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一脸的绝望。

谢琅华一下便笑了,比起劫色的匪盗,劫财的匪盗着实可爱多了。

她很是欢喜。

她抬头看向匪盗头子,眯着眼说道:“好说,好说。”

心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爱财就好,她就怕他们不爱财。

“大小姐,我们那里有那么银钱。”春桃苦着一张脸,扯了扯谢琅华的衣袖,小声说道。

她如此说来,那身形高大的匪盗头子也着实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年纪的侯府嫡女竟如此阔气。

他朗朗一笑:“如此甚好。”

一只手朝谢琅华伸了出来,他眉眼细长,双目炯炯有神,嘴角含笑,一副痞痞的摸样。

谢琅华有多少私房钱,春桃再清楚不过了,自从赵氏主持府中中馈以来,大小姐表面看似风光,无论衣着,还是首饰头面,凡是外人看到的,比夫人掌家的时候还要华贵,可内里大小姐却没有什么可以使用的银钱,顶破了天能拿出十两银子就不错了。

一千两金子就是她们称斤轮两的卖了,许是也不值这么多银钱。

谢琅华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样,轻轻的拍了拍春桃的手,示意她不用着急。

她既然应下了自然是有法子的。

一众匪盗无不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眼中满含质疑,堂堂定远侯府的掌家夫人,能拿出的也不过二百两金子,她一个被人握在手中的闺阁女子,又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银钱。

谢琅华松开春桃的手,缓步朝一袭黑袍的匪盗头子走了过去。

看的春桃一惊,瞬间扯住她的衣袖。

她扭头看了春桃一眼,淡淡一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那匪盗头子,单手抚摸着下巴,目不转睛的看着谢琅华,一时弄不清楚她究竟要做什么。

他身形高大,谢琅华尚不及他肩膀,便是她踮起脚尖也触及不到匪盗头子的脸。

一双双眼睛的注视下,谢琅华踮起脚尖试了试,瞬间皱起眉头,对着那匪盗头子招手说道:“把耳朵伸过来。”

有些事她也不便说的人尽皆知。

那匪盗头子瞬间就愣了,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如此说话,对方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若是寻常的女子看见他怕是早就吓得晕过去了。

那车夫便是最好的例子。

“大哥万万不可呀。”那匪盗头子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山匪便出言阻止,一脸戒备的看着谢琅华接着说道:“万一她心怀不轨,想要趁机对大哥不利怎么办?”

谢琅华没有言语,她漫不经心的看着那匪盗头子,眼中带了一丝挑衅。

那匪盗头子一笑,低下头来。

谢琅华附到他耳边,只用他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所有人都没有听见她说了些什么,连春桃也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一句话说完,谢琅华瞬间往后退了几步,男女大防她还是要遵守的。

“好,我便信你一次。”匪盗头子勾唇一笑,随手招来一个山匪,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山匪领着数个山匪大步转身离开。

谢琅华眉眼如玉,含笑看着山匪头子淡淡说道:“一个时辰之后,我所言是真是假自见分晓,不若阁下随我一同前往甘泉寺喝上一杯清茶。”

匪盗头子看了谢琅华一笑,素手一挥:“如此甚好。”

他扭头看着剩下的山匪,抿唇笑道:“你们就先返回山寨中吧!省的污了谢姑娘的名声。”

此刻倒是体贴的很。

谢琅华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她的性子,可甘泉寺一行,她不得不来,除了要见王家七郎,问清母亲所中何毒,更重要的是她无人可用,连出府一趟都难如登天,急需有人在外替她办事。

春桃扶着她上了马车,匪盗头子手扬长鞭,驾车技术十分纯熟,一行人又返回甘泉寺。

春桃始终一副战战兢兢的摸样,她面色煞白,紧咬着唇瓣,对着谢琅华无声的说道:“大小姐是要返回甘泉寺寻找救兵吗?”

甘泉寺人来人往,想来这匪盗头子也会有所忌惮,就不知大小姐是如何说动他的。

谢琅华笑着摇了摇头。

她要做的是招安。

她观这匪盗头子也不像穷凶极恶之人,看样子似胸有沟壑,是个极有主意的,也不知赵氏从哪里找来的这样的人,若是能为她所用可是再好不过了。

这人啊!不能太善良,太善良了便是人人可欺,人人可辱,还是厉害一些的好。

见她摇头,春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用力绞着手中的锦帕,一颗心跌倒了谷底。

谢琅华与匪盗头子坐在甘泉寺后院中的凉亭里,喝着寺中小和尚送来的清茶。

春桃站在她身旁,整个人僵硬的厉害,腿忍不住的打颤,双目死死地的盯着正在喝茶的匪盗头子,生怕他对谢琅华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谢琅华神色十分的悠闲,她淡淡的垂着眸子,喝着杯中的清茶,山匪可怕吗?果然可怕,可他们求的也不过是财而已,目的明确,真正令人可怕的是扭曲到变态的人心。

“你不怕我吗?”山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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