奇怪的口哨声啊。

“你这耳朵可真是灵,走吧。”端木元弘捏了捏灵汐的耳朵,握住灵汐的手,纵身一跃,又带着她到了空中。

灵汐站定,见他们又向大月朝飞了过去,越接近,云朵的颜色越白,越看,神思越倦怠恍惚。

“凝聚心神,心无旁骛。”端木元弘一声提醒让灵汐忙收敛心神,端木元弘握紧了灵汐,让她在微微的疼痛中保持清醒。

那洁白无瑕,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云朵又变得污浊,灰蒙蒙一片。

灵汐侧过脑袋看了看端木元弘,他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那坚毅笃定的神情,神贯注地带着自己飞行。

灵汐心中涌起无限心疼的情绪,这个尊荣无限的男子,原来心中承受着这么大的重压。自重生,原主的失忆让她的新生活从空白中开始,是他,一出现就带给自己希望,带给自己温暖,带给自己无与伦比的风景,她只希望,能这样安心地跟在他身边,再也不见到他凝眉的心痛。

心神不觉又开始摇曳,眼前的颜色又开始模糊。灵汐想了想,自己只会背《心经》,在心意烦乱恍惚时念诵,会让心意凝聚,戒除贪、嗔、痴念,也不知道这在大月朝管不管用,聊胜于无,便在心中默念起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脑海中逐渐清明起来,不但云朵看上去肮脏污浊,脚下的世界,也被深浅不同的污秽之气笼罩,果然,并非以前所看到的那般天空碧蓝的幻象。

“元哥哥,你看,那里怎么看上去那么干净?”灵汐突然眼前一亮。有一片院落,草木葱茏,绿意盎然,只是空中似设了界域,从高处看过去,并不能将内里看得真切。

“咦,还有这一处!还有那里!”灵汐不住地惊叫着,在一片污秽之中发现带着祥瑞的洁净所在,简直是莫大的惊喜。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么快就能摒除幻象。”端木元弘看了一眼灵汐,心中对这丫头不由称奇。即便是他,也要费一番心力方能不被幻境迷惑,灵汐却只被他提醒了一句,便立即将真实看了个清楚。

“我?我在心中默念《心经》啊。”灵汐说完,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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