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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朝堂局势的愈演愈烈,即墨罹面无表情的脸也越来越黑,皇上因为这种常上演的嘈杂早已烦闷不已,脸上露出的疲态更是显而易见。

“怎么?你们都当本王是死了吗?”这突如其来的大喝打断了众大臣的吵闹。

此时的乐正羽也是着实心累,她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这群朝堂上的大臣,吵闹起来可不比那市井泼妇强多少啊!

看着众人都安静了,乐正羽朝着坐上的皇上微微拱手,随即面向众人颔首:“众位大臣,乐正羽虽为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比不过父亲和大哥,比不过如今朝堂上的众位。

身为女子我本该在父兄的庇佑下安稳过活,可是如今父兄皆下落未明,生死尚且未知,我为人子女,怎能安稳苟且;我虽为一介女子却也懂得古有花木兰代父出征,而非隔江唱着*花”。

乐正羽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句句在理,条条框框的连个磕绊都不打。

未等别人开口,她话锋一转道:“你们觉得我完不成?你们觉得我只是闺阁女子,只会弹琴作画,只懂风花雪月吗?

敢问诸位,现在有谁愿意出来剿除敌军?有谁愿意替我一介女子救回父兄?没有,涉及江山安稳,诸位却只敢在这金銮殿吵吵闹闹,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乐正羽不才,虽为闺阁女子,却也是受父亲自小悉心教导的,也是看过我朝立法的,父亲临行前留了兵法,希望他的女儿也可身披戎装,上得战马,征得疆场!

自小铭记父亲教导,日夜不敢懈怠,如今父兄有难,乐正羽自当出战!请问在场的诸位,可有不妥?此次代父从军我乐正羽在此立下军令状,若战败,誓不还!”

此言一出朝堂一片寂静,大家都像看怪物或者看笑话一般注视着她,一介女流,真是胡闹,如今还敢她敢立军令状,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何况还是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百官的面。

更有人也因乐正羽的一番话,羞愧的低下了头,如此看来,他们确实是不如一个女子啊!

就在众人呆愣之际,只听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缓缓传来:“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我即墨王朝也有如此气魄的女子,东临只知我朝有战神王爷,却不知我们王妃也是女中豪杰啊!皇上,乐正老将军后继有人了啊!”

朝臣确实一时间还无法适应罹王妃立下军令状的事情,接踵而至的,那从来不上朝的老王爷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他那苍劲有力的声音传过来,众位大臣在纷争中还不曾发现今日堂上竟多了一人。

此人名为茂源候,乃先皇最小的儿子,当年的禅位诏书上,本是即墨先皇禅位幺子即墨源,也就是现在的茂源候。

可由于当时的即墨源年纪尚小无心皇位,更注重兄友弟恭,奈何皇室内部明争暗斗,皇室的纠葛本就残酷,所有皇子都向往着坐拥天下。

于是在众兄弟死伤惨重先皇驾崩以后,心如死灰的小王爷将传位诏书改成了现在的皇帝,也离开皇宫,更名茂源候,这么多年再未踏足皇城。

如果一场兄弟间的明争暗斗必须要人来承担结果的话,那茂源候便是当时京中最让人唏嘘的一个。

当时的源小王爷对皇宫里的每个人都不曾疾言厉色过,如今皇宫里的老人每当提起当年的小王爷都悲叹不已。

高堂上的即墨皇缓缓将目光移向下方,他在仔细寻找那声音的主人,算算有多久不曾见到过这个弟弟了。

曾经童颜已成鹤发,目光交接之时,他耳边仿佛又听到那稚嫩倔强的少年梗咽坚持的声音,他说:“从今往后我不再是皇朝中人,我失去了家,失去了一切,我也不再是即墨源”。

如今已然苍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陛下,请原谅草民不得召入宫,实在是情形紧急,刻不容缓啊!”随后那老者向着尊贵的皇帝深深一拜。

这一拜将即墨皇的心狠狠揪了一下,他多么希望自己能让他永远保持那颗赤子之心,可自古以来皇家无情、帝王无心的事实却是无法更改,就连他也不例外,他却不同...

“十一弟,你回来了!”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茂源候这个曾经的皇室贵胄泪流满面。

他抑制着激动不已的内心向皇帝说道:“远在他乡闻及乐老将军赴边疆至今生死不明,草民深感心痛,如今罹王妃忧心父兄安危,愿代父出军。

俗言语‘虎父无犬子’,草民不才,愿同罹王妃一起出征,为我即墨江山尽一点绵薄之力”。

众大臣闻言纷纷讶然,并齐齐跪地‘三呼万岁不可’,皇帝本就不愿他再奔波,况且如今局势复杂,边疆情况未明。

这样生死一线的时刻,他怎么能够将他唯一的弟弟,派去那么远的地方!可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跪着向自己提出请求。

“皇弟,为兄问你,奔赴边疆可是出自本意?”坐上的帝王缓缓说道。

“皇兄,保家卫国本是男儿重任,如今罹王妃一个小小的女子都有勇气远离家乡到沙场杀敌,臣弟怎能退缩”。茂源王爷恳切的开口。

他虽不说,但皇帝知道,他这个弟弟仍然放不下这个家,没有国,何来家!

伤感一阵阵袭来,皇帝背向众大臣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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