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道:“等一等。”

那丫鬟忙回转来等着示下,赵二夫人道:“九姑娘住在那一头,不在姑娘们那一边,别忘了过去说。”

那丫鬟忙笑道:“自然记得,哪里还用夫人特特吩咐,夫人也太小心了。”

赵二夫人淡淡的说:“我不过白嘱咐一句,九姑娘才回来,又没跟姑娘们在一处儿,就怕送东西送信儿忘了那头还有位姑娘,回头叫老太太知道了,找不自在。”

九姑娘是老太太的心头肉,且不管怎么说,这赵家今日的局面也得益于九姑娘,可偏一府里人多,正事儿不见得做的多好,歪心肠小心眼的倒是有人精通,眼见得老太太偏疼九姑娘,心里头就不忿起来,暗地里下个绊子,做些见不得人的小勾当,还真是保不齐。

赵二夫人当家久了,心中自然有数,眼见得四房那边又有小动作,二夫人又一贯小心,就借此敲打敲打,免得闹出事来,她这个当家主母,难免跟着吃挂落

看九姑娘办的事儿,可不是个省事儿的,别看这会儿见了人一说一个笑,一脸和气,又不大计较,只是真惹了她,只怕难收场。

得了赵二夫人那边的信儿,别人还尤可,最欢喜的是赵四夫人,她两个嫡亲的姑娘都被陆续退了亲,虽说都知道不是姑娘们的错儿,可也叫人发愁的很,开始几日,还忧心京城那边大老爷的事儿,不知道会不会连这个家也掀翻了,惶惶不可终日,虑不到这些事上来。

到的后来,眼见得宁王叛乱案开始尘埃落定,当先的几个,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后头又判了些流放、去职永不叙用等,这罪名显然是越来越轻的了。

而赵家这个侯爵还牢牢的竖着,半点儿没动静呢,赵家众人自然就多少定了些心,觉得大老爷这个事儿,大约连累不着太多,如今无非就是想办法把大老爷捞出来,能定个轻些的罪名也就好了。是以,众人又开始盘算起自己的事了。

能到知府的府上赴宴,对赵家的姑娘们来说自然是回归正轨的第一步,赵四夫人尤其着急的是七姑娘赵淑云,她今年下半年就十七足岁了,真是大姑娘了!

赵四夫人就忙忙的带着丫鬟找衣服,找首饰,收拾停当了又打发人交到赵二夫人那里去:“请二夫人看一看,别跟她姐妹们重了,倒惹人笑话。”

一时又想着送礼的事,知府夫人四十整寿,赵家公中定然要送一份儿礼的,可姑娘们上门,也不好素着手,当然也不必贵重,通常是送些针线之类,显得贤淑贞静,赵四夫人便道:“云丫头那点儿活计真拿不出手来,还是我这里预备两样吧。”

她跟前伺候的丫鬟锦儿忙笑道:“可也别太精致了,倒显得不像了。”

“那可不。”赵四夫人叹气。

赵如意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以前她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一贯是跟着师父出门做客,不管去哪,都是座上宾。

师父是救人的神仙,只有人家赶着上来的,没有他们上赶着的,赵如意一点儿概念都没有,她刚得了千金坊送来的她的订单,每样药都是拿盒子装好的,可见都是贵货,足花了她近一千两银子呢!就是赵如意不缺银子使,也牙疼似的咧了咧嘴,幸而这是自家的铺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赵二夫人跟前的丫鬟来说去做客的事情,赵如意正在院子里摆开大阵仗配药茶香包呢,满院子药香,赵如意听了不由的一笑,便说:“锦城地界上有数儿的人家都要去的吗?”

“那是自然。”那丫头应道,知府可是锦城的父母官,哪家人在这里不给父母官几分脸面呢,赵如意就笑道:“好好好,我去。”

然后又吩咐丁香:“那就把新配那驱蚊虫的香包配个好看点儿的袋子装了去,眼见得要夏天了,总是实用的。”

她赵如意的风格,就是不管那些花俏的活儿,一律以实用为主,而且她亲自配的香包,味道又雅致,驱虫效果又好,还不便宜呢!这一回她亲自去买药,才第一次知道价钱,以前嘛,通通是师父付账啦。

丁香就笑道:“以前姑娘不是不喜欢去这样的场合吗?今日怎么竟喜欢了?”

赵如意说:“我得想办法呀,咱们家总不能总这样,这样的场合刚好!”

丁香不明白,这里都是锦城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可赵如意笑眯眯的,困扰赵家的这件事,她已经想到了办法了。

锦城这个地界,按照官儿来说,当然是知府最大,而且知府四品,在地方官里头,也确实是不小的官了,就是京官,三品也要称大员了。

可这锦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家也很多,有曾在朝廷做到了封疆大吏,如今告老还乡,在锦城养老的原甘肃总督的李家,有如今是朝廷大员的礼部侍郎的本家康家,也有家财万贯,这几年还搭上了皇商的许家。

这些人家要论如今的头脸,那都是强过赵家的,不过是比不过赵家底蕴深厚,百年侯爵的名声罢了。

不过既然是在锦城地界上,这些人家自也都不会与知府交恶,这样的寿宴,那就定然是要给面子的。

还有知府治下的各级官员等,自然也都要来捧场,林知府也是大家子出身,如今虽说父母已经不在了,兄弟们也分了家,但住的都不算远,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