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江月儿已经来到宣政殿的后门。有公公一见是江月儿连忙迎上前,将江月儿带去了宣政殿的内室。在那里,她可以清楚的听到凌臻与大臣们的谈话。

一进内室,江月儿便听到有人提到了蔚国,提到了祁维桢。江月儿不禁上前靠近了些,她隔着后窗仔细听着。

“启禀皇上!如今这蔚国国主已在大金,请皇上不要错过这次时机,除去蔚国指日可待!”一大臣说道。

又一大臣接着说:“是啊!皇上!若我们擒住了蔚国国主,蔚国成为无主之城,他日攻下,便可轻而易举!还望皇上思量!”

“还望皇上思量!”众大臣齐说道。

良久,凌臻才回道。

“朕自会考虑!众卿还有其他要事禀奏?”

台下无一人应答,每人的脸上都面带忧虑。

“那便无事退朝吧!”说完,凌臻便起身退回内室,他并不知晓江月儿来了,他只是心急着快点去思月阁见她。

到了内室后,发现江月儿正坐在圆桌旁怔怔的发着呆。而圆桌上早已摆好了饭菜。凌臻瞧了瞧,模样不像是御厨所做,他先前就知道她会做菜,终于是能尝上一口了。

凌臻本想邀江月儿一起,见江月儿面露担忧之色,随即抚上江月儿的双肩问道。

“月儿!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江月儿触了触眉,欲言又止。她怕她这次说出来的话又会惹他不高兴!

凌臻宠溺般的握住她的手,“怎么了?说吧!你不告诉我,岂不是更心烦了!”

江月儿见此,便也开口了。

“臻哥,若是他日你真的要攻占蔚国,可否留他一命?”江月儿无比认真的对凌臻说道。

凌臻本是握住她的手,听到这句话时,脸色一变,手也松了开。凌臻起身踱步到门口,他身上下都仿佛释放着冰冷,让屋内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江月儿知道他肯定又误会了,连忙跑向他解释道。

“臻哥!我没有其他意思!我知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王者之争我都懂!但是,他救过我!你就当看在他救过我的面上,饶他一命可好?”

凌臻依然眼望远方,并没有回答江月儿。

江月儿急了,不愿说的话一下子就说了出来。

“若是没有他去东胡提亲,我此刻兴许还在东胡当着额其耶,也不知几时才能来大金!臻哥,就当是我最后一次为他请求你!好吗?”

凌臻猛地一转身,眼神冰冷的望着江月儿。

“这么说,你与他早在东胡见过面了!朕还很奇怪,为何他祁维桢竟能来此欲将你带走!原来竟是如此!”

“臻哥…”

凌臻说完,便大步离开了宣政殿,只留江月儿一人在原地发愣,她都来不及解释他便走了…

他自称朕。他又生气了…

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冰冷…她从未见过如此的他。她的臻哥温软如玉,可是方才…

江月儿手扶门框,望着凌臻离去的背影暗自思索。

回到思月阁后,江月儿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凌臻。让小翠去打听,只说凌臻已经下旨,派人遣送祁维桢出了金都,这会子祁维桢已经在回蔚国的路上了!

他还是放了祁维桢!江月儿内心的石头放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臻并没有踏足思月阁半步,江月儿让小翠去打听也问不出来。只是听说,那日过后,凌臻解除了苏楼沁的禁足。在那些宫女太监的眼里,江月儿是没有封位的女子,如今颖妃解了禁足,皇帝也不待见江月儿,这些人自然而然的不把江月儿放在眼里了,但是却也不敢造次了,毕竟江月儿仍然住在思月阁,宫里的人都知道思月阁的意义,即便内心鄙夷江月儿赖在那宫殿里,但是小翠也在。在江月儿没住进思月阁前,他们就知道,这小翠深得皇帝的信任。所以,即便宫内谣言四起,却依然不敢对江月儿怎么样,只不过往常的行礼成了现今的漠视罢了。小翠见江月儿也不在意,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这日,江月儿与小翠回到思月阁时,只见一陌生女子在后院打扫着落下的玉兰花瓣,江月儿止步望向那个人,又转头望了望小翠。

小翠轻笑,连忙朝那人呼喊道:“灵芸姐姐!”

手执扫帚的女子身体一顿,缓缓地转过身来,她清秀的脸庞似有泪痕划过,她的眼中满是泪水看着面前的两人,再望向那穿着素净的女子。

灵芸!

江月儿心道。

江月儿连忙跑向灵芸,灵芸随即也扔掉手中的扫帚,奔向江月儿。

二人双手紧握,灵芸激动得险些快要说不出话来,她依然朝着江月儿唤了一声。

“主子!”

江月儿连忙摇头。“灵芸,看到你没事就太好了!我先前…我先前还担心着你的伤好些了没,你的身份会不会被拆穿,好在沐国师没有食言。过了这么久见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灵芸忙点头,抑制不住的泪水如泉水般涌下。江月儿为她擦去泪水,心中也是欢喜得紧。

小翠走上前,环住她二人的双肩,眼中也是朦胧一片。

“姐姐,我们也算是团聚了!灵芸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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