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与七楼之间距离的缩短,我的心中却渐渐地萌生出了一股恐惧。

这倒不是我担心待会儿会碰到丧尸,而是我害怕回到家中,所看到的,会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场景!

因此,当站在七楼的防火门前时,我有些犹豫不决。

过了许久,我才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浊气,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如何,能够得知结果,也总好过我天天内心受着折磨。”

坚定了信念后,我将耳朵贴在了门上倾听,并未听到有太多的动静。

随后伸手,按下门把手,想要打开防火门。

只是这一拉,并没能把防火门给拉动,我用力扭了扭把手,来回晃荡,这才发现门是被人从外面用铁链给锁上了。

这一发现让我瞳孔不由得一缩,随即心头就是一喜。

会懂得把门上锁,这就代表着七楼肯定还有活人,而七楼住的人并不多,这是否也代表了我父母也有一丝存活下来的可能?

人往往都是这样,遇到担心害怕的事情时,但凡有一点扯得上关系的东西,你就会将其当成救命稻草,满怀希望,给予自己一些安慰。

而我也不例外,总觉得我父母极有可能会在里面,便也不敢贸然破坏这防火门,免得让他们保命的防线也都就此失去。

想了想后,我转身爬上了八楼。

小心翼翼地打开八楼的防火门,探出脑袋快速地看了几眼,发现八楼走廊上一共是有四只具备战斗力的丧尸,外加一只只剩下上半身,而且连上半身也都缺了一条胳膊的重度残废尸兄。

退回了楼道里,根据五只丧尸不同的分布位置,我稍作思索,制定出了一个具体的作战方案。

依旧是那招用声音吸引丧尸注意力的手段。

我取出汉剑,在铁质的楼梯扶手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铿锵的金属撞击声传出,而后,赶紧往后躲远了一些,弯弓搭箭,瞄准了防火门的方向。

事实上,此刻我心里也很没底,有些害怕,不知道几只丧尸是否会同时到来,若真如此,双拳难敌四手,我命危矣!

幸亏,我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

眼看一只丧尸,呆头呆脑地从门框出露出了脑袋,我果断扣下了撒放器的扳机,箭矢激射而出,当场洞穿了他的头颅。

赶紧重新搭上一支箭,拉开弓弦,两只丧尸一起从门框处冒了出来。

瞄准了其中一只身材比较壮硕的丧尸,我同样一箭射爆了他的脑袋!

再想弯弓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丢下复合弓,抓起身旁的汉剑,迎面朝着另外一只冲过来的丧尸就砍了过去,将其脖颈都给劈开了大半,补上一剑,终于是让他身首分离!

几乎同时,最后一只完整的丧尸也到了。

那肥硕的身材和熟悉的面孔,让我黯然,因为他赫然便是我的二舅。

只是他毕竟已经死了,化为了丧尸,我就算心中不忍,也不敢手下留情。

一剑刺出,刚好从他的眼眶里捅了进去,洞穿脑袋,绞碎脑子,拔出了汉剑后,我默默地走上去,一抹他的眼皮,望他安息。

从两只丧尸的头上拔出了箭矢,并且在他们身上擦干净,放回箭壶里。

走出防火门,那重度残废的丧尸还在挣扎着往我这里爬,离我仅有不到两米。

我犹豫了一下,赐予了他永恒的解脱,相信他在天有灵,也会感谢我才对。

走廊两旁的房门,大都紧锁,我不知道里面是否也会有丧尸存在,便也不敢大意。

举着剑行走于走廊之间,我心里的确是有些发憷,特别是经过一道道房门的时候,总担心会有丧尸突然从里面冲出来,打我一个措手不及。

在经过最后一户房门没关的人家时,我偷偷地往里瞅了一眼,里面除了一具白骨以外,并没有丧尸的踪迹。

小心地走了进去,我做了一下观察,发现这里确实没有危险,也就放心的拿了一条床单,撕成布条,接成了一条绳子。

拿着布绳出了门,我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将布条系在旁边的一根消防水管上,随即我就拉着绳子,从窗口爬了出去,下到了七楼。

透过七楼的窗户,我看到里面空无一物,每家每户都是紧锁房门,而地面上,有着一些干涸的血迹,一路拖到我所在的这个窗户边上。

我猜想,应该是七楼的丧尸被杀死之后,被人拉到这里,从窗口丢下去,抛尸,以免尸体腐烂,产生恶臭,并且还会滋生病菌等等。

心中暗自点头,我进了七楼的走廊,解开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拒归心似箭,但也仍不敢大意,提着汉剑,蹑手蹑脚地往我家所在的位置挪去。

在我家门口停着步,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隐约间听见里面有人在哼歌,那声音我异常的熟悉,正是我弟弟田钰!

顿时我就满心的欢喜,顾不得其他,抬手就敲响了房门。

咚咚咚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尤为刺耳,房间里隐约传出的歌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就是一阵脚步声快速临近。

我特意站远了一点,让我弟弟他能够通过门上的猫眼看清我的样子。

下一秒,房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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