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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言一下挡在梁春华身前:

“春华,病哥以后就指望着你带他医治了。我是死不了,只是累你受到牵连。”

魔修言又近梁春华一些,牵住她的手:

“你本就是一奇女子,当年把我从一个死人变成活人,我就知你不凡,可我一身罪孽,你既是接纳了我,我本应对你坦诚,可我自八岁就开始杀人,在遇到你之前的那十多年里,我真不知如何去你讲起。本想着这次若是把病哥的身体看好了,我定对你从头讲起,可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我姓莫,我是姓魔鬼的魔,以你家中那些医书来论,定能知道这魔姓的来历一二,我带魔嫚随他们去,你看我们对面那人,只要他不死,他定能保魔嫚的安,若我有个万一,他纵是拼着一死,定也会送小嫚到你身边。

我随他们走了,若是再不走,必是会有人再来,到时候,我两人要护着两个孩子,怕是难逃个万一。

我身上有他们一心想要的东西,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轻易就让我死去。”

说到一个死字,梁春华终于有了些忍禁不住。可还不等梁春华眼里的那两滴泪水落下来,魔修言近到梁春华身边,贴着她的耳朵:

“家中那些你家传的医书一定要藏好,还有就是你一身的功夫,千万不能使用,你若被告人发现,就会是与我一样的下场。”

梁春华听到这里,不由后退一步,重新审视这个与自己睡了十多年的男人:

“你知道我身世的一切?”

“你把我救醒又弄晕死过去的第三天,我就知道。”

梁春华听到这一句话,当时就几乎气晕,抬脚就踢向魔修言去。魔修言一转身,轻轻就让过这一脚去。对于黄沙镇的人来说,梁春华这样的发作倒属正常,往日里他要是说好了去帮谁家,要是动作迟缓了一些,梁春华轻则大骂,还不用身,必是操起加伙赶出门去。

梁春华多数的时间,就是这黄沙镇的司晨令,一大早就呼吓就莫修言出门,谁家今天要干什么,正等着他前去领人开工。这样的天长日久,莫修言也习惯了她这种恫吓,因为这种恫吓里是无边无际的幸福,这种恫吓里更有着梁春华无尽的关切与温情。一个黄沙镇的人更是习惯了梁春华一大早大喊大叫,在她这些声音里,一家家的新房建起。

在梁春华的这些声音里,一家家的婚丧嫁娶就在莫修言的操持下完成。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是她夫妻间的戒定,从半夜起,梁春华必到她家后院去,在后院里做些什么?莫修言从来不问,而梁春华只说是后院里炼药。而家中的前院,则是在这些时候属于莫修言,两人要见面,就先大喊一通,好让对方知道我要来了。这种契合,两人在莫修言还在梁家养伤时就定下,这十多年来,一直互相敬守着,那是她们两人间一种真诚的守护。

可眼下这一踢,魔修言让开了,梁春华却真是伤心了:

“最后踢你一脚,你还让开了,这是什么意思嘛?!”

黄沙镇这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些紧张,两夫妻还在开玩笑,面对着四个杀神,他们心中也是少了一些恐惧。魔修言望着梁春华,伸出一手,卷屈着中间的三个手指,只让大拇指与小指伸直,高高的举着,走到莫嫚的身边,弯下身子,双手扶在魔嫚的双肩上:

“嫚儿,跟父亲走。"

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的魔嫚,一直盯着父母的这一切对答,对于她这个在黄沙镇象真正公主一样的千金,向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她的父母在这黄沙镇就是顶天立地的人,而世界也只有黄沙镇这么大,她又怕什么呢?更何况还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去哪里还不是一样。这也还不是她一双眼睛里的部,在她的眼神里,有着一种选择后的决定,这个决定是她的父亲做出的,那就是最优级的选择,她又何必去担心呢?虽然她一天里在黄沙镇总是在选择,吃哪一家好吃的东西?还是与哪一家的小子玩更开心一些?她总为这些事在烦恼着,可是面对她在黄沙镇最好的父母时,总是由不得她去选择,这是家中的规矩。

眼睛望着母亲,可是还是做出了欲动身形的样子,好她的父亲安心,虽然从眼前的一切情况来看,父母是遇上大事了,可父母每一天里不是再领着黄沙镇里的人们干着大事呢?!

妈妈也没有喊出一声,只是眼睛与头一扭动,脚步是跟着父亲前行,父亲拉着她的手,她也不用担心脚下的路是否好走,有父亲的手拉着她,她就可以放心的前行,尽管一双眼睛一直在母亲的身上。而此时梁春华也走到马车旁,用手去抚着病哥的肩膀,眼睛却是望着魔修言父女。这种分离虽然这些年来每一年都会有一次,可她也只好是把这一次与往次一样的去看待,这一次与往次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往年里是魔修言与病哥一起与她母女分别,而今天却是调换了一次!

“魔嫚,上叔叔的马上去,今后若是父亲不在你的身边,就听叔叔的话。”

那马上的黑衣骑者一听魔修言这样说,一下就跳下马来,蹲到魔嫚的身前,把他罩在头上的斗蓬往后一拂,一张白晰如女性的脸就露了出来,修长而圆润,只是眼睛小了一些,鼻子也是小了一些,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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